雖然知道去池壇必須被抱著,要靠很近,可實踐起來……楚無就覺得臉上燙的慌。被自個養大的徒弟,這麽抱著的感覺,有點奇怪,更別說秦非淵還向他表明過心意。楚無開始反思他和秦非淵沒有保持好恰當的距離,那麽他眼下的行為是否有些不妥?等治好眼睛,不需要進出池壇了,他在離秦非淵稍微遠點?楚無腦子很亂,心也很亂,拿不準主意,幹脆就將思緒全都拋到一邊,不去想。然而。他忘了,這世間有一句話叫:山不就我,我就山。*靈壇裏。被水打濕的長發如墨色蜿蜒貼在修長白皙的脖頸,黑白交錯極具視覺刺激,楚無長睫微眨,眼中所視逐漸清晰。空曠的洞府,角落裏青銅樹上點燃的燭火跳動著,為這幽暗之地鍍上一層淡淡淺色光輝。楚無又一眨眼,徹底看清池壇,他所在的是清澈剔透的水藍色池水靈壇,而在不遠處便是被劃分出的血紅色池水魔壇。他向旁邊看去,是白玉台階,台階下是一個屏風,屏風上搭著的是他和秦非淵先前褪下的外衣……外衣。楚無突然反應過來秦非淵還在身邊,他轉頭看向身旁,便對上一雙在幽暗環境中難以辨別出情緒的暗沉雙眸。秦非淵眉心紅紋依舊,麵容俊美,寬鬆墨色裏衣領口敞開,露出大片緊實有力的肌膚,滾著水珠。他伸手輕輕撫上楚無的眼角,和其對視:“師尊,能看清楚我了嗎?”深情又自抑,克製又癲狂。楚無被秦非淵的眼神看的一愣,微微頷首,不自覺輕聲回答:“能看到。”“太好了!”秦非淵猛然一把抱住楚無,將人緊緊禁錮在懷中,笑的像個孩子,低首在楚無肩上蹭著,不斷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這份喜悅準確傳達給楚無,他有些茫然的伸手拍了拍秦非淵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末了。楚無問:“非淵……你為什麽那麽高興?”“因為師尊。”秦非淵回答的毫不猶豫,沉啞嗓音緩緩道:“師尊好,我就好,師尊不好,我也不好。”楚無微怔。緘默一陣。他伸手,輕輕推開了秦非淵。秦非淵以為是師尊不喜歡聽他說這話,鬆開楚無後,便低下眼,眼中帶著些許失落。須臾。一雙天生就微涼的手伸來,捧著秦非淵的臉頰,抬起。在秦非淵訝異無措的眼神中,楚無神色淡然,抬首俯身向前,貼上了他的唇。靜默片刻。宛若勾動地火,秦非淵在愣怔過後,回過神來發覺師尊主動,刹那間眼中迸發出巨大驚喜。他再也克製不住,挽著楚無腰間的手臂收緊,將人禁錮在懷中,在楚無退開前,扣住他的後腦,反客為主,欺壓而上。秦非淵帶著索取和霸道的吻。讓楚無難以呼吸到下意識揪著秦非淵胸前的衣襟,難受到不自覺蹙眉,秦非淵發覺後,這才停下。看到楚無淺淡唇色變得嫣紅,連著眼尾都泛出一絲緋紅,宛若雲霞飄在尾端,眼含薄薄水霧,煞是好看。秦非淵眸色微暗,喉頭動了動,開口聲音沙啞:“師尊……我可以嗎?”“……”楚無眼眸低垂,視線落到平靜的水麵,薄唇輕抿,在秦非淵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點了下頭。秦非淵頓時心被填滿。*角落裏五株青銅樹燈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刮滅三盞,讓洞府乍然變得愈發幽暗。白瓷如玉的耳垂被含在唇齒間輕輕啃咬,又轉而在修長脖頸上落下一朵又一朵紅梅,漸漸往下。原本平靜水麵,水波漸漸泛起或輕或重的淡出漣漪。楚無隻覺得他正躺在一葉扁舟上。隨著水波,或慢,或快,水波從脊線落到尾椎骨,讓他全身顫栗。而他隻能無力的抓緊秦非淵這根稻草,以免迷失方向。*楚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