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這世間沒人能配得上師尊親贈紅線!師尊送給誰,他就殺了誰。然而,下一刻。秦非淵感到左手被執起,手腕上傳遞而來的觸感,讓他頓時戾氣消散,整個人仿若是被三月暖陽所籠罩,僵著不敢動,小心翼翼瞥向楚無時,眸光還帶著意外之喜。“師尊……”他喚了一聲,又啞聲問:“師尊這是?”楚無已將紅線繞完三圈,打了個相思扣,兩根纖細的穗子在半空飄蕩,兩顆小巧玉珠撞作一堆,纏在一塊。也就在這會兒,楚無明顯能感覺到右手手腕上的紅線,和秦非淵的那根紅線,連起一絲微妙的感應,若不細查,難以發覺。他抬眸正視秦非淵,淺笑反問道:“都綁上了,你覺得是什麽意思?”“可師尊不說,弟子怎會知道。”秦非淵還是不敢信,想從楚無這兒得到確切的答案。楚無被秦非淵深邃的眼神所盯得不好意思的移開眼,耳垂有些發燙,卻麵不改色道:“明知故問。”他回憶起在正殿所看到的畫,以及被秦非淵藏起來的霜降,還有秦非淵所做過許許多多的事,心頭微暖。“非淵。”楚無認真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隻是一時興起,很快就會離開?又或者是被迫所以妥協?”楚無看著秦非淵愣怔的神色,便知道秦非淵是切切實實這般想過,他不免覺得惱怒,還有心疼,恨不得將人罵醒。楚無憋著一口氣,所有怒火匯聚在一塊,也隻能罵出一句:“混賬!”“師尊別動氣。”秦非淵完全不知錯在何處,隻下意識去哄著楚無,擔憂的看著他。楚無閉了閉眼,壓下心口這一簇火,冷靜過後,方才緩緩睜眼和秦非淵對視後,他淡淡道:“非淵,你若不放心,日後我們便一道回風雲宗,結成道侶。”楚無算是看明白了,秦非淵想做的事,和實際行為完全是兩樣,看似膽大,實則小心,簡稱慫。有些話等著秦非淵主動開口,他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到。楚無原也沒打算提,可秦非淵總這般瞻前顧後,他心裏也不是滋味,再者非淵已經主動這麽多回,該輪到他了。話音落下。殿內靜默半響。許久。秦非淵似是才回過神來,緊緊扣著楚無的手,“師尊……真的要和我結成道侶?”被這麽一問,楚無被氣的還沒消下的火頓時又冒出來,他側首不看秦非淵,冷冷道:“你若不願,便作罷!”“不是的師尊,”秦非淵撲過去抱著楚無,俯首埋在他的肩窩處,急急應道:“我願,我願!”楚無這火氣登時就散了。一時半刻他沒法讓秦非淵改過來,但總算是讓秦非淵明白他的心意,日後秦非淵大抵不會因為沒安全感,而鬧出什麽奇奇怪怪的事。隻是方才楚無又一次嚐試著想說出係統的事,卻還是發不出聲。罷了。除了係統,他和秦非淵也算是互相坦誠過。安撫好秦非淵激動的情緒後,他有些喘不過氣,被托著腰身依靠在秦非淵身上,手上都有些使不上勁。楚無揪著秦非淵的衣襟,唇色嫣紅帶著些許水光,咬牙切齒對他道:“下回……青天白日的,不許如此。”簡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麽親過來,推都推不開,也幸虧旁邊沒人,這要讓人看到,他臉都得丟光。秦非淵蹭著楚無的脖頸,漫不經心“嗯”著,然後用低啞的聲線在他耳邊問道:“那師尊,夜間是否就能隨意些?”這沉穩微啞的嗓音,以及這所說的內容,讓楚無不知想到什麽地方,白玉般的耳垂頓時紅了大半。秦非淵實在是太過天賦異稟,楚無都生怕自己日後會死在床榻上。他抿唇,有些難以啟齒,卻不得不淡淡提醒道:“要節製。”這句話在秦非淵的耳朵中,基本上和‘可以’沒什麽差別,刹那間他暗沉的眸光都亮了許多。顧不上禮儀,秦非淵直奔著楚無的唇角,就輕啜一口,克製著情緒才沒在繼續。他苦笑道:“師尊還是早些恢複修為的好,這般下去,弟子遲早要吃齋念佛。”若沒碰過也還能忍,可開過葷的人,眼看著心上人就在身前,卻碰不得,實在辛苦。楚無素來孤僻,除了這兩日的偶爾膽大,一向都是清心寡欲的,他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在秦非淵說完後,楚無也隻頗為奇怪的側目看了眼他,這一眼差點又要讓秦非淵把持不住。且不說他原本就傾心師尊,就方才的那一眼,楚無撇來的鳳眸眼波清冷,眼尾卻飄著紅霞,長睫帶水露,像是被人欺負過,分明是無奈的神色,卻讓人看出幾分勾人的模樣。楚無天生皮薄,縱然是隻吻須臾片刻,那眼尾都會飄出一絲薄紅,更別提深吻,這痕跡便是方才被秦非淵弄出來,還未消下去的,瞧樣子一時半刻也消不下去。秦非淵眸色晦暗盯著楚無,不做聲,默默隱忍。對此。楚無一無所知。作者有話要說:日常到此結束,要走劇情了。ps:我的作息真的不行。反思……昨晚就寫了一千,我真會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