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許公公趕緊為皇上多說好話:“皇上如今對娘娘那是一心一意,注定皇上可能日後不能有子嗣,可娘娘張口閉口都是獸崽,連獸主子都有崽了,皇上這……可能是遺憾跟娘娘沒能有皇嗣遺憾了。”謝宴默默眨巴一下眼:“他想有也能啊。”去後宮寵幸個後妃不就行了?許公公眼神帶了笑意瞄了他肚子一眼,娘娘可真是的,為了寬慰皇上,連這話都能說了,雖然有心,可惜沒這個能力啊。謝宴就在許公公這怪異的眼神下回了華陽殿,覺得他好不容易出趟宮,怎麽能不帶著沒頭腦長見識?他可是有打算的,畢竟獸不肯接受母獸這可不是事兒,他得帶獸長長見識。於是,不認輸的謝宴,鍥而不舍在接下來幾日,一到膳點,吃飽了就拉著阮帝談心:“皇上啊,獸主子苦啊,生下來就沒見過花花世界,沒見過那些燈紅酒綠,獸主子看個花燈都是頭一回,這以後……”阮晟頭疼不已,他算是發現了,他這貴妃的纏人功夫,簡直一流,讓他望洋興歎。為了耳根清淨,阮晟硬著頭皮答應了,再不同意,怕是謝宴能晚上爬龍床在他耳邊擾人清夢了。瞧瞧他這話說的,不過是出宮去常府道個別,還什麽沒見識過花花世界,燈紅酒綠的,說的怪怪的。阮晟一同意,謝宴立刻見好就收,老老實實在華陽殿待了幾日,終於等到李將軍把權力交出來,等一切恢複平靜沒了危險,阮晟給他指派了六個暗衛,讓他可以出宮。謝宴幾乎是在阮帝一同意,就跑去了獸殿,阮晟早就變回獸身在那裏,隻是為了防止謝宴再突襲,他先一步在房梁上,看謝宴表現再下來。謝宴這次老實很多,在大殿下麵像是哄騙清純少女的變態怪蜀黍,招著手,笑得露出兩排白生生的牙:“沒頭腦啊,你放心,我絕不會再逼著你看什麽母獸,母獸有什麽好?今晚上咱們出宮去,長長見識。”阮晟瞧著他澄清的瞳仁,又等他說了不少,這才慢吞吞幾個縱身從房梁上跳下,踩著柱子,幾個飛躍,穩穩當當落在地麵上。幾乎是他落下的同時,謝宴就過去,隻是這次沒這麽孟浪,蹲在那裏,低著頭笑眯眯的:“你看沒騙你吧,絕不會強迫你做不好的事情,所以,你今晚上也要乖乖的。”阮晟這才放了心,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讓他長記性了,不再胡亂猛撲了。等謝宴終於抱到獸,才咧嘴笑了,隻是笑完又顛了顛:“咦,沒頭腦你是不是長個兒長體重了?比以前沉了點啊。”抱著也不硌手了。像是驗證自己的猜測,直接往懷裏一塞,果然不像是上次那樣幾乎整個能塞進懷裏,這次還有大半個腦袋露在外麵。謝宴眯著眼,嘀咕一聲:“這樣不太好藏啊。”阮晟一怔,隨即獸眸低閃過光,爪子搭著謝宴衣襟的爪子也忍不住激動攥緊:那就不帶他去了?結果,謝宴大手一揮:“這都不是事兒。”於是,阮晟臨到坐在出宮的馬車裏,才發現謝宴旁邊放了一個錦盒,等把他抱過來有東西戴在身上,阮晟才預感到不對,卻是遲了,隻見謝宴以蠻力把獸禁錮在懷裏,給套上他提前讓人織成的獸衣,還是小豹子樣式的,通體黑色,還帶了豹耳,這樣一打扮,即使露出身形,瞧著黑漆漆的,即使仔細去看,也頂多覺得是剛沒多大的小豹崽。阮晟整隻獸都不好了,他努力想從謝宴的話裏掙紮出去,結果被謝宴揪住兩條前肢,而掙動間,他的後腿兒不知道蹬到什麽,隻聽上頭傳來謝宴低呼一聲,直接把人給抱死了,“喂,沒頭腦不帶這樣的啊,我這可為了你著想,你這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啊。”阮晟意識到是什麽,直接整隻獸像是冒著熱氣,爪子搭在那裏,動也不敢動。謝宴緩過疼痛的勁兒,看到他這乖巧的模樣,差點沒笑出聲,“呦,知道錯了啊?知道錯了今晚上都要乖乖的知不知道?”沒聽到獸的回答謝宴也不惱,握著他的小爪,瞧一眼咧嘴笑一下,笑得獸慢慢側過身不去看他,總覺得……這家夥有點不太對勁,笑得讓他心裏沒底,像是在預謀著什麽。謝宴這次出宮準備的很齊全,他給獸裝扮一番是為了防止突發情況,不過到底比之前個頭大了不少,他為了防止被小如安瞧出來,還準備了一個籠子,等馬車停在常府外,他把沒頭腦先放在籠子上,把六個暗衛都留了下來。他一個人去了常府,和小如安告了別,常老望著一大一小依依不舍,穀欠言又止,想了想,那個驚喜還是稍後和皇上說了之後再跟他們兩個說好了。常老想留謝宴吃晚飯,謝宴哪敢留,他這次出宮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聞言摸著肚子拒絕:“常老也知道,我飯量……不小,留下來怕是你們準備的不夠多。”萬一把人家十天的菜吃完了,他吃貨的屬性不就暴露了?常老沉默片許,還是同意了,的確是……怕來不及準備燕貴妃不夠吃。謝宴幾乎小半個時辰就出來了,這時候天剛剛黑。阮晟知道自己這點背程度,老實趴在籠子裏沒動彈,本來想著謝宴單獨出來一趟怎麽也要一兩個時辰才會出來常府回府,可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他詫異抬起頭瞧著謝宴。謝宴一進了馬車就把獸從籠子裏放出來,往懷裏一踹,摸著爪子摸著渾身的鱗片,稀罕得不行,還不忘對外頭說:“去玉香街,常老跟我說了一些事要去辦。”暗衛都是一身常府,趕車的暗衛聽到是常老說的,也沒懷疑,更何況這會兒時辰也早,皇上吩咐過關宮門前送回去就行。等暗衛將馬車趕到玉香街,謝宴讓他們停在一個巷子口,就低咳一聲,讓四個暗衛守著,另外兩個跟著他一起逛逛玉香街。幾個暗衛想跟著,謝宴拒絕,“人太多反而招眼。”他出來時,已經把獸揣在懷裏,同時頭上罩了兜帽,直接到腰際,從外麵看並不能太清楚看到謝宴懷裏的沒頭腦。暗衛想想隻能應了,他們派來是聽命於燕貴妃,既然娘娘這麽說,他們隻能聽命。還在跟了兩個,若是有個萬一,能立刻發射信號,他們也能立刻趕過去。謝宴就這麽帶著兩個暗衛,懷裏揣了很厚的銀票大搖大擺往目的地去。因為隔了帷幕,阮晟並不能看清楚前頭的情景,直到謝宴停下來,他還丈二摸不著頭腦,反倒是先聽到兩個暗衛低吸一口氣,像是不相信似的問道:“公、公子?你確定要要去這裏?”阮晟聽出不對勁,抬起爪子,勾著紗幔露出一條縫,隨著腦袋揚起來,獸眸等瞧見麵前的牌匾以及前方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他也僵在那裏,好久沒回過神:???謝宴眼底帶著興奮,以前雖然經過好幾次,可惜啊,沒錢進去,這次好歹身揣巨資,終於能進去見識見識了,再說了,他也不幹啥,他就去銷金去,還不能散財不行?謝宴一臉淡定:“有問題?我隻是進去瞧瞧喝杯水酒聽聽曲兒,爺可說不讓我去這裏?”兩個暗衛懵逼臉搖頭:皇上是吩咐過,可皇上也想不到娘娘您敢來青樓啊!阮晟更是攥著爪子不知道該怎麽反應:見過瘋的,他就沒見過帶著皇帝逛青樓的,這也就算了,還是帶著皇帝夫君逛青樓?他難以置信仰起頭:他確定要帶他去這裏?謝宴一低頭,就剛好看到獸這模樣,握住他的爪子,搖了搖,壓低聲音:“是不是也想去?沒去過吧?今個兒帶你長長見識,讓你瞧瞧沒見識過的人間尤物,燈紅酒綠下的花花世界。”阮晟:……不,朕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