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期一般是三天。 他肚子餓的咕咕叫，趁現在有力氣，他準備下去吃點飯。 一下床，踩在地板上的感覺跟踩在雲朵上似，有種不真實感，回身低頭一看，床單被他絞了個遍。 皺的不成樣子。 他嘴角的弧度又往下壓了一分。 邊捏太陽穴邊下樓，昨天見過的那位阿姨已經在飯廳擺好飯菜。 “我剛還想說要叫你呢，結果你就自己下來了。” 宋之維本能的不想在這一段時間看見任何人，於是清聲：“阿姨，你明後兩天不用來，我有事。” “好的。”阿姨往這邊抬頭一看：“喲，之維你這臉色怎麽回事啊。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睡多了。” “聲音也沒力氣，看樣子燒的還有點高。” “我知道了阿姨。”宋之維認真道：“我會自己去看病的，不過這兩天你真的不用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給你做寒暑假的飯的。最近你是不是要開學了？” “不知道。” “行，今天的飯我也做了，你慢慢吃。”說著，女人就拿著自己的布包往外走。“阿姨再見。” “喀嚓。” 等大門關嚴實，整個空間隻有自己一個人，宋之維才鬆了口氣。 桌子上兩葷一素一湯，分量很小。 不過他一個人吃綽綽有餘了。 吃完飯，正準備上樓梯的腳步一頓，他怕自己後兩次爬起來的力氣都沒，轉身向廚房走。 打開冰箱。 還好冰箱裏東西比較多，一眼望過去還挺琳琅滿目。他拿了六盒牛奶，兩大袋麵包，一包餅幹，三根火腿腸，和一些小零食。 太多了拿不下，他順手拿過廚房的菜簍裝著這些儲備糧。 — 事實證明，第一天的**期還隻是小菜一碟。 第二天的才叫欲／火焚身。 他手上的力氣甚至帶了點自暴自棄。 … — 為期三天的**期終於過去，宋之維有種終於解脫的感覺，但是想著往後每個月都要這樣度過，他又是畏懼又是彷徨。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慘了點。 宋之維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他媽是什麽事啊，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會擔心沒有抑製劑這種**問題。 察覺軟軟的請求，宋之維把它從精神領域放出來，軟軟在床上跳的垂耳向上揚，宋之維笑罵它：“你倒是舒服了，老子還煩著。” 身上又黏又濕，宋之維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洗澡的時候低頭看了看紅的發疼的小弟弟，都他媽快禿嚕皮了。 **，有點想哭。 可能自瀆的爽感始終抵不上啪啪啪，雖然**期過去，但他還軟綿綿的，像隻在青草地上曬太陽的麋鹿，有點憊懶。 他走上去把被單扯下來，和著床單團成一團丟進洗衣機裏。 剛洗完床單回到房間，門就被敲了兩下迅速擰開。 一身職業裝的柳鳳霞走進來，二話不說朝他命令道：“出來，去買你的東西。” 宋之維疑惑：“什麽東西？” “從下學期起，你就給我住校去。”第6章 一路上柳鳳霞都在叨叨，宋之維倚在車子後座頭往外麵看，神情倦懶，沒有理她。 “我和你爸沒有時間管你，你自己要自律一點，嚴格要求自己。你看看你那成績，是不是不想上大學了？” “是不是還指望我們花錢給你塞個大學？” “想都別想。” “還有你那頭發，學什麽非主流，今天就給我剪短染回來。”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察覺到宋之維一直沒理她，柳鳳霞抬頭看內後視鏡，她兒子正散漫的看窗外風景呢。 她突然拔高聲音：“聽到沒有。” 本來就困頓的腦袋被柳鳳霞吼得一激靈，宋之維妥協般的：“聽見了。” 他現在渾身沒力氣，心情鬱悶。 不想和柳鳳霞吵。 不過這個世界的母親有一點說對了，他也不想看見這頭紅的起飛的頭發。 真不知道原身怎麽想的。 買了住校要用的基本東西，又去了家美發店。 宋之維看著鏡子裏的人逐漸大變樣，從全頭最醒目的是那頭紅發到全頭最醒目的是那張清秀漂亮的臉，又清又麗。 雖然他不喜歡別人把五官聚集在他的臉上，稍微有不懷好意的盯著他臉笑，他都有可能把人暴打一頓。 但他對自己的長相還是蠻樂意的。 從美發店出來，柳鳳霞對他和顏悅色了很多。 “在學校就好好學習，我也不要求太多，這學期必須從你墊底的成績上升到中遊。” “明白嗎？” 宋之維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每個月都給了你錢的，你的小金庫比誰都多，不夠再給我說。” “…” “嗯。” 柳鳳霞想的是住校他不會再任意妄為，他想的是住校可以減少接觸。 從某些層麵來說，母子二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第二天家裏沒人，宋之維也是昨天和柳鳳霞一起買了住校用品才知道原來今天就是報名日。 家裏的司機在開車送他去學校。 他一路上沒說話，果然，司機自己就在南淮一中門口停下了。 沒有暴露他記不到自己學校的事。 司機下車：“我先幫你把東西送到寢室？” “好的。” “不過還得去教室知道寢室號是多少。” “那我先去我班問問。” 宋之維往校門口張望，試圖碰見一個同學，這樣聊著天就能跟著對方知道教室了。 可惜校門口看他的人挺多的，幾乎從車子停穩時校門口就很多人望過來。 再看宋之維從車上下來，紛紛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臉。 但是沒有人上前和他說話。 “我還以為高一來了哪位富豪新生，原來還是宋之維啊。”“嗬，我們學校明明最有錢的是韓律，但你看別人多低調。宋之維又喜歡出風頭，膽子又小的很，要不然怎麽會成為南淮一中提款機。” “噓小聲點，他們家司機在。” “怕什麽，這個年紀的大叔又不知道提款機是什麽意思。而且又不是我欺負他。” 司機疑惑的看向宋之維，“之維…你們學校的…” “他們在開玩笑。” “哦哦哦…開玩笑。” 宋之維往學校裏走，這個學校挺大，很多綠色植物。 “欸你說，一個暑假不見，宋之維咋長這麽好看。” “emmm，說不好，他一直這麽好看，還經常眼淚汪汪的，你都不知道我們學校有些男生開的玩笑隻下流了。” “但為什麽我現在看他拽的一批啊。” “錯覺吧。” “錯覺？” 他對有人驚豔他臉的事無動於衷，但十分討厭有人垂涎他，開他不入流的玩笑話。 宋之維冷冷的往多事的兩人身上一瞪，眉目清冷。 “好了好了，不是錯覺，真的拽。” “拽屁啊，又不是我欺負的他。” 不過這兩人確實沒再議論他了，走了一路，宋之維終於聽見自己想聽的內容，簡直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