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後來吳柏他們都沒有再提過,就這樣過了十日左右,秉南冬這一批弟子開始被分組要執行任務了。


    分組順序是按照抽簽來的,範知易不在,但任務不能不執行,因而由秉南冬代為抽簽。


    很巧,範知易和徐晴還有陸長夫分到了一個組,而秉南冬單在一個組,吳柏又單在另外一個組。


    晚上秉南冬回來時將這個消息告知了範知易,範知易舉著那根簽看了看又看,上麵明晃晃地寫著個“三”字,表示第三組。


    居然要跟陸長夫一組。不知為何,範知易就是覺得陸長夫很不好相處。


    見範知易垂頭喪氣的,秉南冬道:“我可以和你換,我那組沒有你認識的人,你可以選擇不和他們說話,遇到危險握住符咒就行了。出發前我給你通訊符,你可以用它聯係我。”


    範知易想了想和其餘認不到的弟子相處的情景,覺得有點窒息,但是陸長夫的話也很容易露餡……算了,還是和陸長夫一組吧,正好他也有事或許可以向徐晴打聽。


    “沒事,就這樣吧。”範知易蔫答答的,“幾日後出發?”


    “大概三日後。”


    “這麽快?你們天雲門都是行動派嗎,說走就走。”範知易一下子撐了起來,他就是做心理準備也來不及啊這,“但是現在其餘門派不是還在天雲門等著被審查嗎,現在你們就這麽高調地出發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你們,是我們。”秉南冬極其有耐心地一個一個和範知易解釋道,“近來鬼門大有打開的架勢,因而各地鬼怪出現地更多了,天雲門弟子外出處理再合理不過,沒有什麽不妥。況且,他們被扣留的事情在外都封鎖了的,包括來參與這場比試也是極少外人知道,各自所在的門派也會自行做出解釋的。”


    範知易聽的一愣一愣的,反正最後總歸都是需要秉南冬去封印鬼門送死的,於是又選擇了趴在桌子上。


    他正朝著秉南冬,本來雙眼是呈放空的狀態,結果突然一下子有點餓了想吃夜宵,正抬眼要問秉南冬想吃點啥,結果正好和秉南冬四目相對了。


    秉南冬也沒有反應過來,略微驚詫無措,顯得有些可愛,隨後立刻移開了目光,手半握成拳抵在嘴邊以掩失態,但是發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


    耳朵真是容易紅啊。範知易想道,意外的純情,畢竟還是少年嘛。


    不是,他在想些什麽啊。範知易有些時候,其實對自己也挺無語的,於是他將頭轉了一圈,盯著另外一邊。


    他轉頭幹嘛,但是現在撐起來是不是太僵硬了。


    範知易開始糾結,極其不自在,最終還是決定保持著趴在桌子上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你送的花,我放在了窗邊,很不錯。”秉南冬越說臉越紅,但是他的聲音一定要保持和平時一樣,顯得自己很冷靜。


    這個花一被提及,那夜的氣氛便熏染了起來,範知易心髒咚咚狂跳。


    他將頭埋在臂彎中,聲音悶悶的,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異常,害怕被別人發現,更害怕被自己發覺:“我也放在了窗邊。”


    “那正好相對著。”


    “嗯。”範知易使勁閉了閉眼,沒有看到秉南冬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神,使這秋風也變得纏綣了起來。


    秉南冬道:“早些休息。”


    “好。”


    當然,夜宵是沒辦法吃的了。


    還吃什麽吃,範知易就要苦惱死了,照這個苗頭發展下去,他真的要成為欺騙青少年感情的千古罪人了。


    範知易又失眠了,一整個晚上沒有睡好,他坐在桌旁唉聲歎氣,看著原身的那一堆手稿,還有桌前的兩束桂花和一束聖花,兩手托著腮,又歎了口氣。


    “你在想什麽?”


    “我靠!”範知易大喝一聲,被嚇得差點直接和凳子一起摔到了地下,還好他及時拉住了桌邊。


    秉南冬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在那裏又看了他多久了。


    範知易現在完全就是一整個不敢看秉南冬的狀態,沒有看他回答道:“沒想什麽。”


    “我嚇到你了?”


    “正常,你這樣突然說話是個人都會被嚇到的吧。”


    秉南冬看著低頭的範知易,範知易的手無意識地翻著那堆手稿,不時又摸摸其他東西,顯得很忙。


    如果範知易意識得到自己這種狀態的話,用他的話來說,這種看起來很忙的行為就是在掩飾尷尬。


    不過秉南冬隻是隱隱覺得範知易不想看到他,昨晚也是,一直在避著他的目光,這和普通的害羞貌似並不一樣。


    秉南冬並不喜歡猜測,他向來直白:“範知易,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範知易一聽,像是應激反應強烈的貓一樣繃直了身子,立馬看向秉南冬:“我沒有!”


    卻見秉南冬蹙著眉,根本不信他。


    既然都有答案了,那還問他幹嘛。


    範知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個時間點兒,你怎麽沒去學堂?”


    “這三日學堂閉門,隻需自己修煉即可。”


    “哦。”那意思是這三日秉南冬可能都會在院子裏待著了。


    範知易瞥了秉南冬一眼,見他側著身子,目光望著不遠處玩球玩的不亦樂乎的小黑貓。


    這個毛線球,還是秉南冬帶回來的。而範知易這邊,是準備縫個小魚條娃娃給它,但是總是會忘記。


    不過小黑對他親近了不少,實在是可喜可賀啊,小黑的眼裏終於不隻有秉南冬了。範知易這個老父親感到十分欣慰。


    下一秒,秉南冬半蹲下對著小黑招了招手:“南山,過來。”


    小黑的耳朵尖動了動,對於南山這個名字因為平常不怎麽喚的緣故,顯得並不是那麽敏感。


    見此,範知易便就將腦袋探了出去:“它現在對南山這個名字還不熟,得慢慢練它。”說完,範知易示範著大聲說道:“小黑!”


    小黑晃晃尾巴,瞄了範知易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扔下球球跑了過來。


    範知易高興了,“嘻嘻”一笑,秉南冬將小黑抱起來給他,範知易伸手撓撓小黑的臉:“小黑小黑,南山南山。”


    秉南冬盯著範知易笑著逗貓,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你以前養過一隻狗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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