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圖圖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男人的俊臉就在眼前,白圖圖夢囈一般,輕喚了聲“常盛”,而後伸手勾住常盛的脖頸,把頭埋在他頸側。微涼的觸感自相貼的肌膚間傳來,常盛愣了愣,忙扯開他的手站直身,誰想少年不滿地瞪他一眼,死死摟住他的脖頸不放,看他站直身,竟隨他的動作從浴桶中站起來。立時,毫無遮掩的少年直直撞入常盛眼底!白圖圖身骨看似單薄纖痩,卻骨肉均勻,似在春風中搖曳的蒲柳,纖細韌性,如最優美的工筆畫,每一處都勾勒婉轉得恰到好處。青澀中透露出絲絲惑人的魅意,尤其他肌膚如瓷,白嫩細膩,因在水裏泡的時間過長,全身上下透出如胭脂般誘人的粉紅……四目相對,男人四肢僵硬眼睛不知往哪放,少年眸光瀲灩含情脈脈。“常盛……”白圖圖輕喚了聲,身子使勁往常盛貼過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少年摟著他不住往他腿間磨。脖頸上青筋凸起,常盛驟然驚醒,猛地推開白圖圖,白圖圖輕呼一聲跌坐回浴桶裏,緊接著“砰”的一巨響,洗澡房的門被大力合上。看著那緊閉的門,白圖圖靠著浴桶傻笑出聲。他剛才感覺到了,常盛下麵鼓起來了!笑著笑著,白圖圖犯愁地皺起眉頭。引誘都不行,那要怎麽辦才好?第57章 野豬接下來的幾天,常盛都處在水深火熱中。少年無時無刻不在引誘他,他不知道少年這讓人煎熬的發情期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隻知道少年看他的眼神像一隻無形的手欲挑斷他理智的弦。雖然最後都被他態度強硬的掙脫,可在少年麵前暴露出的玉望讓他感到極度難堪。三番兩次失手,白圖圖也有些惱了。常盛就像一根木頭一樣,不推不動,推一推就動一動!自己都洗白白脫光光鑽進他被窩裏,常盛卻像老僧入定一樣,無動於衷的閉著眼。自己像一個急色鬼,對他又親又摸,常盛則似在被他行刑一樣梗著脖子極力忍耐。這模樣怎麽看怎麽像被采花賊強迫的良家婦男!最後被他撩得起火了,常盛也不說話,直接跑去洗澡房,舀一勺水上來當頭澆下,這下什麽火都被澆滅了!男人背對著他,脊背寬闊而結實,濕透的長衫貼在身上,勾勒出男人精壯的腰身,往下是挺翹的臀和結實的大腿……男人這模樣比直接脫光了還要誘兔。白圖圖看得口幹舌燥,著迷一般覆在他身後和他緊密相貼。常盛再度僵住。兩條纖細的手臂似柔韌的藤蔓攀上男人的腰身,白圖圖把臉埋進他脊背:“常盛……”灼人的溫度透過衣裳傳遞過來,讓人迷亂的香氣侵襲鼻端,大腿被少年緊緊抵住,常盛像被電擊一般,猛然回神,粗暴地扣住白圖圖的手腕,用力把他扯開。手腕被扣得生痛,白圖圖渾然不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衣裳已經濕透,男人身上的異樣一覽無遺!哼了聲,白圖圖眼中有些小得意:“你明明就對我——”話未說完就被一隻寬厚的大掌捂住了嘴。常盛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凶狠,他向來平靜的黑眸透著被看破的狼狽,整個人怒氣騰騰,讓人望而生畏。麵對這樣的常盛,白圖圖並未感到害怕,相反,他覺得這樣的常盛可愛得緊。男人性格沉穩,冷靜理智,唯獨自己能讓他露出這樣暴怒的神情。這是不是也從側麵說明了,常盛對自己是不同的?白圖圖心裏美滋滋,連帶眼睛都彎起來。“白圖圖!”常盛厲聲喝道,他心尖發燙,耳根發熱,被濕透的衣裳裹住的身體更加燥熱,可他的語氣卻是和身體截然不同的冰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白圖圖眨了眨眼,拉開他的手:“我知道。”常盛拳頭緊握,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你到底想要怎樣?”白圖圖臉色泛紅,咬咬唇,指著他被撐起的褲子,直言不諱:“我想要他!”“轟”的一聲,暈紅在常盛臉上炸開。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這般赤果裸的求歡,常盛嗓子眼一緊,竟不知如何應對。白圖圖也知道自己這樣太直白,但麵對這樣一個死鴨子嘴硬而身體又如此誠實的男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兔子急紅眼了,那還管隱晦還是直白?少年眼底的玉望不加掩飾,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明明不講理的是他,啞口無言的卻是自己。喉結聳動,常盛艱難地開口:“你……”“常大!常大!出事了!出大事了!”忽然,一陣急切的呼喊傳來,常盛一愣,急忙把白圖圖推出去。白圖圖沒再鬧他,村人突然跑來叫人,定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轉身走出屋門,白圖圖一眼就瞧見籬笆外站著個熟麵孔,憨臉漢子惶急地問他:“小白公子,常大在不在?”匆匆換過衣裳的常盛大步走來:“何事?”看到常盛,憨臉漢子一路緊繃的情緒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他雙目發紅的看著常盛,聲音哽咽:“常大!劉二狗被野豬襲擊了,生死未卜!你快去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