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菲蒂在這樣近的距離下,看了一會兒路西達斯處理事情的神情之後,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兒也沒有什麽她能做的事情,她就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


    一會兒翻翻他處理好的文件,試圖從裏麵看出點什麽能打發時間的趣味內容。


    但裏麵的事情都不是她在意關心的,對她來說就是黑色的螞蟻在紙張上亂爬,越看越困。


    為了避免自己真的睡著,她還是趕緊又將文件重新放回了它該待的位置。


    才安靜坐了一小會兒,她又從桌上的墨瓶裏摸出一隻多餘的羽毛筆,找出一張幹淨的白紙,在上麵繪畫。


    畫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畫一個將布雷主教打敗的超酷畫麵,畫一個路西達斯,認真的工作畫麵,又偏心地給他的頭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將白紙每一個角落都畫滿後,湧起的趣味又消散了個幹淨。


    赫爾菲蒂摸了摸畫好的作品,將它折成玫瑰花的形狀,插進了書桌上的花瓶裏,與之前的光玫瑰放在一起。


    說起光玫瑰,花瓶裏的這支模樣還很熟悉。


    赫爾菲蒂多看了兩眼,確定:這還是她之前送給路西達斯的那支光玫瑰。


    玫瑰大概已經送出去幾年的時間了,竟然還擺放在路西達斯的書桌前。


    她生起點興趣,將花瓶悄悄地挪到眼前,先仔細地看了看玫瑰的形態。


    它生得茂盛美麗,花瓣柔軟,還帶著點肉感,看著就覺得質感不錯。


    有了這樣的想法,赫爾菲蒂又伸出手,輕捏了片花瓣在手心。


    果然是肉肉的觸感,比自己之前剛做出來時還要長得健康強壯。


    可以看得出來,路西達斯將這支玫瑰照顧得很好,再忙碌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它。


    赫爾菲蒂想象著神父大人每日專注認真給玫瑰補充光元素的場景,眼睛忍不住泛起笑意。


    送出去的東西被人好好珍視,她當然也是會開心的啦。


    赫爾菲蒂看著玫瑰笑了一會兒,又撥弄了下花瓣,將自己的紙玫瑰換了下位置。


    紙玫瑰依然在花瓶裏,但是跟光玫瑰隔了些距離,保證不影響它光芒的散發。


    花瓶又被送回了原來的位置。


    自娛自樂許久,路西達斯還沒有忙完,可她能想得到的打發時間的法子都給用完了。


    最後,赫爾菲蒂隻能雙臂交疊著壓在了桌子上,頭壓下來,整個人懶懶地趴在桌子上。


    眼睛往前方抬起,盯著好久沒有抬頭的路西達斯,心裏不由好奇:


    ‘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有趣,他都不會覺得無聊的嗎?為什麽能夠看這麽久呀。’


    路西達斯在無聲中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緒,筆尖停了一下。


    抬頭正好對上赫爾菲蒂半耷拉著有氣無神的眼睛,唇角上揚了一小點弧度。


    “無聊了?這兒沒有什麽好玩的,我記得夏伊洛今天應該沒有什麽事情,不然你去外麵找她玩?”


    聽到他的話,赫爾菲蒂一下子來了精神,她雙臂由交疊壓在桌上換成了微微傾斜著立在桌上的姿勢。


    臉頰壓在雙手的掌心,眼眸含情地望過來,沒有思考就吐出了一串情話。


    “不無聊,陪著路西達斯怎麽都不會累。”


    路西達斯愣了愣,被這像是浪子與女人調情時的甜言蜜語逗笑,手扶著額頭低低地笑:


    “你這是從哪兒學的?”


    不等赫爾菲蒂給出答案,他又低下頭自顧自地忙自己的,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赫爾菲蒂不開心地撅撅嘴,


    “路西達斯,你說嘛,怎麽就不願意跟我做、、愛呢?”


    “赫爾,別動不動就將那些話放在口邊掛著。”


    路西達斯語氣稍稍嚴厲了些,頭還是低著,並沒有去看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言傳身教三年,她好像還是一點沒有改變。


    天然純粹,心口一致,不知道讓路西達斯該開心驕傲還是該煩惱。


    赫爾菲蒂其實並不在乎自己的話別人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想法,隻是顧念著路西達斯的想法,她才將更過分的話,壓進了心底。


    ‘說了要委婉的,自己剛剛應該還是太直白了。’


    赫爾菲蒂恍然大悟,坐直身體,開始自己“委婉”的接近與追求。


    “路西達斯,你上次送了我書,我也要還你一件禮物。”


    “哦?”


    路西達斯都沒反應過來,眼前就多了一條尾巴。


    頂端的暗紫色小愛心就這樣湊到眼前,距離太近太近,連上麵柔軟纖細的絨毛都能看得分明。


    那個愛心還一跳一跳的,就像是人的心髒一樣。


    看著這樣的景象,路西達斯瞳孔一縮,嘴唇微微張開。


    明明是應該說些什麽話的,最後卻是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赫爾菲蒂沒有察覺到他的震驚,還在殷勤地給他介紹這個不一般的“禮物”。


    “這是我的尾巴哦,給你摸著玩。”


    “我之前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玩過好多次了呢。可好玩了,肉肉的,軟乎乎的,彈彈的,很好摸的。”


    赫爾菲蒂說著,站起來,一隻手壓在桌上,身體前傾,另一隻手拽著路西達斯的手,放在那個小小的愛心上。


    還像是演示一樣,自己的手指摸了摸小愛心,又按著小愛心捏了捏,告訴他該怎麽“玩”。


    小愛心柔韌很有彈性,被施加了力氣,往下一壓,很快就回彈。


    路西達斯都沒有回過神來,看著她的動作,放在尾巴上的手下意識往下壓。


    “嗯~~”


    “?”


    赫爾菲蒂聽著自己不自覺發出的過分嬌媚的聲音,雙眸瞪大,神情是自己都沒有想到的震驚。


    比聲音更讓她手足無措的,是自身體深處傳來的奇怪的酥癢感覺。


    她尚且承受不了這種感覺,身體往後退,尾巴也像是探到可怕的陷阱機關迅速縮回,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為什麽?’


    赫爾菲蒂在心裏問著自己。


    ‘為什麽他的觸碰,跟自己觸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少女的臉上還泛著緋紅,呼吸也變得比平常急促了許多,帶著懵懂的羞與怯。


    路西達斯幹燥溫熱的指腹按在尾巴上的小愛心時的感覺,還無比清晰地殘留在她的身體上。


    那是從尾椎骨的位置傳來的感受,酥酥麻麻,是一種全然未知的感覺,讓她又渴望,又害怕。


    最後還是害怕占了上風,偷偷溜出來的尾巴又迅速被她收了回去。


    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氣氛也有些尷尬。


    路西達斯心中維持了好久好久的平靜被短暫地打破,許久都無法開口說話。


    他摸了赫爾菲蒂尾巴的手還放在桌麵上,許久沒有縮回。


    也不知道是在挽留觸摸後的觸感,還是害怕手掌合攏後,將感覺撚在手心,會長久地留存下去。


    路西達斯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好幾次,許久,終於將混亂的心境恢複平靜,也終於能夠正視赫爾菲蒂。


    他認真地想過,赫爾菲蒂現在的行為方式有些問題,必須要嚴肅地給她指出這個問題。


    於是,他說:


    “赫爾菲蒂,你不能隨隨便便將尾巴拿出來給別人摸的。”


    尾巴對魅魔的具體意義他了解得並不清楚,但那畢竟是魅魔的重要特征,肯定是很重要的部位。


    就算不是十分特別的部位,她也是一個女孩,身上每一寸皮膚都不應該被男人隨意觸碰。


    這是路西達斯的原則,也是他對赫爾菲蒂隱隱的關懷與擔憂。


    “我知道,是因為這個人是路西達斯,我才願意給你摸的。”


    赫爾菲蒂眼神明亮,說的明明是簡單的話語,路西達斯卻好像看到了她吐出來的一顆真心。


    撲通撲通,鮮豔的紅色色彩濃烈,灼燒得人不敢與她對視。


    路西達斯掐了掐掌心,避過赫爾菲蒂明亮的目光,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就算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赫爾菲蒂,隻有你的愛人,唯一與你共度一生的愛人,在你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


    “那我想讓路西達斯做我的愛人。”


    赫爾菲蒂回應的話沒經過思考脫口而出。


    等反應過來路西達斯說的什麽之後,她眼神有些茫然,頭歪著望向天花板,思考幾秒之後,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想要路西達斯做我的愛人。至於愛人要唯一嘛……”


    這並不符合她們魅魔的天性,但如果那個人是路西達斯的話。


    回想這幾年在教廷的生活,回想與路西達斯的相處,以後與路西達斯一直一直留在教廷,好像也不是不行。


    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嚐到其他男人的味道,這點“犧牲”,她還是願意為他做的。


    “我可以隻要你一個愛人。”


    路西達斯身體不由得挺直繃緊,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其嚴肅緊張的狀態。


    “赫爾菲蒂,不行的,我不同意。”


    發覺她在對這方麵的執著興趣超出預期後,路西達斯終於不能將這件事當做不成熟的玩笑看待,認真的態度堪比發現其他國度決定圍攻奧洛拉。


    “絕對不可能的。”路西達斯再次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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