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未婚夫到底做錯了什麽 作者:糯米圓子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p.s.小楚和小喬本來就有前緣,每次穿越的小世界裏也一直是同一個人,1v1甜到底的套路,正文完結之後會有主世界番外掉落!第4章 別問,問就是親了! 被楚崢這個直白而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麵色發紅,喬以燃難得有些窘迫。 喬以燃用力地按住了楚崢的手,其實他還是第一次握住這個男人的手——這雙手並不像他的主人那樣總是冷冰冰的,白皙,修長,有力,還帶著男人熾熱的體溫。 兩個人在這樣尷尬的境地下雙手交握,氣氛一觸即燃。 喬以燃咽了一下口水,他反複默念了三遍“權宜之計、權宜之計、權宜之計”,破罐子破摔地開口:“不,不用了,我去還不行嗎!” 楚崢這才悻悻地收回自己作亂的手。看他那表情,還有點小遺憾。 房間裏的陽光愈發黯淡,喬以燃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與楚崢相處:在此前二十幾年的人生裏,戀愛經驗一片空白的喬以燃對於gay雖然也有過道聽途說的了解,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體驗這樣的荒唐經曆。 得到了一點承諾的楚崢似乎稍稍放鬆了一些,他僵著臉,調動了一下麵部表情,試圖露出一個更柔和的笑容。然而常年冰凍的氣勢,還是讓他的懷柔政策失敗了,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露出的違和笑容看得喬以燃心慌:“那,晚上一起去吃飯?” 喬以燃也不想過於生硬地拒絕楚崢的要求,以免又觸發了對方的犯病模式,他盡量說服自己:這大佬喜怒無常,內心黑暗,目前看來,自己識趣一點,能苟一天是一天吧。 在這段別有用心的扭曲關係裏,楚崢已經或主動或被動地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沉沒成本,以至於作繭自縛,徹底無法脫身了。 總之,隻要自己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堅定不移地進行反向洗腦,向楚崢持續揭露渣男的種種不當之處,楚崢總有大徹大悟的一天! 喬以燃勉強說服自己暫時接受了這個設定:“行吧,你想去哪兒吃?” 楚崢十分疑惑地看了喬以燃一眼:以往自己邀他吃飯,總要三四次才能答應一次,而且自己的飲食習慣與對方並不相同,他是從來不會遷就自己的。 想了想,楚崢試探性地說了一家:“還是去蘭桂居嗎?” 這家店的名字聽起來清淡柔和,實際上店裏的大廚最拿手的是川菜。 楚崢作為一個大集團的執行總裁,雖然書裏麵寫得他好像完全不用工作一樣,但實際上,處在他那個位置上,日常的突發□□務很多,工作電話不分白天黑夜。 由於長期飲食不規律,楚崢的胃一直不太好,但是原主是一個合格的渣男,自然根本意識不到楚崢其實並不能吃辣的這個事實,原主無辣不歡,每次與楚崢吃飯都隻考慮自己一個人的喜好,因此,在他們僅有的幾次約會中,蘭桂居算是比較常去的地方。 喬以燃不明所以,心裏也不想太快崩了人設以至於被楚崢給弄死,他估摸了一下情況,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嗯,那就還是去老地方吧。” 對於他的不假思索,楚崢並不感到意外。 這位在外威名赫赫的總裁猶豫地摸了一下自己口袋裏常備的胃藥,他並不想破壞此刻難得的溫和氣氛,隻是順著喬以燃的意思,默默地點了點頭:“嗯,我給趙秘書打個電話。” 喬以燃看到楚崢這樣怪怪的眼神,他也弄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係統傳輸給他的記憶相對模糊,對於去哪吃飯這種小事並沒能提供什麽參考意見,喬以燃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安排應該沒毛病,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兩人來到地下車庫,楚崢的座駕是一輛相當低調的黑色奧迪。 轎車內部空間寬敞大氣,楚崢開車很穩,話也不多,車窗外的樹木飛速後退,喬以燃靜靜地聽著車廂內播放著的寧靜鋼琴曲,倒覺得這一刻有難得的平和愜意。 來到蘭桂居的門口,早已在此等待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楚先生,喬先生,這邊請。” 喬以燃與楚崢一起走進這家古色古香的餐廳,迎麵就遇到了一個頭發油光水滑,下巴削得太尖,導致看起來略顯刻薄的男人。 這男人打量了他們一眼,眼前一亮,幾步就走到了喬以燃跟前。 喬以燃本能地覺得有點不太舒服,而身邊的楚崢原就是一身低氣壓,此刻見了這個人,他的神情繃得更緊了。 喬以燃不太清楚雙方之間是否曾經有過什麽過節,結果下一秒,戰火就直接蔓延到了自己身上,那個刻薄男人相當做作地掩著嘴唇笑了一下:“喬少今天可是姍姍來遲啊,孫少他們都已經在樓上包廂等著了,我們蕾蕾今天也特意過來給孫少捧場呢。” 說著說著,這人還特別意有所指地衝著喬以燃遞了個眼神:“要是早知道今天喬少也要來,蕾蕾肯定是要下來迎一迎喬少的。” 聽到“蕾蕾”這麽嬌軟甜膩的名字,喬以燃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 而且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楚崢此刻很不高興,有種火山爆發即將之前的異常寧靜,平靜的表情之下,仿佛壓抑著什麽狂風暴雨! 喬·直男·以燃在這一刻潛能爆發,展現出了自己驚人的應變能力,他毫不猶豫地趕緊否認三連,自然而然地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楚崢:“不是,沒有,想多了,我今天是特意陪楚總來的。” 隨後,喬以燃主動拉著楚崢的手往樓上包間走,自顧自地忽視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不好意思,借過借過。” 一進包廂,楚崢將門一關,就毫不客氣地攥著喬以燃的手腕,將喬以燃抵在了門邊的牆上:“楚總?” 楚崢剛才沒有當場爆發,已經是非常忍耐的結果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喬以燃,眼睛有些發紅:“喬以燃,我告訴你,你別逼我……” 喬以燃一頭霧水:“等等!有話好好說!我沒什麽意思啊……” 楚崢一聲冷笑:“虧我還以為你今天怎麽轉性了,原來是因為岑若蕾也在,怎麽?你想去孫成文那邊趕場子?” “喬以燃,我警告你,你已經招惹了我,就別想著再動這種招蜂引蝶的心思!” 喬以燃被這天降一口大鍋扣了個嚴嚴實實:這特麽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發展? 喬以燃堅決不想背鍋:“不是,我真的是為了陪你吃飯才來的,不然的話,剛才我怎麽拒絕那娘娘腔拒絕得那麽幹脆?” 楚崢定定地看了喬以燃一會兒,他黑沉沉的眸子裏流露出的那種瘋狂偏執讓喬以燃繃緊了神經,他甚至開始試圖掃視一下這間屋子裏究竟有沒有擺放著水果刀、大花瓶之類的凶.器。 過了好一陣,楚崢咬著牙鬆開了手:“最好是這樣。你別逼我。” 楚崢幾乎是貼著喬以燃的臉說出了這句警告,喬以燃被這樣過於靠近的動作弄得有點尷尬。對方身上的木質香氣隨著這幾下拉拉扯扯的動作而變得愈發濃鬱,讓喬以燃整個人都感覺不自在。他默默地推了楚崢一把:“現在解釋清楚了,可以放開了吧。” 隔著薄薄的白襯衫,喬以燃能夠感受到掌心下麵緊繃著的蓄勢待發的肌肉,他心裏天馬行空地開了一下小差:還別說,這個楚崢看起來蒼白清瘦到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身材還挺有料的。 楚崢抿著唇,沉默著收回了剛才那副失控的模樣,重新恢複了人模狗樣的總裁形象,終於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喬·順毛·以燃:真實心累.jpg 兩個人坐在包廂的沙發上等著服務員上菜,喬以燃整個人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而楚崢的坐姿筆挺,正襟危坐宛如在召開公司董事會。 喬以燃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一盤子葡萄,陪著楚崢這個變態折騰了一下午,連一口水都沒喝上,那水靈靈的紫葡萄此刻看起來極為誘人。 去拿呢?還是不去拿呢? 鹹魚狀癱倒的喬以燃陷入掙紮。 楚崢敏感地注意到了喬以燃在葡萄上停留得有點久的視線:“想吃?” 喬以燃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心中期待了一下:難不成這變態如此貼心,還會給我拿水果?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還是太甜了! 楚崢猶豫了一下,見到喬以燃仍是以那副沒骨頭的樣子癱倒在沙發上,這是打算坐等著自己伺候呢。 他心裏有片刻的別扭,但是想到今天下午難得的溫情時刻,還是把心一橫。 喬以燃眼睜睜地看著楚崢默默地剝下了葡萄皮,然後!!! 楚崢回憶著自己在生意場上曾經見過的那些情形,他動作生疏地將這顆葡萄咬住,隨後俯下身來,遞到了喬以燃的唇邊。 喬以燃本能地向後仰了一下頭,避無可避地以這樣親密曖.昧的姿勢吃到了楚崢送上來的葡萄。 清甜的葡萄汁水在口腔中彌散,是帶著地中海陽光.氣息的迷人果香。而這個冰冷又堅硬的男人,他的唇有著出乎意料的柔軟。第5章 住院 服務員頗為禮貌的敲門聲輕輕響起。 喬以燃陡然從迷夢中驚醒。 剛才那樣靠近的距離裏,這個男人鋒芒畢露的眉眼有過一瞬間的柔和,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裏盛著深不見底的溫柔虔誠,難得的和緩神色如天山的冰消雪融,令喬以燃目眩神迷到不知今夕何夕。 現在喬以燃的心情十分複雜:以前怎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麽雙標的人? 像楚崢樣固執己見、一意孤行、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家夥,曾經是最讓喬以燃抓狂的那種當事人: 任憑喬以燃說到口幹舌燥,哪怕提出一百種具有建設性的解決方案,也架不住這些人腦子裏進了水! 但是,如果他的一意孤行、他的執迷不悟、他的毫無保留完全都是因為你,他的鐵血柔情、他的鬼迷心竅、他的無聲妥協全部都是隻給你 ——麵對這樣盛大誠摯到灼傷一切的強烈情感,真的能做到一點兒也不動心嗎? 喬以燃捫心自問,他也不免有一瞬間的動搖。 喬以燃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紛亂的思緒,故作鎮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淩亂的衣領,清咳了一聲,終於氣息穩定地說出了上菜的話:“進來吧。” 端著白瓷盤的侍者魚貫而入,很快就將這張不大的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楚崢不愧是曆經商場風雨的總裁,到外人進來的時候,他除了耳根有些發紅之外,表麵上倒是表現得十分淡定沉穩,甚至還順手幫喬以燃拆了一隻蟹。 水煮魚,毛血旺,香辣蟹…… 喬以燃心中有點不自在,隻顧著埋頭苦吃,低著頭吃了幾口之後,鮮香麻辣的口感刺.激著味蕾,喬以燃漸漸地拋開了剛才那點子尷尬。 可是吃著吃著,身邊那千年玄冰似的冷氣仿佛有著漸漸減弱的趨勢。 喬以燃覺得楚崢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他偷偷地側了一下身子,速度極快地瞥了一眼楚崢的表情。 那男人原本蒼白至極的臉上此刻騰起了一抹病態的紅暈,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胃部,麵上的神色比起平時更為沉鬱。 喬以燃被楚崢這個樣子嚇了一跳:看起來,這變態現在似乎難受得厲害。 喬以燃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去探他的額頭:“呃……楚崢,你是不是不舒服?” 喬以燃帶些涼意的手指剛觸到楚崢的額頭,就聽得那個男人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歎。 喬以燃手底下摸到的肌膚滾燙,帶著灼人的溫度。 他頓時心下一沉。 喬以燃對於應付這種突發事件也有一定的經驗,他迅速地叫服務員端來了一杯溫水,又讓前台禮賓幫忙叫了輛車。 喬以燃不知道楚崢具體的狀況如何,他輕輕地按揉著楚崢的腹部,試圖緩解一下他的疼痛:“好點了嗎?我帶你去醫院?” 楚崢似乎被突然而至的胃疼折騰得不輕,相當順從地點了點頭。 喬以燃輕輕鬆鬆地扶起了這個幾乎已經沒有什麽行動力氣的男人,將他塞進了早已等在樓下的轎車後座。 楚崢的情況不太妙,喬以燃語速很快:“師傅,麻煩去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好嘞!” 喬以燃報完醫院地址,明顯地感覺到身邊的人抽搐了一下,他默默調整了一下位置,將楚崢的頭放在了自己腿上,隨後動作輕緩地按.摩著對方的穴位,試圖為其緩解一點痛苦。 這個身量頎長的男人雙目緊閉,額頭上的冷汗一顆一顆地冒出來,喬以燃低低地歎了一口氣,輕輕握住了他修長又冰涼的手指。 楚崢隻覺得突然而至的絞痛奪走了自己的全部神智,整個人宛如在汪洋大海之中掙紮著沉浮。 喬以燃反常的溫柔和體貼讓楚崢的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在失去意識之前,這個偏執的家夥腦海裏默默地閃過了最後一個念頭:或許,我確實是應該給他一點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