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鳳天嬌押送苗族那群人回總舵,讓宋言卿留在西域分舵,待身體恢複再回總舵複命。他沒有額外安排羅秋逸的去處,隻給了他一個令牌,他可以自由出入玄冥教除密室外的每一處土地。莫南辰離開之前,將宋言卿拉到一個沒人的房間把他按在牆上。一雙眼睛裏是宋言卿看不懂的情感,事實數據幾次竄到90。他在宋言卿期待的目光中,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了句‘萬事小心。’接著便連夜離開了分舵。鳳天嬌領命回了總舵,臨走前她緊緊地拉住宋言卿,當著羅秋逸的麵故意扯著嗓子說道:“哎呦我的師兄啊,最近我總是能聞到一股子狐騷味,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師兄你從小到大清清白白的,可別隨便被什麽狐狸勾了去。”宋言卿一直覺得羅秋逸做的一切都是受劇情影響,他聽完不讚同的敲了敲鳳天嬌的額頭冷聲道:“姑、娘家,說的什、麽話。”鳳天嬌和宋言卿鬧慣了,也不在意,她摸摸額頭哈哈大笑一聲說道:“當然是說的實話,我要走了,師兄保重!”說完她跨上馬,一甩鞭子帶著一路人離開西域分舵。也不知道是在耍什麽脾氣,她甩鞭子的時候,鞭尾硬是掃過羅秋逸的胸口,將他胸前的衣服劃出一道大口。宋言卿想代鳳天嬌給羅秋逸道歉,一轉身卻看到羅秋逸一手緊抓著胸前的衣服。他低垂著頭,宋言卿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見幾滴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宋言卿輕歎一聲,他抬手讓其他人退下,側身擋住人群的視線,將羅秋逸護在身後,側頭輕聲說道:“走吧。”羅秋逸點點頭,跟著宋言卿回了他的臥房。宋言卿走進臥房,回頭看看正在關房門的羅秋逸,腦袋裏冒出一堆問號。他原本是想著羅秋逸身上有主受光環,現在他衣衫不整,玄冥教又不是什麽良善之地。羅秋逸一個人走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他打算送羅秋逸一程。也不知道怎麽的,送著送著就送到自己臥房了。宋言卿猶豫了一下,去房裏翻出一套衣服遞給羅秋逸。羅秋逸深吸口氣,他伸手接過衣服,指尖無意間掃過宋言卿的手心。他還沒說什麽,宋言卿噌的一下把手縮了回去。羅秋逸小鹿一般的眼睛認真的凝望著他,眼波流轉直將宋言卿弄得晃了晃神。羅秋逸柔柔的笑了起來,轉身開始換衣服。他剛解開衣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響。他回頭一看,臥房的窗戶開著,宋言卿已經不見了,臨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帶上桌上的藥碗。羅秋逸已經做好了和宋言卿發生點什麽的準備,但宋言卿沒有碰他。他看著窗戶,突然有點想哭。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羅秋逸握緊手裏的衣服,輕聲喃喃道:“我很抱歉,可我除了身體,還有什麽呢。”他收起臉上的笑容,走到床邊開始換衣服。宋言卿其實沒走,他正坐在窗外的樹上喝藥。他隱隱約約聽到羅秋逸說了句什麽,好奇的對係統問道:‘你聽清他剛剛說什麽了嗎?’係統停頓半晌,才將羅秋逸的話重複出來。宋言卿簡直被羅秋逸的腦回路驚呆了,他捧著藥碗驚訝的說道:‘他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受了什麽刺激,現在搶救還來得及嗎?’[你誤會了宋先生,這是劇情需要。]係統說道。宋言卿哦了一聲,心想這大概就是沒救了。他原本想著等羅秋逸出來,他再回去睡覺。可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異樣的輕響,宋言卿神色一凜,握緊長劍破開房門飛身進去,卻見羅秋逸躺在床上,麵帶潮紅的看著他。宋言卿眼中的殺氣瞬間消失,他貼著牆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羅、秋逸?”羅秋逸揪著床單,無助的喘息著。‘別跟我說他自己吃藥了。’宋言卿戳戳係統說道:‘看文的時候我倒是覺得很刺激,但換成現實我真的受不了,你說好好地一個孩子,怎麽腦袋就出問題了。’係統說了些安撫的話,讓他不要緊張,大不了出門左拐另尋客房。羅秋逸還在看他,房間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宋言卿糾結了一會,小步挪到床邊,按著羅秋逸快速的點了他穴道。他給羅秋逸喂了碗涼水說道:“以後這事、莫、要再、做了。”羅秋逸眼睛霧蒙蒙的,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宋言卿怕再待下去自己扛不住,他竄到外麵的樹上開始守夜。羅秋逸現在簡直就是個小妖精,這附近的房間還住著幾個年輕的堂主。宋言卿很擔心一個晚上過去,羅秋逸就掌握了半個西域分舵了。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夜風吹得他膝蓋疼。他索性抱著腿,歪頭聽著周圍的聲音。羅秋逸還在哭,哭的很可憐。宋言卿還沒和羅秋逸走過劇情,現在也不敢進去。他聽了一會對係統說道:‘以後別再給我這種np小床文的世界了,這種世界太奇怪了,我看不下去。’係統回答道:[主角受日後會過的很幸福。]宋言卿聽著房間裏的哭聲,隻覺得自己的三觀被按在地上摩擦。雖然西域分舵早晚是羅秋逸,但宋言卿還是想再把分舵放在手裏捂一會。後半夜的時候,羅秋逸安靜了。宋言卿索性回了臥房,躺在他身邊和係統一起看電影。在意識到自己愛上莫南辰後,宋言卿不是沒想過殺死主角受改變劇情。但係統告訴他,劇情就是劇情,主角受總會在最後關頭轉危為安。宋言卿原本還有些羨慕羅秋逸,畢竟他是上天眷顧的人。現在想想,這種眷顧也未必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