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沒自己什麽事了,晚上他剛沐浴完,候在外麵的舞女突然出聲道:“護法,龜茲國來使想進來和您議事。”宋言卿正在擦頭發,揮手讓他滾。但來使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宋言卿摘下披風隨手披上,在來使拉開屏風的瞬間,一掌擊了出去。來使沒有防備,連人帶屏風飛了出去,吐出幾口血半天沒爬起來。“宋護法的武功果然了得…”來使捂著胸口,性致勃勃的看向宋言卿。宋言卿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他抽出長劍,直直的向來使衝去。來使武功不行,但帶的護衛很多。那些人聽見動靜立刻衝進來將宋言卿圍住,宋言卿都快被氣笑了,他環視著這些人,怒聲道:“你們、是真當我玄冥教無人嗎!”來使被護衛扶起來,看著被團團圍住的宋言卿,腦海裏全是話本裏那些火熱的場景。他連忙對護衛說道:“別傷到他。”這邊宋言卿已經和護衛們纏鬥到一起,他側身躲過護衛的襲擊,長劍直插進護衛的喉嚨。護衛甚至沒來得及發出痛呼,就癱軟的倒在地上。宋言卿一甩劍尖上的血珠,越過護衛刺向來使。舞女按照宋言卿的吩咐出去叫分舵主控製來使帶的人馬,免得有人回龜茲國報信。舞女原本隻會些不入流的武功,隻靠著這段時間和宋言卿練劍,才算是有了些拿得出手的本事。她還不會輕功,再加上羅秋逸已經分裂了西域分舵,她怕喊叫會惹來其他事端。隻能拚盡全力向著胖舵主的住處跑去,胖舵主門前的護衛想攔她,舞女掏出宋言卿的腰牌,暢通無阻的跑了進去。待她匆匆的推開胖舵主的房門,卻見到胖舵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人麵前,正在匯報事務。舞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最後猛地衝著那人跪下,高舉腰牌哽咽的說道:“求教主快去救救護法,龜茲國的那些人衝進護法的房間,對他....”舞女的話還沒說完,隻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掠過,她再抬頭看去,莫南辰已經不見了。“護法出事了?”胖舵主扶起舞女問道。舞女抹著眼淚說道:“今日這事怕是沒法善了,舵主快去抓住那些龜茲國人,免得透露風聲。”莫南辰入夜的時候,才剛到分舵。他沒有大張旗鼓,倒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回來。他先去了議事廳,但往日恨不得住在議事廳的人並不在,那裏隻有胖舵主一個人。莫南辰問起的時候,胖舵主和他說:‘左護法今日接待龜茲國來使時喝了些酒,說是有些乏了便回去歇息。’莫南辰原想著自己晚些去,免得打擾左護法休息。誰成想隻是一會的功夫,那人就在自家的底盤被外人欺負了。那舞女說話的時候哭的厲害,張口就是救救左護法,莫南辰幾乎以為宋言卿又遇上血刀門那種強敵了。他踹開左護法的房門,入眼是滿地的屍體。那個他原以為出了事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擦劍,臉上風輕雲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事情、辦妥了?”宋言卿以為是舞女回來隨口問著,一抬頭正對上了莫南辰的視線。宋言卿一看到莫南辰,下意識的看了眼腳邊剛剛被自己戳了一劍的龜茲國來使。仔細一看,好像還能喘氣。他戳戳係統說道:‘完了,我衝動了,我破壞了玄冥教和龜茲國的友好合作。’係統沒有回答,它一般會在宋言卿貧嘴的時候選擇沉默。“參見、教主。”宋言卿站起來恭敬的行禮道。莫南辰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左護法,確定他沒受傷之後,走過來開口道:“為何如此衝動。”宋言卿心說,哦,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因為他想啪我。這事有點難以啟齒,宋言卿想了一會,猶豫的說道:“他想和,屬下……”他沒再說下去,隻是看了眼桌麵上的話本。這是他從來使身上搜出來的,中原賣的小冊子,鳳天嬌也有幾本。裏麵都是些他和莫南辰的小段子,隻不過這本尺度大的嚇人。莫南辰拿起那個話本翻了幾眼,臉上沒什麽變化,手裏的書卻瞬間碎開。“他身上的?”莫南辰腳踩在來使頭的胸口上,聲音柔和的問道。“是的。”宋言卿說道。莫南辰笑的更瘮人了,他蹲下去探了探來使的鼻息說道:“來使還活著,看來本座來的還不算太遲。”來使掙紮的說道:“教主仁慈,求教主放過我,今日隻是一筆勾銷,通商一事也可重新商定我……”莫南辰輕柔的按住他的嘴,勾起嘴角伸手挖出他的眼珠。他沒有理會扭曲哀嚎的來使,捏著眼球抬頭對宋言卿說道:“還有一個,護法可要親自出氣?”宋言卿果斷的搖搖頭,莫南辰歎了口氣說道:“你呀,總是這麽心軟。”他對宋言卿招招手,宋言卿順從的蹲下。莫南辰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拽了過來。“你劍術高超,劍式又靈敏輕巧,殺了人都見不到幾滴血。若是江湖爭鬥也就罷了,對待仇人你這一劍下去不痛不癢,哪裏算得上是報仇。”莫南辰單手攬住宋言卿,他抓著宋言卿的手,按上來使的另一隻眼睛,手指微微用力。宋言卿沒幹過這事,他下意識的往後縮。突然感覺耳垂被人舔了一下,耳邊傳來莫南辰的聲音。“宋護法若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吧。”緊接著莫南辰的手指猛地用力,宋言卿隻覺得手指上一陣滑膩。他瞬間繃緊起身體,僵直著手臂不敢動彈。莫南辰這種事情做的很多,他把著宋言卿,輕車熟路的挖下另一個眼球,又順手掐死了來使。宋言卿把眼球扔到一邊,低著頭死盯著來使衣服上的紐扣。剛剛經曆的事情太多,他現在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