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言公子或許做不到, 但在江湖上, 清風劍宋言卿一直是公認的聰明人。宋言卿輕聲問道:“你已經是王爺了, 享受著榮華富貴身份高貴, 皇位真的就那麽好嗎。”“做王爺,隻能庇護一方百姓。做皇帝, 才能守護天下安康。”許思江平靜的說道:“這是我許家的江山, 本王決不允許它敗壞在這麽一個昏君的手裏。”“若是其他來做呢, 你還要做嗎。”宋言卿問道。許思江知道他隻是刺客聯盟背後的人, 他笑了笑撫掌道:“你背後之人,本王很是佩服他的膽識和氣魄。但本王隻有一個問題,他姓許嗎。”宋言卿沒有吭聲, 許思江坐到他對麵,喝了口杯中的茶水道:“具本王所知, 這天下能除了那對不成器的父子,就隻剩下本王有資格坐那個位置。隻有本王坐上去, 這天下才能繼續叫大泱。”古人正統看的很重, 宋言卿低頭喝著茶水也不說話。“看在你的份上, 我不會對刺客聯盟動手, 但你們背後的人有野心,所以他必須死。”許思江抬手勾起宋言卿的下巴, 柔聲說道:“我心悅你,我可以立你為後。”“我不喜歡。”宋言卿垂著眼瞼,他輕歎口氣道:“這皇位, 你必須坐嗎。”他們兩人沒有對皇位的敬畏心理,再加上武功高強,不怕隔牆有耳。說話的時候,就沒有絲毫顧忌。“能造福百姓的人,或許不止我一個。”許思江起身,走到宋言卿身後,抱著他低聲說道:“但能延續大泱正統的,卻隻有我一人。”宋言卿緩緩閉上眼睛,他很清楚,許思江這邊是行不通了。之前看原文的時候,宋言卿還抱有希望。他想著許思江或許隻是貪圖皇位渴望權勢。但現在看來,他隻是想保住祖宗的基業。“當今聖上可能沒你想的那麽不堪。”宋言卿猶豫著說道。“除我封地外,各地已經有百姓組建義軍自立為王。匪盜橫行,天災人禍層出不窮,百姓民不聊生,被逼落草為寇。”許思江的聲音很輕,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可皇上,還要修建行宮。”他長長的歎息一聲:“我不是愛江山,我是不得不坐上那個位置,才能保住江山。”許思江說的道理,宋言卿都明白。隻是他還是不想和許思江為敵,他咬咬牙道:“若是我要你放下皇位呢。”許思江嗤笑一聲,略微自嘲的說道:“如果我不姓許,我自然會選你。皇位有什麽好的,還不如尋常百姓過的逍遙自在。”兩人都不再說話,房間變得格外的安靜。許思江從身後抱過來,宋言卿能聽見他的心跳聲。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耳垂,刺激的宋言卿身體微微顫抖。“若是我們日後為敵,你當如何。”宋言卿聽到自己喃喃的說道。許思江問道:“什麽程度。”“不死不休。”宋言卿道。“你之前問我能不能放棄江山選擇你。”許思江柔聲說道:“那我現在也問你,你願不願意背叛你背後的主人,選擇我。”宋言卿沉默半晌,點頭說道:“倒也是個法子。”許思江吻了吻他的臉頰說道:“那你願意嗎。”他原以為宋言卿不會回答,或者會含糊過去。畢竟他們隻認識一個多月,而宋言卿在那個組織,不知道待了多久。他的家在那,親人朋友全都在那。宋言卿略微思索,就回答道:“自然願意。”許思江一愣,他側頭看向宋言卿道:“我在你心裏就那麽重要?比你的家都重要。”宋言卿不是原主,對刺客聯盟沒有多少感情。那個組織裏,他在意的,也隻有左行雲和杜青童。“你現在還不明白。”宋言卿握住許思江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倚靠著他的身體,輕聲呢喃道:“我啊,來到世界走這一遭,全都是為了你。”許思江心頭一顫,他平複了一下心神,故作鎮定的笑道:“在南風館學來的情話?”宋言卿輕輕推了推他,仰頭凝望著他的雙眼。“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行刺我背後的主人。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如果你一定要著江山,好,我助你。”許思江定定的望著他,似乎想看透他的內心。“此話當真?”“此話當真。”“好!”許思江朗笑一聲,一把抱起宋言卿,大步走向床榻。宋言卿任由他將自己按住,他靜靜凝望著許思江,似乎是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許思江抬頭看去,正對上宋言卿的雙眼。他的眼中滿是愛意,和曆經百載的思念和深愛。“你就這麽喜歡我?”許思江親吻著他的唇瓣沉聲說道:“我難道做過什麽討你歡心的事情?”“有些東西,你忘了,我還記著。”宋言卿摟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的身體送了上去。他輕輕喘息道:“我愛你,也不需要你做什麽。隻是看見你,我就覺著歡喜。”許思江動作一頓,他深吸口氣,聲音沙啞著說道:“廟裏的老僧說我身上有因果,說我和人結了幾世的緣,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唬人。”宋言卿沒有力氣說話,他緊咬住下唇,免得自己悶哼出聲。“上輩子的事情,我實在是記不得了。”許思江輕撫著宋言卿的臉頰說道:“但見到言公子的瞬間,書生就心動了。君見我歡喜,我見君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