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闕,字廷心,一字天心,生於廬州,元末官吏,先世為武威的唐兀人。餘闕率兵與紅巾軍激戰百餘次,紅巾軍再次集結,戰船蔽江而下,急攻安慶城西門,餘闕身先士卒,親自迎擊,拚鬥中,突見城中火起,餘闕知城池已失守,遂拔刀自刎,自沉於安慶西門外清水塘中,時年五十六。其與北宋包拯、明代周璽,並稱“廬陽三賢”。


    餘闕,家中行四,少年喪父,家甚貧,十三歲方開始讀書,後以河南行省鄉試第二名之身份,中該科右榜會試第二名,殿試亦中第二名,賜進士及第,也是科舉史上合肥可考的第三名文榜眼。曾為遼、金、宋三史修撰,累官至監察禦史,善治軍,與兵士同甘共苦,有古良吏風。


    餘闕,當年奪取榜眼的文章,後輯入《青陽集》,取名《元統癸酉廷對策》。擇句如下:“若夫祖宗所以得天下之本,則陛下之所當知也。臣嚐妄論之,我國家之得天下,與三代同。自太祖皇帝起朔漠而膺帝圖,世祖皇帝揮天戈以一海內,不恃強大而其仁義之師自足以服暴亂,不用智力而其寬大之徳自足以結人心。至於渡江臨卾,與建元之詔觀之,則我國家得天下之本,一仁而已矣。”


    紅巾軍起,天下震動,朝廷任命餘闕代理淮西宣慰副使、都元帥府僉事,分兵鎮守安慶。當時,天完紅巾軍徐壽輝正率部圍攻安慶,城周盡樹寨柵,餘闕從小路入城後,即開倉賑濟饑民,親自率兵迎戰,大破之,拔雙港寨。同趙普勝部連戰三日,雙方相峙二十餘日,使其無功自遁,這一年,餘闕組織軍民重修城防,將城牆加高至二丈六尺,並開挖三條長壕,引江水環城:一自樅陽門橋引,達集賢門,匯於段塘;一自同安橋引,達清水閘,由板井轉太平寺,繞正觀門、南門而東,與樅陽門壕合;一自便民橋引,從清水澗轉外壕,北注段塘。


    陳友諒誌在必得,親自臨陣指揮,擂起戰鼓,張定邊吆喝眾軍兵迅速通過護城河的臨時搭建的浮橋,紅巾軍氣勢如虹,這場仗堅持到傍晚日落西山,陳友諒的車輪戰術已經輪完一圈了,安慶城樓上下,血屍如山。陳友諒正想發出第二輪的車輪戰命令,張定邊來報:江州增援之生力軍抵達陣地,已經休息好,可以投入戰鬥了,陳友諒大喜,吩咐:立即投入戰鬥!於是乎,三門同時車輪戰,江州兵由陳友諒的弟弟統領,急攻西門。


    餘闕力盡筋疲,仍然苦鬥,如同金陵城守將福壽一樣,退下城樓,繼續巷戰,渾身濕透血染全身!“最後,餘闕大叫:“逆賊,吾恨不能食汝等骨肉,飲汝等血漿,我餘闕生為元朝人,死為元朝鬼,絕不投降,恨不能殺盡叛賊,今日,就是我餘闕盡忠之日!”他身中數箭,已然不能站立了,隻見他大叫一聲,拔出青峰寶劍,望自己的脖子一抹,倒退幾步,手猶執寶劍,聲嘶力竭,口中說著“殺賊”字樣,最後倒在清水潭中。


    其妻蔣氏、妾耶律氏、女安安,聞餘闕死,皆投井自盡,後人將該井名“風節井”,並建“一家仁亭”於井旁。據桐城洪濤山、合肥小南門外二裏橋等地所存《餘氏宗譜》記,餘闕為餘氏支脈二世祖,今安徽桐城、樅陽、潛山、肥東、壽縣、南陵、六安、鳳台等縣及河北、河南、陝西、山西、江蘇等地均有其後裔。


    後來,大明名臣宋濂主編撰寫《餘闕傳》,又二十餘年後,其子餘淵參加朱元璋的科舉考試,朱元璋看見餘淵名字說:忠臣之後,必忠臣也!於是,錄用為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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