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最後一周,也是在平凡中度過的。告別了凡爾納的六本書,轉移到雨果的《九三年》,1793年的故事,好像離的很遠,也就是17歲末,臨近18歲的時節。王凡喜歡用歲數來定義年代,100年為一歲。如今剛好弱冠之年,而公元前發生的事因為相隔甚遠,直接被他省去了。他活在20歲的青蔥時代,一個不痛不癢,披著假皮囊的虛幻時代。


    他戴著麵具,虛無的麵具,假的麵具。看著天上飛著的光點,是天使在布道,宣揚道義,他在獄界仰望著繁星點點,聽說每一顆星都是主宰圈養的羊羔,金羊毛散發著光芒。在虛無的時空裏,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指明了宇宙飛船的航向。


    人生的航向,所謂的燈塔又在哪。牛年的第二個月即將逝去,渾渾噩噩的在夜裏爬塔,冒著大雨爬塔,塔下麵是刀山火海,他慶幸自己不在塔下行列。赤裸的野獸,紅著血眼,遍體鱗傷,殘酷的體罰在獄界司空見慣。


    “罰”構成了獄界的框架,“罪”則是起源。犯了罪,就該受到懲罰。隻是時間早晚的不同。惡龍在黑天裏咆哮,扇打著龐大的翅膀,千萬米長的身軀在虛空裏盤繞,世間怎麽會有這種生物存在呢。怒紅的眼睛,直瞪著人間。


    一切都會到來,歲月如何安好。


    20%的不凡來自於80%的平凡。


    80%的懲罰來自於20%的罪惡。


    二八定律作用於人,80%的虛無旁邊是20%的光明。活在八份的虛無之境,為了兩份的夢想和追求。光與影,在人界遊蕩。光升騰為天使的羽毛,影下墜成惡龍的鱗片。


    王凡掙紮於錯誤的人生,十幾年的洛城生活,仍然沒活得明白,仿佛有層厚“殼”阻礙了他的意識。他的意識包藏在殼裏,封鎖了他的靈智。使他容易犯錯,易於被惡控製。不打破這層殼,他就不得人生的真義,他始終受製於惡。


    他是殼外的人,財富大門之外的人,一切機緣的錯失者,他悲觀的活著,活於虛無之中。看不到希望之光,滿目滄桑。他的自信心被自己踐踏,他所有的品德一舉破滅。被一把“大火”燃成灰燼,他深陷獄界,於循環式的折磨作為懲罰,進入反複捶打的怪圈。


    夢是別人的,氧氣、維生素、陽光、大地、健康,所有的好都是別人的。所有的惡不斷地累積,肆虐成災。擠進王凡的身心,他要爆炸,整個身體和靈魂充滿了毒素。他無可救藥,他的意識瀕臨崩潰邊緣。沒有什麽能把他從毀滅中揪回來。意識如同瓦解的碎片,正在逐漸的逝去消散,化為虛無的煙屑。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他絕不會也不願意走這一步爛棋,他的人生長穩運行,卻毀於一旦。良木百年也懼蟲害一時。所有的善也怕一時的疏忽,遭到惡的反攻。正如千年國度,也擔憂昏君的塗炭。秩序的生活被無序掌控,慌亂的惡之獄界,流散的心野和破滅的魂靈,嗚呼哀哉!226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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