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的身子,支撐著回到家。回家的路上看著複雜的景物,車輛、燈光、房屋、人群,絲毫提不起興致,海倫一定不想看這些吧,她從小失明,應該不會厭倦才對,她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而王凡早已煩透。喝著水果味飲料,雙耳不正常的疼痛,他也不想聽到任何聲音,有什麽好聽的呢,他對外在世界的一切都不關心,關心了又怎樣,生活不會因此變好,那為什麽還要關心。


    他的內心越來越狹隘,或者說越來越通明?


    馬上就到八月了,三個月的時間並沒改變多少。


    痛苦的地獄之旅,能堅持下來已屬難得。大屋的苦涯還得繼續。另一方麵是繼續重返挖掘思想的內涵,在心態精神上改造自己,由內至外進行革新。


    認清了自己方能看清世界。


    之所以他感受到內在的痛苦,全在於內在沒有合理的疏通,並且精神上沒有確實的存在一個燈塔一樣的航標。


    路途堵塞,方向不明。


    苟且當下,惴惴度日。


    他半夜醒來,在潘多拉積累資源,酸澀的眼睛做著尋常的任務。夜很靜,由於小區的燈光散發著微茫,完全不夠黑,現在的夜也是城的了,不純粹,僵冷著一副死人的臉孔。


    休息日過得很快,也很累。什麽沒做也感覺心裏悶的慌,一點精神沒有,激情好像丟失了。每天給自己布置的兩項作業,也完成不了,簡直糟得不行。


    王凡翻開《象棋的故事》,茨威格的另一部作品。他與夫人為了抗議***,以自殺的形式宣揚正義,火的熱性,烈焰染紅了一片天,血紅的道別和誓言。


    和平年代,囚禁著王凡,他的心變得老了,幹癟沒有朝氣。就像老化的密封圈,一觸即碎,幹硬脆弱。


    漏洞仿若猴王頭上的金箍箍在了王凡心房,一汩汩消極陰冷的流質不斷地流穿心室,滲透到他的靈魂裏,靈海冰封,寒氣逼人。


    在作家編織的網裏躺平,毫不掙紮,蜘蛛興奮的把他的身子用吐出的絲一圈圈卷著,靈海望著最後一眼天上的光,是雪山上,男主亨利哈裏夢裏看到的光,在死亡的墳塋上,一朵傲人的小花立在那裏,人可以死但要倔強的活下去,死亡的鍾聲一遍遍敲著,回蕩在城的大街小巷裏。


    人要有夢有信仰,離家在外的遊子心裏要有一把澆不滅的火焰,黑色的人生注定孤獨,地星為何敞亮,它有太陽有月亮有群星,如同主次目標和一次次達成目標的行動,照亮了整個暗淡無光的人生。


    沒有光便自己找出光來,自己生光。在靈海生火,溫暖一隅。


    他缺乏自信,極度不自信,心房裏孔洞密布,流膿潰爛。


    他看著藍色的天,肌膚,細膩的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夜空是藍色的女人,藍色的酮體散發著幽香,他藏在女人藍色的眼眸裏,他什麽也看不見,星辰大海,不過是森林裏一棵棵歪倒的黴菌植株。他每次心裏產生的火光,最終都會以墜落的樣子,湮滅於大地,粉身碎骨。


    八月的光,希望不會那麽冷。


    八月的花,凋零了還會再次生出芽苞。81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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