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始終不知明日什麽會到來,甚至連下一刻會發生什麽都無法準確預料”


    相識後分離,分離的人有可能一生再也沒有交集重逢之日,短暫的歡愉留下長久的回憶。灰色苦澀的回憶會是雙方的嗎。


    分離是常事嗎。人是會變的。看似火熱,實則有一股暗流已經把內在的熱情消耗殆盡,內裏死了,表麵上的交流必然在某一刻中斷,徹底失聯。


    沒有了利用價值,或者恐懼纏身,被新欲望取代了原有的感官意識。人走茶涼。孤單的身影彷徨在失落的街頭。


    王凡經曆一段又一段離別的場景,他見怪不怪的學會了冷血對待,歲月無邊人生無常,浩瀚天地須彌芥子,我們都在各自的執念中煎熬求生。


    醒來,已是新的一天。舊我新天,一團白紙。有的人規劃好了一天行程,有的人走哪打哪,瞎貓碰耗子的形式活著,王凡處於兩者之間,在自定義的麵板裏做著他覺得側重的事,而非社會大環境所要求的項目。


    他走在他自己的道上,與外城背道而馳。大道朝天,他的羊腸小道蜿蜒曲折,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他看不到盡頭有什麽,他狠著心冥頑不化。他是無序的存在吧,在荒郊野外望月長嗷。


    他跟著內心走。跟著本能走。他心裏的渴望也許是假的。外城的實相卻拒人千裏之外,他沒有合適的鑰匙打開外城的大門,他無法立足,看著城裏的繁華煙火,迷人的玫瑰色,蛇眼似的。


    他屬於城外之人,進不了外城的城門,連自己內城的城門都無法涉足。他流浪在外,他的存在對於造物主有何用意呢。出身平凡普通腦子還不靈通,這樣的角色對於“須彌的上帝”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芥子”,無足輕重可有可無。


    這是他自己心裏的設想,上帝是以“何”來定義一個人的存在意義。必須是豐功偉績嗎,還是錢倉無數。上帝以什麽樣的心理和視覺評判一個人的善惡優劣。必須加以區分嗎。


    上帝有自主意識嗎,真實存在嗎。


    他無助的走回到森林裏,美諾看不起他像死魚全天抱著手機,跟手機過日子。他隻不過待在森林裏,待在迷失的逆境裏思索心裏的苦悶。比起感情的如膠似漆,他更在意自己能活得通透,他的自我如同黑洞吸引吞噬一切靠近的物質。


    他的無能讓他走向極端,他的極端自我造成了無能的身心。兩者惡性循環,環環相扣。直到死神降臨,直到拿到鑰匙解開內外城的奧秘。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三重門》也快走到結尾,天空一片暗淡,像林雨翔單戀失敗的苦滋味,沉悶壓抑的校園生活,沒有交心的人。王凡走出宿舍區,形單影隻的提著書袋,走進圖書樓,樓裏三三兩兩個人,沒人願意待在這裏。大學裏誰有心思靜下來閱讀呢。王凡隻是無腦的慣性使然,依著舊日的路數,做著自我安慰的行為,要不然,他沒法給自己有個交代,無法心安。


    雖然,做的一切純屬徒勞。928午5致城外迷失的人,柯羅連科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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