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雄蟲的蟲爪也十分鋒利,不過大多數雄蟲的尖甲都已經變軟變圓潤,失去應有的攻擊性。”“其實我也從來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做到這一步。”木棉側頭看著圍上來的雌蟲們,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相比敢在維爾回首都星的航行中動手, 直接在附屬星上動手顯得更加有勇氣。況且, 木棉一掃,這有二十幾隻雌蟲, 用來對付他們兩隻蟲可是大手筆。相比對方的來勢洶洶,己方顯得勢單力薄好多。“要打嗎?” 駕駛著的飛行器的雌蟲問了一句。“他們都找上門來了, 有不打的道理嗎?”木棉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手放在後座上,低頭係緊鞋帶, 平靜地說道,“讓我們這邊的先躲遠一點,免得被我誤傷。”小易點點頭,按照木棉的吩咐發出了信息。飛行器被逼停在一片廢舊的建築物前,大概是什麽時候的作戰導致這建築物上傷痕累累。想來附近沒什麽蟲族經過,才會被選為動手的地點。此時,倒塌的、充滿傷痕的建築物有幾分大戰時蕭瑟的美感。地點完美,十分適合我的首站。木棉心裏想著,推開了門,兩條大長腿一跨,站起身。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氣味,像是垃圾的惡臭,又像是腐爛海鮮的腥味。他眯了眯眼睛,沒有看圍上來的雌蟲,而是悄然地把自己精神力放開。觸摸到牆壁,觸摸到地麵,觸摸到風,觸摸到水。看見的,看不見的。已知的,未知的。這是木棉第一次如此毫無拘束地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他感覺到這附近的一切。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稍稍有些沉迷,好在他也知道眼前不是沉迷於自己強大的好時機。外放的精神力又迅速地收回來,隻將戰場的一部分圍起來。微微勾起嘴角,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地圖,木棉隨手畫出一個圓圈,將周圍一圈雌蟲標記起來。然後又給小易插上了己方的旗子。一切準備就緒,意識的速度比現實時間的流速給木棉的感覺要快很多,他做完這些事情的時候,雌蟲也隻是比之前稍稍靠近一點而已。木棉顯得很放鬆,甚至興致頗好地打量眼前的雌蟲們。高的,矮的。胖一點的,瘦一點的。皮膚白的,皮膚黑的。圍上來的雌蟲穿著不同款式的衣服,有著不同顏色的頭發,看起來,大概有一種非主流打群架的錯覺。縮小個頭什麽的,那就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木棉免不了有些熱血沸騰了,這可是久違了的打群架的場麵。來的雌蟲至少是他們數量的十倍,應該感歎對方的確保萬無一失呢?還是應該欣喜自己沒有被小看?估計是,他們不敢小看的對象是容吧!號稱手下雌蟲能夠“以一敵十”,“以一敵百”。雖然現實遠沒有那麽誇張,但還是做足準備。他不過是沾光了。打了個哈欠,木棉有意無意地尋找著隊伍中的領頭者雌蟲,他的臉上帶著傷疤,凶巴巴的,大概是上過很多戰場,或者是幹過很多恐嚇的事情,就衝這臉,都能嚇哭不少雄蟲。對上木棉這雄蟲,其實對方也是無語的。一個不管是從體型樣貌都看不出半點雄蟲樣子的,是讓他們下手的時候少一點愧疚心理嗎?領頭的雌蟲可不這麽想,他總覺得這個身高遠超雄蟲的雄蟲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他的直覺,曾經在無數次危險中救過他的性命,他也十分信賴自己的直覺。而此時,他看著衣著幹淨整潔,和普通的研究者沒什麽差別的木棉,又看著旁邊一身休閑的小易,心裏有些不太妙。這一單的危險性太高了。如果不是雇主的報酬足夠讓他心動,他也不會接下。確實應該感覺不太妙。木棉邪魅一笑,就像是反派角色,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啊,不,隻是小心地對雌蟲做一個實驗而已。我會很小心的!絕對不會傷害到那些“可愛”的小雌蟲的!這種想法似乎不太好。可當木棉能夠用精神力把精神域裏的小蟲子這樣那樣的時候,木棉就知道他的精神力能夠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說……精神力像是絲線一樣在空中蔓延開,編織成網,將那些雌蟲網在裏麵。而雌蟲們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步入了妖怪的網中。現在,就應該好好地實驗一下。木棉張開手掌,放在自己麵前。眼前手指修長,指尖露出冰冷的鋒芒。都說雌蟲的蟲爪十分鋒利,雄蟲也不會差。對於大多數雄蟲而言,他們不需要鋒利的蟲爪,想要的事物總有雌蟲會無私地奉獻出來。但事實上隻要好好鍛煉過的話,雄蟲要劃破肌肉、撕碎獵物都不是問題。比如說,現在。避過眼前慢動作的鋒利蟲爪,木棉矮身,伸手。鋒利的指甲在空中劃過,在雌蟲後退的時候,輕易劃破眼前的衣服,劃破的肌肉,劃破那些蟲紋,血液從皮膚裏滲出,濕潤了木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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