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扶他進屋:“什麽時候醒的?” “剛剛,”祈樂見她臉色不太好,隨口解釋,“我隻是負責拉架,和我沒關。這件事其實就是一個女人引發的血案,他們都太衝動,不像我,我幹巴巴的追妞,像祖宗一樣的伺候她,可她就是放著我這麽愛她的男人不要,把我踢了去找別人,你看我現在就挺淡定。” 眾人的表情齊齊詭異了一瞬,小護士被他逗笑,神色稍緩,將他扶上床:“你長得這麽帥,肯定多的是女孩喜歡你。” 帥?祈樂一怔,指著娃娃臉:“姐,如果是你,你是選他還是選我?” 小護士回頭快速打量一遍:“選你。” 祈樂點頭:“這說明那個妞不僅是傻子,眼神還有問題,這種女人要不得啊。” 眾人不由自主看向寧逍,後者表情一僵,冷冷注視著某人。妖精記起正事,擔憂的上前:“護士,我朋友失憶了。” “失憶?”小護士一怔。 祈樂指著他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小護士又是一怔,興許是這句話聽的太多,她試探的問:“那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有沒有一種你其實是別人的錯覺?” 我就是別人!祈樂淚流滿麵,誠懇的說:“我是真的失憶,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連自己叫什麽都不清楚,哦對了,現在是什麽年份,幾月幾號?” “……”小護士不答反問,“你既然失憶,怎麽會知道你追女孩然後被甩?” 祈樂心虛:“聽他們說的……” 那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淡定?小護士嘴角抽搐:“我去叫主任,那邊有日曆,今天12號。” 祈樂四處看看,當真發現一個小日曆,他急忙下床過去,緊接著吸了口氣,這還是他原來的年代,此刻距離手術已過去整整十天,如此……手術是失敗了?所以他的靈魂才會在黑暗裏徘徊,最後機緣巧合上了這人的身?或者他手術後處於昏迷,直到小遠入院自己的靈魂進入小遠體內,那小遠的靈魂……難道在他的身體裏? 不,第二種太玄幻……目前最可能的就是手術失敗,如果他死了,那他的父母現在怎樣了?溫柔的女友又怎樣了?還有二圈。 二圈還欠他一頓烤鴨,還欠他一件重要的事沒有說。 妖精走過來:“小遠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 祈樂稍微回神:“沒事。”他想去以前的病房看看,但這裏還有這群人,他走不開。 妖精扶著他:“你仔細看看我,真不認識?”他頓了頓,“他呢?你就算不認識我們,多少對他還有點印象吧?” 祈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拽男,奇怪的問:“不認識,他是誰?” “寧逍。” 祈樂默默消化一秒鍾:“誰?!” “寧逍,你愛的寧逍,有印象嗎?” “臥槽!”祈樂第一件事就是扯開褲子,接著發現自己有鳥,稍微放心,他走到寧逍麵前打量幾眼,怎麽看都覺得是男人,但世事總有意外,他將心一橫,一把探到他的跨間握了握,後者的表情頓時詭異的抽了一下。他後退:“你真是男人!” 寧逍額頭一跳:“廢話!” 祈樂沉默,c市的gay很多,單是他高中的班裏就有四個,到大學就更多了,他對此早已淡定,他輕飄飄的回身走了兩步,接著霍然轉身:“我是男人,他是男人……我不會是那什麽……什麽吧?!” 偽娘剛才去洗臉了,這時恰好回來,點頭:“嗯,你是gay。” 祈樂:“……” “你是零,還記得什麽是零嗎?就是被壓的那個。” 祈樂:“……” 妖精皺眉:“你先閉嘴。” 偽娘揚聲:“我又沒有惡意,你和我都是零,當零挺爽的對吧?” “是挺爽……靠,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遠?小遠?” 祈樂臉上一片木然:“老子是直男。” 偽娘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愛寧逍愛成那樣,賤成那樣,你能變成直的?騙鬼呢!” 祈樂表情扭曲,僵了半晌看一眼寧逍,終於忍不住如同困獸的來回轉圈:“臥槽,我和他做過沒有,戴沒戴套,他還和別人上床,臥槽惡不惡心啊,我得去做全身檢查,萬一得什麽病就完了……” 寧逍的額頭又是一跳,他在圈子混到現在還從未被人用嫌棄的神眼看過,尤其對象還是這個人,這個他覺得一輩子都甩不掉的人。 祈樂頭痛欲裂,眼前甚至有些模糊,他不禁停下,眼神不期然和寧逍的對上,僵了一瞬繼續轉:“我告訴你們,從今以後老子是直男,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不如我現在幫你證明你到底能不能變直。”寧逍眼底帶著不屑,在祈樂和那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便走了過去,許是接二連三被這人忽視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許是被這人嫌棄的眼神刺激到,總之他現在完全不想控製自己的情緒。 祈樂隻覺忽然被一股力量抵到床頭,接著下巴被捏起,唇上瞬間一軟,他立刻傻了。 寧逍正要撬開他的牙齒,妖精和偽娘卻同時回神,急忙將他扯開:“你這是幹什麽?”娃娃臉的聲音帶著哭腔:“逍,你……” 寧逍的眸子依然沒什麽溫度:“玩玩罷了。” 場麵再次亂了,祈樂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直抖,他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從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養著,差不多什麽事都隨他,雖說沒到說一不二的程度,但脾氣絕對不好。 護士和主任進門時便見患者的背景燃燒著熊熊火焰,噌的從床上跳下,操著天馬流星拳嗷嗷叫著重重砸過去,準確擊中目標,而他在做完這些後終於到了強弩之末,兩眼一翻,吧嘰一聲,暈了。 33、壯士 ... 祈樂暈的時間並不長,等他被抬上床時恰好睜眼,他的意識很模糊,隱約感到醫生正為他檢查,身邊圍了一圈的人,卻看不清他們的長相,甚至連聲音都聽不到。他隻覺頭疼得快炸了,不禁閉上眼,這期間意識似乎消失了一陣,再次睜眼後醫生已經走了,而那些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