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鑰匙 ... 祈樂還沒到公寓便見從那邊的小路拐來一輛熟悉的越野,當下便知是葉水川,他快走幾步,很快看到那人從車上下來,便上前:“哥。” 葉水川回頭,雙眼瞬間亮了,快速跑過來扒著他的衣服打量,頓時失望:“怎麽沒有?” 祈樂詫異:“什麽?” “吻痕。” “……”祈樂推開他,轉身上樓,“哥,我們是清白的,我們沒開房。” “你傻啊!”葉水川恨鐵不成鋼,“昨天那麽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反正都已經喝醉了,怎麽不亂性啊?” 祈樂懶得理他,緩步上去。 “一點進展都沒有?”葉水川跟在後麵,一臉八卦,“你們接吻了嗎?就算不是舌吻也行,哦對了,你可得抓緊,最好能盡快定下來,現在大多數還是看好寧逍,不過你和顧柏昨夜在酒吧喝酒被好多人看見,估計押顧柏的開始變多,我這次押了50。” 祈樂默默看著他:“50……” 葉水川點頭,解釋:“大家都隻是圖樂子,又不是玩真的,差不多都押的十塊。” 祈樂估摸就算賺也賺不多,便隨他們玩吧,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自己整出的烏龍搞定,他這麽想著,掏鑰匙開門,誰知還未打開門就先開了,寧逍看著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沒表情,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人的眸子比往常更冷。 “我聽說你昨晚喝醉了?” 祈樂應了聲,以為他是準備出去,便越過他直接進屋。 寧逍轉身關門,按照上次的醉話推測,鄭小遠應該已經能記起他了,就是不知道記憶恢複到什麽程度,雖然總無視自己,但說實話他其實挺喜歡現在的性格,要是這人對待別人能一視同仁他倒沒多少感覺,可偏偏有個顧柏做比較,這就讓人不爽了。 昨夜聽到顧柏的話後,他的心裏忽然湧上一股怒氣,那個人早該是他的了,憑什麽現在讓別人為所欲為?不過他轉念想想之前的鄭小遠,隻覺一陣沒由來的厭煩,怒氣慢慢的也就消了,他知道這是潛意識裏將現在的人帶入,一時也分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態。他眼看那人要回臥室,不禁問:“你到底在想什麽?” 祈樂回頭:“嗯?什麽意思?” 寧逍站在門口沒動:“你明知顧柏有喜歡的人,還去找他幹什麽?” “哦,他有喜歡的人,老子就不能去找他了?”祈樂挑眉,“你什麽邏輯?” 寧逍表情不變,眸子卻冷了些,把話挑明:“我的意思是你這樣每天幹巴巴的等著他,和他糾纏在一起幹什麽,他就算短時間內讓你纏,也不過是玩玩罷了,你傻嗎?” “我不傻,但我和他的事你管不著。”祈樂扔下一句,轉身要走。 寧逍心頭的怒火瞬間上揚,他難得好心提醒,這人竟是這種態度,他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轉過身:“你清醒點,他隻是在玩你。” 祈樂莫名其妙,掙開他:“好吧,就算他是玩我,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寧逍腦中霎那間想起顧柏的那句“你就算想管,他都不會領情”,眸子登時一寒,點點頭:“隨你便,到時候別後悔。”他說完就走,還砰的摔上門。 祈樂詫異:“他是不是有點神經?” “可能吧。”葉水川附和,暗道如果放在以前,寧逍才不會管這種事,看來顧柏說的沒錯,那人的態度是有點奇怪。他高興的看著祈樂:“這說明你的魅力大,今非昔比!” 祈樂抽抽嘴角,回臥室準備把昨夜的衣服換下來,隨口問:“你來幹什麽?” “你已經出院了,我把車還給你,”葉水川跟著進去,坐在床上,“和我合租的那人差不多把東西弄走了,你什麽時候搬?” “這麽快?”祈樂詫異,“不是還有幾天嗎?” “他最近要和朋友討論旅遊去的景點和線路,一直住在朋友家,幹脆就把東西都搬走了。” “他不打算回來?” “嗯,他說不回。” 真不是被你逼的嘛……祈樂默默望著他,想了想:“我得收拾一下,最起碼也得明後天搬,”他微微一頓,“哥,我記得你說我之前是和你住在一起,我一會兒想去你那兒看看,萬一能想起什麽也好,對吧。” “嗯,行。” 祈樂打開櫃子找衣服:“那我這邊怎麽辦?我交了多久的房租?” “你當初怕寧逍中途換地方,定的是一個月一交。” “這倒不錯。”祈樂滿意了,快速換好衣服與他出去,二人很快到達葉水川的公寓,這是簡單的兩室一廳,看著比寧逍的公寓要幹淨整潔,祈樂四處打量,沒發現奇怪的讓人不能容忍的地方,覺得那人確實是因為旅遊才離開,終於放心,決定明天搬。 葉水川自然高興,便送他回去,他本想把車留下,祈樂說不清楚地址,讓他明天來接,他便又把車開走了,祈樂則上樓收拾東西,鄭小遠的衣服很多,還有各種鞋和包,直讓他滿臉黑線。 寧逍自從離開便一直沒回,祈樂落得清靜,獨自待到傍晚,他沉吟片刻,覺得可以去喂貓,他翻出一個包,把畫筆裝上,暗道其實不用偷畫,把日期改掉就行,他準備妥當,給顧柏打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顧柏嘴角勾著笑:“我的車還在酒吧,準備去取,怎麽?” “隨便問問,我想去喂貓。” “嗯,來吧,反正你有鑰匙。” “好,再見。”祈樂掛斷電話,立刻向外衝,他要趕在顧柏取車的空當把日期改了,這樣才能高枕無憂,他出小區打車,快速奔過去,開門後頓時一呆:“你這是走了……還是回來了?” “正準備走,”顧柏看著他,“你來得很快。” “嗯,我想貓了,”祈樂幹笑,左右看看,“它在哪兒?”按照慣例,他家兒子早該出來迎接他了。 “我剛才抱了一會兒,”顧柏說著一頓,向自己的臥室走,“我出來時隨手把門關了,它可能被關在裏麵了。” 祈樂跟著他進去,下意識看看畫,接著隻覺晴天霹靂:“……畫呢?” “你果然挺在意它,”顧柏盯著他,“那是小樂給我的,我見你挺喜歡,怕你弄壞,所以就摘了。” 臥槽,那是老子畫的,弄壞了老子也能賠給你!祈樂麵無表情,在心裏瘋狂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