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樂繼續抱著它,餘光一瞥看到自己的臥室,沉默一瞬,開門進去,看著熟悉的房間,頗有些傷感,他坐在床上傷感了半小時,估摸差不多,便把兒子抱進小窩,重新回某人的房間,他站在床邊,手臂繞過某人探到枕下,準備把鑰匙摸出來,而這時他的手腕又被握住了。 祈樂“=口=” 臥槽,這不科學!他簡直傻了,完全不知該怎麽辦,正覺得自己可能要完蛋,隻聽那人喃喃:“小樂……” 祈樂的心跳霎那間嚇的漏了半拍,接著意識到這人不是喊他,而是在做夢,不禁鬆氣,可還未掙開,身體便猛然被一股力量拉過去,整個人摔到大床上,他驚呼一聲,立刻閉嘴,不敢吵醒他。 顧柏的嘴角在黑暗中勾著淺淺笑意,扯開一點被,將某人抱進懷裏:“小樂……”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放手啊喂……”祈樂小聲的哭訴,不敢用力掙紮,隻能慢慢移動,可他隻要稍微一動,那人便抱緊一分,隻能認命的等著某人陷入更深的睡眠,他上半身紮進這人的懷裏,腳卻懸空在外,這姿勢太累人,他糾結半晌,幹脆脫鞋,把腳縮到床上。 顧柏聽著拖鞋掉在地上的聲音,再次笑笑,勾著他的腰向懷裏一帶,猛然翻身,低頭湊到他的勃頸親吻:“小樂……” 祈樂:“=口=!!!” 臥槽,這是神馬情況?! 顧柏的手從他後腰滑進,一邊撫摸一邊把他的t恤向上擼,二人的皮膚很快貼在一起,那溫軟的觸感使他的呼吸漸漸變重,湊到某人的耳垂吻了吻:“小樂,別離開我。” 他們挨得太近,祈樂能清楚的感到某個硬物正頂著自己,他瞬間瘋了,臥槽,這小子在做春-夢嗎?!他不禁回想上次在公寓看到的鏡頭,隻覺菊花一緊,渾身都僵了。 顧柏察覺他的僵硬,掙紮片刻,在心裏歎氣,他本想趁機把人辦了,然後以負責為名讓他住過來,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太急,萬一把人嚇到就麻煩了,這麽多年都等了,不差這點時間,他在他的臉上親一口,翻身躺好,抱著他睡覺。 祈樂見他終於安靜,僵硬的身體慢慢放緩,擦擦額上的冷汗,可憐的躺著,半晌後試探的動動,接著又被抱緊,嚇得立刻停下,如此又躺了一陣,他正要再次試試,隻聽手機忽然響起,他簡直傻了,急忙掏出來滑開屏幕解鎖,準備按下拒接,可這時顧柏收緊了手臂,他的手指一偏,按在接聽上,頓時哆嗦一下,不偏不倚又按到免提上,寧逍冰冷的聲音立刻傳出,在安靜的臥室異常清晰:“你怎麽還不回來?” 祈樂:“=口=” 顧柏皺眉,咕噥:“……吵什麽?” 那頭沉默一瞬,聲音冷到極點:“顧柏?” 祈樂猛地回神,掛斷關機,驚悚的盯著某人,見他沒動便知仍在睡,不禁再次擦汗,臥了個擦,太刺激了。他把手機放到一邊,試探的叫:“顧柏?” 某人沉默。祈樂眨眨眼,手繞過他的脖子伸到枕頭下,一點點摸索前進,終於摸到鑰匙,他用手指夾住其中一把,慢慢向外拉,很快全部握在手心,他正要高興,隻聽顧柏的手機響了,他瘋了,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寧逍打的,他急忙從那頭摸到手機,拿來掛斷關機。 “……唔?”顧柏照例發出少許聲音,裝模做樣在四處摸摸,卻意外的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他忍著笑意,拿起一扔,那串鑰匙便越過大床,嘩啦一聲不知掉在房間的哪個角落了。 祈樂:“=口=” 顧柏牢牢抱好某人,腿向他身上一橫,頓時心滿意足。 蒼天,這究竟是為什麽啊……祈樂躺在床上,欲哭無淚,尼瑪偷鑰匙怎麽他娘地比取經還難啊! 顧柏知道以這人的脾氣估計還得掙紮幾次,便耐心陪著他耗,一直耗到淩晨才發現懷裏的人安靜下來,他湊近了些,察覺某人的呼吸綿長,身體不再發僵,便知睡著了,他無聲的笑笑,在他臉上親一口,這才放心的睡下。 祈樂醒來時已是大亮,他茫然一瞬,很快想起昨晚的事,噌的坐起,左右看看,發現顧柏早已不見蹤影,他掙紮片刻,慢吞吞蹭下床,開門出去。 顧柏把早點端上桌,冷漠的掃他一眼:“你昨天怎麽沒走?” 你以為老子願意住下嗎?!祈樂吸了口氣,說自己準備離開,卻被拉上了床。 顧柏沉默片刻:“真有這回事?” 不要臉,豆腐都被你吃了,竟然說不記得……祈樂麵無表情:“嗯。” “抱歉,去洗漱吧,過來吃飯。” 祈樂便默默飄去浴室,顧柏做的飯很好吃,他端著粥,覺得這個勉強安撫了他受傷的小心靈。 “你一會兒去哪?” “回去,我要搬家。” 顧柏點頭:“那我幫你吧,算作賠禮。” 祈樂應了聲,忽然想起昨晚寧逍的電話,暗道如果回去能碰見他,剛好問問他到底抽什麽風。 2222、搬家 ... 顧柏吃完飯簡單收拾一下,拿著鑰匙站在門口,沉默的盯著那一人一貓,恨不得把那隻貓扔了,等小樂什麽時候對他也這樣親昵,他再把它撿回來。 “乖乖的,我以後再來看你。”祈樂抱著自家兒子,耐心的哄。 折耳貓用爪子扒著他的肩膀,在他臉上蹭蹭,撒嬌的喵了聲。祈樂笑著在它頭上親一口,把它放下。折耳毛斜一眼顧柏,轉身回臥室,囂張的不得了。 顧柏:“……” 二人開門出去,祈樂看著停在樓下的車,瞬間驚悚:“你昨晚喝成那樣……開車回來的?”尼瑪不要命了啊!這人難道不想活了嗎?! 顧柏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麽,估摸如果說是,這人會搬來的可能性,接著想到這人既然決定搬家,肯定已經找好住處,且不說臨時換地方的合理性,單是自己會同意他住進來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懷疑,所以隻能以後再說,他思考一下,為避免這人擔心,便淡淡的答:“不是,我是開回來才喝的酒。” 祈樂不禁鬆氣,拍拍嚇到的小心髒,跟著他一起上車。 顧柏打著火,隨口問:“我的手機是你關的?” “嗯,昨天有人打電話,我怕吵醒你,就關了,”祈樂想起關機前看到的號碼,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尾號和寧逍的一樣,便遲疑的說,“應該是寧逍打來找我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撥過去問問。” 顧柏自然沒那麽無聊,忍著笑:“如果把我吵醒,你不是就可以走了嗎?” 沒改完畫,老子能走嗎?為毛聽你的意思就好像是老子故意這麽做,要倒貼似的?祈樂在心裏腹誹,抽抽嘴角:“當時沒想那麽多。” 顧柏點頭,不再逗他,把話題轉到正軌:“寧逍找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