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琴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裏也沒底,孔一笙已經被帶走了,要是牽扯到彤彤,隻有謝家能護住她。


    不理解母親為她的籌謀,向彤後悔聽了葉芳琴的話,當年這一招,媽媽也對林朝勝用過,也沒有成功,反到現在還得了個臭名聲。


    她不會也要走媽媽的老路吧?


    兩人回家的時候,向佳頭上扣著一個尿桶,顫抖著身體站在院子裏不知所措。


    “老天爺哦,佳佳,這是發生了什麽?”


    聽到母親的聲音,向佳崩潰大喊大叫,甩掉了頭上的桶,“都是那小畜生幹的,媽,你說我圖什麽?我對他不好嗎?他要這麽對我?”


    這時候,堂屋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衝著向佳做鬼臉,“臭女人,臭女人,我才不要你當我後媽!”


    聞言,向佳氣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揪住龐文,揚手就是幾個耳光,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氣發泄出來一般。


    “嗚嗚嗚,臭女人,我要告訴我爸爸,你欺負我!”


    “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向佳端著勝利者的姿態,不屑一顧地說道。


    龐文捂著耳朵,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向佳,蓄滿了淚水,也裝滿了緊張和仇恨。


    “小兔崽子,你還敢這樣看我是吧?我忍你很久了,你不是想找你爸嗎?現在就去啊!小畜生……”


    向彤注意到龐文捂著耳朵的手,有一抹腥紅,下意識上前一看,正想開口說話,卻被龐文一個猛推,一個沒站穩,直衝衝倒在地上。


    突來的變故,讓葉芳琴尖叫起來,“啊,彤彤,你沒事吧?”


    向佳也慌了,跑到妹妹身邊,“彤彤,你怎麽樣?”


    “痛,好痛,媽媽,我好痛。”


    ……


    向彤被送到醫院後,幾個醫生緊急搶救,還是沒有保住孩子。


    給謝家打了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葉芳琴握著話筒,頭一陣陣的發黑。


    向佳很自責,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妹妹要住院,向佳便回家去收拾東西,也沒注意到家裏少了個人。


    第二天一早,葉芳琴回家來,才發現龐文不見了。


    他衣櫃裏的衣服,也不見了蹤影。


    怎麽看都像是離家出走!


    葉芳琴顧不上低血糖帶來不適,立即出門去找,半點龐文都蹤影都沒發現。


    不得已,隻能去報警。


    ……


    爺爺的突然離世,讓謝丞柏很內疚。


    喪事結束後好幾天,才來找向彤,結果卻得知,孩子沒了!


    “彤彤,你姐姐的事情,你摻和什麽?我不是和你說了,任何時候,都要先保護好自己?你怎麽就是不聽?”


    向彤眼淚要掉不掉,原本紅潤的臉蛋,慘白得像白紙一樣,“我也不知道,他會推我,當時,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受傷了,嗚嗚……”


    長長歎了一口氣,謝丞柏把向彤抱在懷中,“沒事,好好養身體,孩子咱們還會有的,好不好?”


    “嗯!”


    半個月後,龐博才接到警察的電話,從部隊請假回來。


    聽著周圍鄰居議論向佳經常打罵孩子,龐博的臉越來越黑。


    推開門,葉芳琴正扶著向彤在院裏散步,龐博當即更不高興了。


    “向佳呢?”


    以前龐博回來,每次媽長媽短地喊著,這次就短短三個字,葉芳琴賠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去派出所了,看看他們有沒有找到龐文。”


    龐博看了一眼向彤,扔下行李,也去了派出所。


    可還是,還是一無所獲。


    走出派出所,向佳先開口說道:“老公,阿文的事情很抱歉!”


    “你會覺得抱歉?阿文向來乖順,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麽?竟然逼得他離家出走?”


    向佳氣的想打人,“我逼他離家出走?那是他推彤彤,導致彤彤流產,自己心虛跑掉的。”


    “就算是他推了人,可如果不是你平常虐待他,讓他惶恐,遇到事情,他會害怕到離家出走嗎?”


    “原來,你就是這樣想我的?阿文心裏隻有他親媽,整日捉弄我,我連教訓一兩句都不可以嗎?”


    龐博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會是這樣的人,懶得搭理向佳,現在的關鍵是找到孩子。


    可是,這一找,就是好幾年,依舊是杳無信訊。


    就連警察都說,可能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再後來,向佳給龐博生了一個兒子,可這個孩子在龐博眼中,連草芥都不如。


    ……


    因為家裏人的反對,謝丞柏是在奶奶離世之後,才和向彤舉辦了婚禮。


    但這幾年,向彤也沒閑著,給謝丞柏生了一個孩子,明明是打了結婚證夫妻,卻跟地下情人一樣。


    謝丞柏腦子好使,經商很有一套,在時代的風口,把進出口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給家裏買了別墅和汽車,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謝淮陽的運輸隊現在已經變成了專業物流集團,單單開運輸車司機,就有一萬多人。


    曾經的謝家那是政界元老,如今是創業新貴,攀附的人多如牛毛。


    和謝丞柏結婚後,向彤帶著女兒,如願以償地住進了謝家的大別墅,那場婚禮,在海市出盡了風頭。


    可沒幾天,向彤就發現,謝丞柏的白色襯衣上有口紅印。


    這種顏色的口紅,她根本不會用,紅得豔俗。


    和謝丞柏吵了一架之後,向彤鬧著要帶孩子回娘家。


    高希玉看在眼裏,還讓謝丞柏去把人哄回來。


    “媽,你也知道生意場上,都是逢場作戲,大家都這樣。”


    高希玉:“丞柏,媽媽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理解你,但是媳婦就是用來疼的,向彤也是在乎你,才會這般生氣,多買點東西,去把人哄回來。”


    謝丞柏看看時間,通知秘書把今天開會的時間往後推,“真是煩人,我這一堆事呢!”


    看著兒子離開,高希玉端起茶幾上的花茶,悠閑地抿了一口,然後哼起了小調。


    這世上,哪有什麽專一的男人,隻不過是誘惑不夠罷了。


    找女人這種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有高希玉在旁邊摻和,向彤和謝丞柏幾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慢慢地,謝丞柏對向彤那點僅存不多的愛意也沒了。


    謝丞柏回家次數少了,找到家裏說和謝丞柏才是真愛的女人越來越多。


    向彤想出去找工作,不受這個窩囊氣,卻沒學曆,沒手藝。


    謝丞柏雖然不著家,但是給錢大方,由奢入儉難,向彤根本無法忍受住不了別墅,沒有保姆伺候的生活。


    有時候想想,她年紀也大了,難道真的要像楊蓁那樣不結婚,不生孩子嗎?


    是以,就算謝丞柏不忠,向彤也隻能咬牙忍著。


    甚至心裏在想,浪子總會回頭的。


    看到向彤這樣,高希玉隻覺得暢快。


    為了進謝家的門,葉芳琴母女費盡心機,敢把手都伸到她母親那裏,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真當謝家的門是好進的?


    ……


    ------------------------


    戰-9量產交付之後,楊蓁他們又開始了運輸機的研究。


    新的研究,意味著新的挑戰。


    五年的時間,楊蓁他們又在全世界都不看好的情況下,讓運-12首飛成功。


    作為大型多用途的軍事運輸機,運-9可在複雜的氣象條件下,執行各種物資和人員的長距離航空運輸任務。


    搭配上幾年前問世的戰-9,可謂讓空軍戰鬥力上升到更高一個台階。


    之後十幾年,楊蓁先後擔任了搭載智能係統戰-15,運-15的總設計師,參與了武裝直升機,和無人機空中巡航係統的研究。


    楊蓁帶領團隊,和無數工程師一起,不畏艱難,攻克了一個又一個技術難關,為國家軍事工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楊蓁突然病倒在工位上,送到醫院,就沒能再起來。


    上麵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楊蓁,甚至想從全國各地抽調專家團隊來首都,被楊蓁拒絕了。


    很久之前,小五就告訴她,這個世界任務圓滿完成了,待不了多久,讓她隨時準備離開,隻是她一直放不下手頭的項目。


    周玲頭發花白,可楊蓁頭上的白發比她還多,自從孩子住院之後,每一頓飯菜,都是她親手做的。


    妥妥也從外地請假回來,整日整日的陪在楊蓁身邊。


    “妥妥,扶我起來。”


    “姐,你多睡會兒,這會兒還早。”


    楊蓁擺擺手,“把我電腦也拿過來。”


    起身之後,楊蓁塞了一顆藥丸在嘴裏,把腦子裏關於c-閃電的所有數據一一寫下來。


    ‘閃電號’戰鬥機具有超音速巡航能力和先進的隱形技術,搭載已經運營的‘天工’智能防空係統,能夠悄無聲息地完成各項空中任務,在軍事戰鬥中幾乎無敵。


    楊蓁不想因為她的離開,讓閃電難產。


    敲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楊蓁已經脫力了。


    【大人,還有五分鍾!】


    楊蓁看向周玲,“媽媽,妥妥,你們照顧好自己,記得多替我去農墾場看看。”


    周玲趕緊放下手裏的碗,抱住楊蓁,“蓁蓁,答應媽媽,別睡好不好,你是堅強的孩子,不能就這樣留著媽媽一個人。”


    妥妥把醫生喊來,經過搶救之後,醫生懷著沉痛的心情宣布了楊蓁的死亡。


    周玲哭得暈了過去,楊娜和晏清書風塵仆仆趕來,還是錯過了見楊蓁最後一麵。


    楊蓁的離世,是空軍軍事戰機研究的一大損失。


    因為‘閃電’項目的保密性,參加楊蓁葬禮的人很少。


    楊娜抱著小兒子,突然間想到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如果知道妹妹會離開得這麽早,前兩年她一定多花些時間在妹妹身上,而不是將所有精力放在孩子和工作上。


    李想剛從國外回來,抱著楊蓁的墓碑,哭得像一個孩子。


    ……


    很多年後,‘閃電號’問世,總台新聞播報之後,播放了設計師楊蓁的一個紀錄片,時間長達一個多小時。


    楊蓁生前最後五分鍾,還在計算數據的畫麵,讓無數人動容。


    向彤剛和孩子吵完架,看著新聞播報,突然很難受,她的人生原本不應該這麽發爛發臭的。


    謝丞柏亂搞男女關係,得了病,這幾年身體不好,公司效益每況愈下。


    生活好像不曾放過任何一個人。


    龐博的兒子,這麽多年還是沒有找到,向佳和他鬧得難看,帶著兒子離婚了,開了個包子攤,日子也還過得去。


    就是和許俊楚生的兩個孩子,把她當仇人一樣,眼裏隻有許俊楚這個爹。


    看著屏幕前的楊蓁,向佳想,如果有機會重來,她也想成為和楊蓁一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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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國,大都。


    北風凜冽,雪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將整個皇城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


    朱雀大街上,原本冷清的街道此刻人頭攢動,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百姓們早早地便聚集在此,翹首以盼,等待著那支英勇善戰的軍隊歸來。


    隨著馬蹄聲滾滾而來,軍隊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霎時間,整條朱雀大街都沸騰了起來,百姓們紛紛歡呼著、呐喊著。


    將軍府門口燙金的紅燈籠高高掛起,丫鬟小廝早早就把整個府邸打掃得一塵不染,老夫人帶著府中的人,拉開陣仗出來迎接孟澤安的歸來。


    “娘,你看嫂子像什麽樣子?哥哥回來,還躺在床榻之上,一點規矩都沒有!”


    說話的人是孟澤安妹妹,穿著一席粉色的羅裙,身披兔毛大氅,發髻上別著一隻翠綠的玉簪,上麵鑲嵌著幾顆小巧的珍珠,襯得整個人愈發的嬌俏可人。


    老夫人拍了拍閨女的手,“這歡喜的日子,你提她做什麽?”


    反正澤安寫信回來說了,這次回來就休妻。


    “不提不提,我這不是看不慣她嘛,自從上次落水醒來後,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昨天竟然還敢打我一巴掌,你看看現在還有印子呢。”


    ……


    母女倆控訴楊蓁的時候,楊蓁正盤腿坐在暖炕上看話本子。


    “小姐,你讓我們找的人,找到了。”


    “看把人看押好,我有大用處。”楊蓁說道。


    幾個婆子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說道:“是,夫人。”


    “下去吧,天寒地凍的,去找青姑領銀子,好好休息。”


    幾人下去之後,玉瑤端著茶點進來,“小姐,你真的不去接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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