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自己成為共生者之前網上衝浪比較多。


    雙性戀,顧名思義,兩個性別的人都喜歡。


    如果是這個取向的話,廖建設的行為就說得通了。


    他和歐陽鶯結婚,生孩子,是因為他喜歡女性。


    他和楊傳芳在一起,同樣是因為他也喜歡男性。


    想到這,沈九歌覺得很有必要調查一下這個楊傳芳。


    知道了對方的詳細地址,沈九歌立刻動身,準備去他家找他。


    一出門,聽到玄關處孟湘靈還在和那個大媽嘮嗑。


    “湘靈啊,你跟那個男生是什麽關係啊?”


    “阿姨~他是我隊長~”


    “哦!隊長啊……那他是單身嗎?”


    孟湘靈皺著眉頭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阿姨~你想幹嘛?”


    看到孟湘靈這個表情,阿姨立刻急了:“哎喲!你想多了!我都這一把年紀了!怎麽可能想那種事情!”


    “雖然你隊長確實有點小帥,謔謔謔!”


    孟湘靈偷偷往回看,確認沈九歌不在身後:“他單身呢~”


    “單身啊……單身好啊,單身好。”大媽眼軲轆一轉,“那你喜歡你隊長嗎?”


    孟湘靈立刻臉紅了一片:“阿姨你別亂說~沒有的事!”


    “沒有啊!沒有好啊!沒有好!”大媽臉上頓時擠作一團,“我跟你說啊,我兒子他……”


    “孟湘靈!”沈九歌從拐角處走出,“該走了。”


    “好的隊長!”


    孟湘靈立刻打開大門,帶著大媽出了廖建設的別墅。


    沈九歌跟在身後,帶上了門。


    因為被打斷,大媽在沈九歌背後無聲地咒罵了幾句,看到沈九歌轉過來,立刻恢複了好客的表情。


    “你們事情辦完了?要不去我家坐會兒?”大媽看向孟湘靈的眼神中滿是不舍。


    “不了阿姨~我們趕時間~”


    看到沈九歌頭也不回地出了別墅小院的大門,孟湘靈急忙跟上,也顧不得和大媽道別。


    ……


    時間又過了二十分鍾。


    沈九歌和孟湘靈兩人下了車,出現在星海灣小區的大門口。


    他們先去了楊傳芳的美甲店,卻發現沒有開門,通過周邊商鋪得知這家美甲店已經有一周多的時間沒有營業了。


    同時,他們還得知了一個信息。


    楊傳芳這個人,外貌特征上比較柔弱,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像個古代的文弱書生。


    所以周圍的街坊鄰居才會對這個美甲店老板記憶深刻。


    相比金柳庭院,星海灣小區更符合沈九歌和孟湘靈的認知。


    甚至門口的保安都是擺設,他們進入這個小區都不需要核實證件。


    照著個人資料的詳細地址,兩人來到一棟樓前。


    這棟樓比較新,屬於小區裏新建的那批房。


    上了電梯,到達十七樓,兩人順著門牌號找到了房門口。


    咚咚咚!


    孟湘靈敲門了。


    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室內傳來了活動的聲音。


    但是,沒有人開門。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咚咚咚!


    孟湘靈二次敲門。


    “來了!”


    這次,房間裏的人回應了。


    但是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回應的是個女聲。


    孟湘靈狐疑道:“怎麽回事?這不是楊傳芳的家嗎?”


    沈九歌捏著下巴思考:“難道是吃完人之後躲到其他地方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店鋪都不開了。”


    “但是,情報支隊的信息並沒有更新……難道是還沒來得及嗎?”


    呼!


    一陣氣流從走廊湧向室內。


    房門打開了一部分,一段內部的鏈鎖依然鎖著房門。


    沒有那種老舊門的吱呀聲,因為這是新建的房子。


    門後出現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生。


    先不評價她不化妝如何,化完妝之後的樣子倒是稱得上美女。


    “你們是?”女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是物業的,因為最近有的住戶投訴家裏水表的數據不太正常,所以我們正在一家家排查。”


    “哦……”女生警惕地打量沈九歌的打扮,家裏的鐵鏈鎖依舊沒有放下,“有證明嗎?”


    孟湘靈拿出智能機上的電子證件給女生看。


    確認了是物業人員,女生這才把鏈鎖撤下,敞開了大門:“鞋就不用脫了,快點檢查完就走吧。”


    這時,兩人才發現,這個女生竟然大著肚子。


    看肚皮的大小,感覺孩子已經快要生了。


    難怪這麽謹慎,原來是孕婦麽。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好的。”沈九歌一腳踏入門內,徑直往客廳裏走。


    “等下!”


    沈九歌裝作沒聽見,繼續深入了兩步。


    一陣小跑聲。


    女生臉色陰沉地拉住了他:“水電表不在裏麵,跟我來。”


    環顧了下能看見的部分,沒有什麽異常。


    沈九歌不動聲色地道歉:“不好意思,你家的布局跟其他住戶不太一樣,我以為你們的電表都在一個地方。”


    說完,他就在女生的拉扯下去了一旁的廚房。


    打開櫃子,沈九歌裝模作樣地查看起來:“小姐,我們這邊查看到這個房間的租戶是楊傳芳先生,請問你是他的?”


    “他轉租給我了。”女生沒有多解釋,“有問題嗎?沒問題你們看完就走吧。”


    沈九歌站了起來:“水表沒有問題,是正常跑動的,數據無異常。”


    “但是小姐你需要把身份信息告訴我一下,我們那邊需要記錄核對。”


    “畢竟,我們的住戶信息裏沒有你,楊傳芳先生這種轉租行為是不合要求的。”


    女生的臉變得有些陰沉,似乎在壓抑怒火:“下次給你們,我現在不方便!”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沈九歌回頭看了孟湘靈一眼:“我們理解,那信息就麻煩你下次填寫吧。”


    “不過,你的姓名和聯係方式需要給我們一個,防止後續找不到人。”


    聽到他們終於要走,女生鬆了一口氣。


    “我叫陳慧寧,電話是……”


    “等等,陳小姐。”沈九歌打斷了她,“麻煩你寫在紙上,我們這邊需要你本人的紙質證明。”


    女生皺起眉頭,卻沒拒絕。


    她轉身回到客廳,撕下了一張紙,隨後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和電話。


    寫的過程中,她還時不時回頭偷瞄沈九歌二人,生怕他們進入客廳。


    寫完後,她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來。


    “拿去吧!”


    沈九歌點點頭,伸手準備接過紙條。


    血氣毫無征兆地從手背上湧出,瞬間裹滿了拳頭,順著紙條爬到女生的手背上。


    血肉頓時凝聚成了血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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