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他也不該這麽忙啊?”趙夫人有些疑惑“如今大玄無戰事,也不需要他去練兵,城內禁衛軍統領也另有其人,按道理說將軍現在……也算個沒實權的,他每天在外麵做些什麽?”這趙益清可不知道了,穆棣沒跟他說過,他也懶得問,但總不能讓趙夫人擔心,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可能是……”這話剛說了一半,忽然就聽見有人破門而入,趙益清扭頭望去,發現來人正是穆棣。他氣喘籲籲,發絲有些淩亂,一看就是匆忙趕來。“娘你沒事吧?”穆棣走到趙益清跟前,跟趙夫人說著話。趙夫人有些驚奇,沒想到穆棣會專門趕過來,於是道:“謝將軍惦記,沒什麽事的。”穆棣眉頭一皺“叫我長濯就好。”趙夫人卻搖搖頭“畢竟將軍與我們不染成親為假,如今四下無人,隻有我們知情者,禮數當然要做全。”趙夫人在第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趙益清就心下一涼,總覺得穆棣要有什麽騷操作。他還沒想完,穆棣就牽起了他的手,舉在了趙夫人麵前。“我與不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趙夫人本來還掛著笑的臉突然就僵了,趙老爺見勢不妙飛快的躲在了一旁,而趙夫人則是在反應過來後舉起了之前的書生落下的錘子。“穆!長!濯!”趙夫人怒吼一聲就追著穆棣跑了起來,穆棣這回學聰明了,一下躲在了趙益清的身後。可誰知這次趙夫人是真氣著了,追著趙益清一起揍,嚇得穆棣沒辦法隻能抱著趙益清在茶樓內四處奔逃,好不狼狽。一時間雞飛狗跳,場麵熱鬧極了。而趙老爺則是端著杯茶笑嗬嗬的看著他們。就在這時,又一個人突然推門闖入。“趙公子,不好了!流光被官兵抓走了!”第90章 跑來的人是秦風樓的琴琴,她一臉慌張與無措,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硬是憋著不下來。見此,趙益清趕忙停下來,問道:“怎麽了?”原來,如今百姓不滿,流言四散,早已到了趙益清想不到的地步。自小昭死後質疑的聲音蜂擁而至,沒有人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去活活打死一個隻是有疑惑的少年。直到一個言論的出現。那個言論說大玄本來安定,如今突然變為多事之秋,且收六州的言論一瞬間塵囂至上,怕不是這次的事情才是有奸細作祟,擾亂京城民心。而此時,秦風樓的互動戲劇已經將要落下帷幕,演到了小姐國破家亡,卻被囚在一方天地中惶惶不安。現在互動戲劇隻剩下結局未演。收六州的言論最鼎盛的時期恰巧是秦風樓演到高潮的時期,那部劇影射的東西太多,很難不讓人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於是在群情激憤下,流光被當做攪亂京城一池春水的罪魁禍首,被捉了去。可奇怪的是,明明六州之事最開始是因為凝脂堂,可出事之後卻未聽說過任何關於凝脂堂的事情,甚至六州係列妝品依舊賣的供不應求。這簡直太奇怪了,趙益清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隻是一旁的琴琴已經言語哽咽,他也來不及想的太深入,急急的往外走著道:“我們去官府!”去官府穆棣自然也是跟著,隻是令趙益清沒想到的是官府的態度極其強硬,哪怕是穆棣來了也沒有辦法,無論如何流光都要被收押。最後趙益清沒有辦法,隻能提出想要去牢裏看看流光的請求。可負責接待他們的官員卻一臉為難的看向了穆棣。“將軍,這畢竟是皇上的命令,我們也不能違背,您看……”“我們就進去看個人還不許嗎!”趙益清滿心都是憤怒,他不明白皇帝為什麽這樣做。可在一旁的穆棣聞言後卻扯著趙益清離開了官府。“你幹什麽!”走到官府門口,趙益清掙脫開了穆棣的手,狠狠的瞪著他。而穆棣則是皺起了眉頭,道:“你冷靜一些。”“冷靜?你要我怎麽冷靜!”趙益清氣的發懵,大聲道:“如今流光出事,責任全部在我!若不是我要排戲,她又怎麽會有牢獄之災!在牢裏生活能好了嗎!若是她真的出了事那該怎麽辦?!”看到趙益清焦急的樣子,穆棣也跟著有些急,道:“此事來的蹊蹺,仍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什麽狗屁從長計議!我看你是一遇見什麽跟你那容寧弟弟相關的事情你就什麽都不想管了!”趙益清這話說的無情,穆棣的語氣也跟著不好起來“你胡說什麽!”“我胡沒胡說你心裏不清楚嗎!”眼見著兩人要在大街之上吵起來,還紅著眼眶的琴琴打圓場道:“趙公子,將軍說的沒錯,確實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先莫要爭執了,我先回秦風樓把最近的演出事情整理妥當,我們再……從長計議!”趙益清聞言沒有說話,隻是臉色不太好看,而穆棣則是冷著臉站在一旁,也同樣不發一言。他們二人將琴琴送回了秦風樓,便坐上了回將軍府的馬車。其實趙益清心裏都明白穆棣說的並沒有錯,隻是事情一涉及到皇帝趙益清就冷靜不下來,他心裏總有個過不去的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