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是離川,到了最後全都變成了敘生。最後一封在秦不晝平靜的注視中打開。秦不晝把酒壇子扔到一邊摔碎,有些暈乎乎的,呆呆坐了一會兒,垂眼小聲說。“敘生,我想你了。”他已經二十餘天沒見到戀人了。“再不回來,我就去捉你啦。到時候……我就把你關小黑屋裏這樣那樣。就算你哭都不放開你。”再也不想放他走了。衣襟被酒水打濕,夜風拂過,似有些涼。秦不晝伸出手,茶金的眼裏倒影了滿夜的月,像要握住虛無。酒能入夢,皆是人傳的虛名罷了。哪怕隻是一碗水,想醉的人自然會醉,清醒的人始終清醒。 ☆、98|5.26莫敘生先找了地方養好了傷,方才反回雲都。不知為何,這途中格外不平,仿佛老天和他作對似的,遇上的山賊兵匪不計其數。但莫敘生不是普通的文人,盡管費了些力氣,還是毫發無損地離開了。然而這還是讓他在路上耽擱了許久,讓莫敘生失去了最新的戰事消息。所以原本打算完善了情報再去找秦不晝請罪的莫敘生,在雲都附近聽說秦不晝負傷的消息後,他幾乎忘記了思考,立刻出示事先準備好的文書進入了雲都。守城將軍府別院中,秦不晝深深鎖著眉頭觀摩麵前的沙盤,手指在地形圖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畫。近來的戰勢走向讓他覺得很不正常,甚至有些詭異。分明自己幾乎算到了所有細節,但勝利的代價卻遠遠超出了想象。不可能是陳聽濤,他了解那人的風格。更讓他奇怪的是每當自己親上戰場督軍時這種狀況就會消失不見。簡直堪比靈異事件,但……這個世界分明沒有除自己和莫敘生以外的和超自然力量有關的事物。想不通就不想了,大不了自己多上幾次戰場便是。秦不晝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打算進屋休息,微微回過眼便看見了站在院門口的莫敘生。比他們第一次見麵時還要清瘦,鬆垮垮的白衣罩在身上,神色冷清,目光淡漠卻溫和,臉上仿佛流淌著輝光。莫敘生在看見那抹身影時,怔然不動。隔了萬水千山,一月又一旬,日夜相思的臉龐就這樣不期然的出現在眼前,如同被命運雙手捧上,撞進了他的視野裏。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莫敘生還是一瞬間不自覺地紅了眼圈。秦不晝的臉上……竟添了一道疤。身上,也多了一層仿佛要凝成實質的血光和戾氣。不是說無需親上戰場的嗎?為何……兩人相視很久。直到莫敘生放下行李,緩緩開口說:“我是莫敘生,不是白離川。”秦不晝歪著腦袋瞧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嗯?……這樣,我知道了。”莫敘生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攔腰抱起,像個麻袋似的毫不憐惜甩在肩上。腹部被頂住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回過神時已是在秦不晝的臥房內。莫敘生從來不知道這裏竟有一個密室,像是那軍中密室的微縮。反應過來以後,雙手便被扣上了鐐銬,被那鐵索擎了起來。鐵鏈拴著莫敘生手腕,將他整個身體都升離地麵一點,隻有腳趾還艱難地撐著地麵。“不晝……”莫敘生顫動著眼睫,睜開眼想說什麽,卻在看到這樣的秦不晝以後失了聲。秦不晝臉色很平靜,眼底卻爆發出了令人駭然的冷酷和戾氣。拎著酒壇,從牆上取下一支馬鞭,然後在一旁的矮桌上取了盒上好的傷藥脂膏,塗抹上了馬鞭。靠在矮桌上,大口灌了幾口酒,琥珀色的酒液順著胸膛淌下,秦不晝將半滿的酒壇隨意扔在一邊,任由它摔碎彌散了滿室酒香,捧過了莫敘生的下頷,將酒液喂到了他的口中。莫敘生被迫張口飲下秦不晝吻喂過來的酒,抑製不住地從唇齒間溢出了一絲聲音,像是犬科動物幼崽無助的嗚咽。秦不晝似乎為他的聲音感覺到愉悅,微微眯起眼,勾著唇角。莫敘生知道秦不晝一定會生氣,這樣的對待已經比他設想中最糟糕的好了許多。雖然現在的秦不晝似乎有些不正常,但他自然地明白秦不晝的意思,接受懲罰——懲罰過後就原諒你。感覺到秦不晝在身後站定,莫敘生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將叫喊聲隱忍在喉嚨裏。秦不晝在他唇上又親了親,輕柔地說:“別咬傷自己。”秦不晝說著,將塗抹了潤滑脂膏的馬鞭,強硬地擠進了莫敘生的股間,轉動著往更深的地方挺入。“哈……啊!……”莫敘生被這突如其來的進入刺激的出了聲,在秦不晝的大力刺深中顫動了一下雙膝,聽到他已經帶上泣音的聲線,秦不晝動作頓了頓,但很快握緊了馬鞭,繼續深入。馬鞭終歸不是用來做那事的,秦不晝用馬鞭將莫敘生玩弄得雙眼濕潤後,就將其從莫敘生體內抽出。被打亂的呼吸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莫敘生張口盡量呼吸著,身體燙熱得說不出任何話語。就在他覺得微微鬆了口氣的時候,一記鞭撻抽破空氣落在了莫敘生臀上,莫敘生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悶痛聲,繃緊雙腿,剛被抽離異物的身體極度的敏感,一絲異樣的感覺竟順著鞭痕爬上了他的身體。秦不晝垂眼看著莫敘生腰上那一道醒目的紅痕,鞭痕在他的注視下微微紅腫起來,附近的皮膚泛著透粉。他剛才失去了理智,但由於善於掌控力道,那一鞭並沒有真正傷到莫敘生。秦不晝的神魂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雖然已經在修複,但這個世界格外的不受控製。他們的靈魂已經完全相契,創造和傳承的神格對彼此依賴,隨著莫敘生離開越久,秦不晝不受控的時間越來越多,但都很短暫,譬如剛才……他竟是生出了將麵前的臀瓣狠狠抽的紅腫高聳的衝動。可是秦不晝的理智竟是連這一鞭也舍不得。指尖輕柔地觸摸過那道鞭痕,火辣的疼痛已經轉為酥-麻,莫敘生在他的撫摸下輕輕顫栗著。“疼嗎?”秦不晝吻了吻他布著細密汗珠的後頸,嘴唇在那處流連。莫敘生輕輕搖頭。鐐銬碰撞,鐵鏈放下,莫敘生小腿微微一軟,就癱在了秦不晝身上。秦不晝拂開桌案上的紙墨,掀開衣擺,坐在那矮桌上,蹙眉手按著眉心流露出些許倦容。再睜開眼,目光從憐愛逐漸升起了些許惡趣味,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莫敘生無措的模樣。戀人總是很平靜,哪怕在床上也是隱忍,這般模樣並不多見。剛才的是失去了控製,但即便恢複理智,他終究還是想欺負一番落跑的戀人的,雖然他的落跑有自己的默許,但還是很不爽。莫敘生枕在他膝上輕聲喘息,心中忐忑,也不知秦不晝是否消了氣,又想問秦不晝的疤痕來曆,越發的惴惴不安。他微微抬眸,秦不晝也低頭,深深地看到他眼底。白離川微凜,剛想別開視線,已經被秦不晝抬起下頷。“敘生,你突然離開,我很難過。”秦不晝與他鼻尖相抵,注視著莫敘生的雙眼,聲音軟軟地說,金眸純然而疑惑,“你不喜歡我?”莫敘生搖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