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識莫名從他眼神中看出三分不懷好意。  他頓了下:“不想喝。”  陶頌就當著他的麵喝了一口。  喻識忍不住心癢,佯作惱怒地瞪了陶頌一眼。  陶頌讓他似嗔非嗔的一眼瞧得心下猛然一動,鬆鬆環住喻識的腰,湊近了些:“想喝要先回答一個問題。”  陶頌溫熱的手,隔著一層綿軟睡袍貼在他腰上,喻識心下又開始打鼓。  柔和的燈光映在陶頌眼眸中,他勾起一個淺笑:“學長,你微信說的話,真的是作數的嗎?”  陶頌眸中笑意溫和,語氣卻十分認真。  喻識一愣,心道,果然應該打電話親口說的,微信告白什麽的還是不靠譜。  他不由有些臉紅,稍稍低下頭:“不作數我還讓你抱著我?”  他話說出口,整顆心跳得飛快,低頭等了片刻,卻察覺陶頌一下子撲過來,抱著他在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和表情包上的一模一樣。  喻識整個人騰一下就燒起來了。  陶頌就著姿勢又親了他一口,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學長,我給你倒酒。”  喻識讓他這一聲學長喊得心慌意亂,一晃神,陶頌就送了杯紅酒到他手上。  陶頌也舉起高腳杯,漂亮的酒液映在他淺淡的眼眸中,他眼角眉梢皆掛著清朗的笑意,喻識忍不住又一晃神。  本來這些年看陶頌都看慣了,此時此刻,竟然發現,這小孩比小時候好看不少。  漂亮小孩端著酒杯:“喻識,我說的喜歡你,也是真的。”  喻識心下波瀾起伏,稀裏糊塗地和陶頌碰了碰杯子,覺得還沒喝酒,就已經上頭了。  陶頌仰頭喝了一口,鮮紅的酒液將他的唇色染得晶瑩剔透,柔和的燈光下,陶頌的眉眼越發勾魂奪魄。  喻識突然湧上一股熱切的衝動,他一手扶著人肩膀,不由自主地吻上他唇角。  蜻蜓點水的一下。  陶頌一怔。  喻識也一怔,方離開陶頌,便意識到他剛才幹了什麽。  他陡然心慌不已,手忙腳亂地想跑,陶頌卻突然攏住了他的腰。  喻識手一抖,些許紅酒自高腳杯內漾出,潑灑一地。  “地毯濕——”  喻識剛一偏頭,陶頌就將他下頜扶正了,一手攬著他頸肩吻了上去。  這下好了,全灑了。  地毯有的收拾了。  衝動是魔鬼。  陶頌比魔鬼還魔鬼。  喻識讓他深深淺淺的試探攪起一腔火,喘都喘不上氣了,陶頌還不肯放開他。  潑灑一地的酒氣和玫瑰香勾在一起,地暖讓空氣中帶了幾分灼熱,整個客廳都彌漫著意亂情迷的氛圍。  喻識一身酸軟,攥著陶頌的睡袍,滿手軟綿綿。他倒在沙發上,才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眼角微紅,輕輕喘著氣。  他稍稍把小灰熊支起來,便對上了一雙深沉的眼眸。  漂亮的小灰熊聲音低低的:“是你先惹我的。”  喻識一腔悲慘:“我以後不惹你行了吧?”  “不行,已經惹上了。”  陶頌低下頭,睡袍的絨毛刮得喻識耳廓鼻尖都發癢。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喻識陷在一片軟綿綿中,忍不住偏偏頭,試圖岔開話:“那個……蛋糕還沒吃,吃蛋糕吧,好不好?”  陶頌按著他肩膀,伸手撕了一塊喂他嘴裏。  “唔……”  喻識塞著一大塊蛋糕,又瞧見陶頌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沾了些許奶油,十分隨意地放進嘴裏舔了舔。  這是什麽畫麵……喻識忍不住想歪了。  他心慌意亂地錯開眼,卻又對上陶頌盯著他的目光。  素白的皮膚上沾著紅絲絨的碎屑,色彩衝擊感太強了,陶頌有些受不了。  喻識沒給他這個受不了的機會,飛快地扯起兩三張紙巾,把唇邊擦了個幹幹淨淨。  陶頌似乎委屈了一下:“我喜歡吃甜的。”  喻識扯了扯嘴角。  陶頌又低下頭:“你就甜甜的。”  酒香混合著奶油香氣,喻識心下驀然起了些奇異的感覺,他一緊張,一手扯開了陶頌睡袍的衣帶……  媽耶更慌了怎麽辦……  陶頌的衣襟微微敞開,精瘦的身材若隱若現。他歪頭笑了笑:“這麽主動麽?”  喻識拽著人家腰帶,登時就想給再係上。  陶頌按住他的手,又握了握,目光深邃。  他稍一低頭,喻識陡然慌了:“陶頌不行的我明天早上還有會我們等周六晚……”  陶頌拉著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周六晚上?”  喻識刷得一下把手抽回來,麵上滾燙。  陶頌伏在他耳邊,略有不滿:“你反悔了,那就現在。”  “別別別別別我真的有會!”  喻識又是一慌,攥住陶頌衣襟,小聲道:“那……那就周六吧。”  陶頌輕輕吻了吻他唇角,摸著被壓扁的白熊耳朵,逗他一句:“還要穿這個麽?”  喻識一頓,浮出三分羞惱,一時咬牙切齒:“穿!”  怕你不成!看誰羞恥!  事實證明,還是喻識輸了。  這一身毛絨絨根本沒影響小灰熊發揮,陶頌甚至早晨神清氣爽地起來,又給他帶上了白熊帽子,還整理了一下熊耳朵。  喻識渾身無力地癱在床上:“……你就這麽喜歡毛絨絨嗎?”  陶頌湊近他身側,吧唧親了一口他臉頰:“我喜歡你。”  ——番外二完——第106章 番外三:圍爐  #回古代惹#  喻識給陶頌念完今日第六個話本子之時,夜幕剛剛垂下來。  延寧三年的春日似乎來得格外晚,扶風之上,更是未有一絲春意。  外頭的雪化了,房間內卻還灼灼燃著火盆,暖乎乎地撲在人麵上。  喻識自書卷中抬起眼:“這是你的第二十七個心上人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絕美狐妖,可惜人妖殊途,你終究是和她分開,為了仙門百家的宏圖偉業與我成婚了。”  喻識嘖嘖兩聲,啪嗒闔上書:“真深明大義啊。”  陶頌同他一起倚在榻上,抬手將書撂到看不見的地方,慢條斯理道:“劍修,我這加起來,還不如你當年的零頭。”  他握住喻識的手,眉眼彎彎:“你現在吃醋,怎麽不想想我當年?”  喻識沒話說了,隻好道:“我當年也最厭煩世人編排我了。”  陶頌順著他:“劍修說得對,都怪寫話本的胡說八道。”他笑著低了低聲音:“我明明心裏隻有你。”  在一起好些日子了,喻識聽見這種話還是臉紅心跳的。  他略有些局促地從榻上起身,瞧著外麵的天色:“天晚了,不是想吃什錦鍋子麽?”  陶頌便笑著伸出手。  喻識挑眉:“吃口飯這麽難,還得這樣換?”  陶頌擺出一副地主惡霸的語氣:“被扶風搶來了,就由不得你了。”  喻識瞧他兩眼,立刻轉身穿鞋,陶頌從身後撲過來,飛快地攬住他,語氣驟然一軟:“我錯了,劍修,是我想和你換,讓我吃口飯吧。”  喻識揚眉:“換吧。”  陶頌靠近他耳畔,輕巧地在他麵頰上落下一吻。  ……怎麽還是覺得自己吃虧?  喻識麵上發燙,裝模作樣地拍拍他:“表現不錯,待會兒賞你口飯吃。”  陶頌放開他,搶先穿上鞋,抬眸笑笑:“外頭冷,劍修就在這兒等著吧。”  陶頌一身重傷還未恢複,莊慎連山門都不敢讓他出,喻識就更不舍得了,沒有讓他一人忙活的道理。  扶風規矩嚴,再加上早年間仙門很是流行修習辟穀之術,因而無論長老弟子,所有房舍內都無小灶。  喻識和陶頌整日歇著,閑得發慌,便倒騰著畫出了個小鍋子,請鍛造法器的師叔偷偷給造了出來,添上兩塊碳就能煮點吃食。  也當真是無事可做了,成日琢磨吃的。  喻識活了兩輩子,日子還是頭一遭如此輕鬆愜意。  下午從膳堂要生肉鮮菜之時,周師叔還追著打趣了一句:“陶頌這病養好了,我就去請掌門,直接把人撥給我們膳堂,你也一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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