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識又抬起烏亮的眸子:“我不會,你教我啊。”  陶頌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一時哭笑不得。  教你什麽,教你怎麽睡我嗎?  喻識仿佛並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麽胡話,依然一臉期待地望著陶頌。  陶頌瞧著他,麵上浮起一個明淨笑意:“好啊劍修,我教你。”  再一日早上,喻識連扯被子蒙住頭的力氣也沒了。  陶頌連哄帶騙地抱起他:“我抱你去洗澡。”  喻識拽著他衣襟,手上綿軟,隻剩了硬撐的聲音:“你…你不許教了……”  陶頌低頭,故作為難地笑笑:“不多教幾遍,你怎麽會呢?”  喻識特別想立時挖個坑給自己埋了。  他再次欲哭無淚:“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學了。”  陶頌不肯了:“那怎麽行?”他聲音低沉:“我還會好多花樣,沒教給你呢。”  喻識一腔淒慘,隻能攥著他商量:“那你慢點教,別急在一個晚上行不行……”  陶頌低眉一笑:“自然不急,我們還有一輩子呢。”  窗外風雪漸息,雪化了,東風便吹起來又一個春天。  天地間又是一個生機勃勃的輪回。  ——番外一完——第104章 番外二:聖誕其一(現代背景)  #現代背景聖誕番外##瞎寫##隨便康康就好#  窗外下雪了。  華燈初上,林蔭道上落了薄薄一層雪,雲杉樹上亮起五顏六色的小彩燈,扶大的校園終於有了些平安夜的氛圍。  喻識整理好最後一份實驗數據,抬頭瞧見紛紛飛揚的雪花,微微蹙起眉頭。  他看一眼腕表,竟然已經接近十點了。  這樣濕滑的天氣,再開車去機場,恐怕有點來不及。  但他和陶頌有大半月沒見了,又剛剛……明確了關係,不去接人總是說不過去的。  陶頌可是早早就把航班號發來了。  喻識飛快地打開微信,正斟酌著如何道個歉哄陶頌在機場等等他,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了兩聲。  來人也沒客氣,象征性地敲門提醒一下,便直接推開了。  喻識鎖上手機:“顧教授。”  同一實驗室不同組,顧曇和他差不多同期來任教,半年前一起評了副教授,可惜研究方向不大相關,平時來往也不多。  顧曇端著兩個紙杯,飄來熱騰騰的咖啡香氣:“果然還在加班,不愧是全校最年輕的副教授。”  他要進來,喻識卻有些著急走了,隻笑了笑:“顧教授有事嗎?”  顧曇把咖啡放他眼前:“今天是平安夜,實驗室就剩我們兩個了,看見你的燈還亮著,進來閑聊兩句。”  喻識稍微鬆了口氣,顧曇和他還算熟,他也就沒客氣:“抱歉啊顧教授,我有約了。”  顧曇一頓,便沒有坐,挑眉笑笑:“有約了?這麽晚了……平安夜的約啊。”  喻識順著他的目光,落在電腦旁那個裹著淡藍色包裝紙的平安果上,細長絲帶係成一個精致的蝴蝶結,尾端翹起輕巧的卷。  “顧教授別開玩笑了,學校有規定,不是學生。”喻識注意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不免解釋一二。  年輕教授總要注意,但喻識這種長相和學術都優秀的年輕教員,再如何避嫌,也免不了有小姑娘傾慕一二。  實際上還有些小夥子。  喻識想到上回在籃球場追著自己要微信的男孩子,一米九的大高個子渾身肌肉,在他跟前羞澀得雙頰緋紅,喻識嚇得心驚肉跳的。  事後喻識在陶頌麵前隨口笑話了一句,陶頌去找人打球,差點逗得人心理崩潰要退隊。  說來也是他遲鈍,陶頌和他初中同校,高中同校,大學不同校但同專業,他都一直把人當小學弟。  就是直到那一次,喻識才隱約感覺,陶頌好像是喜歡他的。  到底喜歡了多久,他也沒敢問。  他比陶頌高三屆,原本到了出國讀博便斷了聯係,沒想到他回了母校任教,校友會上又遇見了。  陶頌在院裏一群聊天的老頭子中顯得格外年輕挺拔,瞧見他,悄悄繞出來,與他低聲笑笑:“學長,我馬上就畢業,也來了扶大。”  喻識一愣:“以你的科研產出,留在美國也不難吧?”  陶頌頓了下,含著三分玩笑:“我總要結婚的,美國不如國內的人好。”  喻識回想起他笑吟吟的眼眸,麵上便有些發燙。  窗外的雪片越來越大,喻識正要再開口,手機卻震了震。  屏幕微微一亮,彈出個微信消息提示框,備注是“陶頌”,後麵還綴了個粉色小桃子的圖標。  這還是封弦按著他的手改的。  他和陶頌兩個人同居了兩年多,上個月,陶頌拉著他表了白。  那本來是陶頌要去法國開會前吃的一頓飯,二人喝了點酒,陶頌應當沒醉,但他喝醉了。  一睜眼,陶頌就在飛往法國的飛機上了。  喻識忐忐忑忑,也不知道昨晚說了啥,算著人下飛機的時間,打了個電話。  陶頌沒接,卻回了條微信:學長,你昨晚說會考慮的。  喻識手一抖,封弦走到身後了也沒發現。  封弦大忙人一個,讓他請來給係裏本科生做個講座。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拍上喻識肩頭:“你倆這層窗戶紙什麽時候捅破?住都住了兩年多了,還考慮,考慮啥,考慮去哪兒領證嗎?”  喻識撂開他的手:“別瞎說,陶頌剛回國,這裏也沒房子,才跟我住的。”  “他怎麽不去找旁人,單找你啊?”  “廢話,我是他學長,親的。”  喻識說這話已有幾分底氣不足。還真沒怎麽親,中學是初高中一體直升,初中部小混混多,他也就幫陶頌打過三五回架。  封弦一個白眼:“全世界就你覺得你隻是他學長吧,你初中時候還挺會撩,動真格的就慫了?”  喻識一噎,沒話找話地反駁:“誰會撩了,我連作業都沒幫他寫過,撩個頭啊。”  “沒給人寫過作業,但講過題啊。”封弦嘖嘖兩聲,“被打得頭破血流還在醫院輔導人做題的不是你?這x裝的,不愧是你。”  喻識記起來了。  但那是因為陶頌下周就期末考試了,掛點滴多無聊,陶頌又不肯走,非要在醫院陪著他。  喻識這一腔關愛學弟成績的三好學生心思,怎麽就成裝x了呢?  喻識說不過封弦,但又覺得,他對陶頌的態度,確實有點微妙。  後來的對話喻識也忘了,似乎關鍵在於封弦提了一句:“法國的小夥子多浪漫啊,他一去一二十天,說不定就給你領個男朋友回來。到時候我就看你怎麽辦。”  他一時衝動,反正就,和陶頌告白了。  告白之後的心情,他倒記得一清二楚,又激動又緊張又歡喜,用封弦的話說,跟個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封弦坐他旁邊,又手把手教大姑娘經驗:“這樣,你這個微信備注啊,得改改。不然回頭人瞧見,你給他的備注和莊慎一樣,你讓人怎麽想?”  封弦拿著他手機,給改了個“小桃桃”,外加兩顆小心心。  喻識隻覺得瞎了眼:“……回頭莊主任看見,還以為我在外頭有了私生子。”  封弦從善如流,把“小”字去了。  喻識怎麽看怎麽硌眼,又給改了回去。  封弦一臉悲憤,掏心掏肺地嫌棄他:“你好歹加個啥吧,出國讀個博光學會搞科研了?”  喻識挑挑揀揀,加了個粉色桃子的圖標。  眼下這消息框彈出來,喻識突然莫名覺得,那顆q版的粉裏透紅桃子,特別色/情。  顧曇一怔,不動聲色地錯開眼,微微一笑:“喻教授既然忙,我就不打擾了。”  喻識也不知道他瞧見了沒有,飛快地收起手機,匆匆客套了兩句。  咖啡的熱氣還冒著,顧曇走到門邊,又回過頭:“喻教授,我年後就辭職了。”  喻識正想偷偷看一眼陶頌的消息,聞聲慌忙藏起手機,又是一怔:“怎麽要走了?”  走廊上的燈光打在顧曇身上,他麵容一半明亮一半暗淡,略微笑笑:“有家公司要我,你知道的,搞學術還是不如工業界待遇高。”  顧曇的家庭情況,他也有所耳聞,選擇高薪是人之常情。  喻識頓了頓,便也沒有假意挽留,略做祝福,又道:“改天一起吃個飯,我們前後腳來的扶大,去了公司,以後也會有合作的。”  顧曇默了下,淡淡笑笑:“喻教授也忙,吃飯的事改天再約吧。”  顧曇的語氣疏離,但也不過是一句尋常客套話罷了。  喻識沒有注意他轉身時微微黯淡的眼神,快步走出了實驗室,打開手機。  陶頌[桃]:學長,雪太大了,你沒開車來吧,我地鐵就好了。  喻識一愣,他記錯時間了麽?已經下飛機了?  喻識:東西多嗎?打車吧。  陶頌[桃]:不多,上地鐵啦。  陶頌[桃]:[捧心心.jpg]  喻識給陶頌微信告白之後,陶頌就開始發花式“愛你”的表情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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