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道謝,就聽黑衣小哥,隔著三米遠,叫了一聲“夫人”,關切而敬仰地問“您有沒有受傷?”    沈清然嘴巴一閉,陷入迷茫。    所以我現在應該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人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透過本質直接看到了假象?    常柏腦內劇烈鬥爭,不知道能不能扶,那可是將軍夫人啊!    話說,夫人女扮男裝的時候,還挺像那麽回事!    常柏想,夫人這樣子,隨軍也沒有問題。南征北戰,免去異地相思之苦。    他們將軍治下嚴明,絕不允許自己破例攜帶女眷。但是他們夫人這樣的,完全認不出來。    常柏一拍大腿,他們夫人真是牛逼!    沈清然捂著肚子站起來,沒忍住“嘶”了一聲。    常柏跟著倒吸一口冷氣,他路上解手來晚一步,怕不是會被主子抽死。    見沈清然揉著肚子,但是沒有血溢出,常柏冷著一張臉,語氣平靜,瘋狂暗示:“夫人家裏有沒有藥?”    我們將軍有! 第12章 第 12 章    沈清然扶起倒在地上的桌椅,那凳子本就吱呀吱呀地響,被那群人一踢,斷了半條腿,隻好示意常柏坐輪椅上將就。    常柏:這可是將軍的寶座!不敢坐。    沈清然給他倒了茶,進屋換女裝,他不知道這人怎麽看的,既然沒識破他的真實性別,那還是當女的吧。至於曇花一現的堂兄,想必那群無賴做賊心虛又被打了一頓,以後也不會主動提及。    常柏看見夫人從容地走進主子的房間,激動地修起地上的凳子。    看見沒,衣服都放一間房了!    他修好凳子,等沈清然出來,又暗示了下主子屋裏有藥,就主動向他告別,努力維持自己“俠義之士”的人設,不敢多留,免得讓沈清然懷疑。    沈清然不知怎麽感謝才好,不能說話,便隻會送東西,行走江湖多帶點食物路上吃。    常柏提著臘肉和糕點熱淚盈眶,這不是他前天剛送過來的嗎?    他明麵上瀟灑離開,待拐個彎,飛身躥進樹林,疾行到李豐家後麵的山林裏守著。    ……    沈清然破天荒地,拖延症沒犯,忍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開始收拾屋子。    擔心薛匪風像上次那樣提前回來,又看見一堆狼藉,對他失望趕他走,沈清然甚至自學成才,把翻倒的籬笆也扶正了。    他一邊幹活一邊想,隻要把家裏變回原樣,今天就還算有收獲,那群社會渣滓被教訓,叫他大快人心。    翌日,張嬸過來向沈清然告別,她和媳婦最近納了幾十雙鞋,要拿到鎮上去賣,可能要走兩天,提前問問沈清然還缺什麽。    “昨兒李秋生兄弟倆不知道讓誰給打了,鼻青臉腫的,現在就賴在蔡氏家裏養傷不肯走。蔡氏今早罵得全村都聽見了。”張嬸忍不住八卦,李氏兄弟在村裏遊手好閑,誰家菜沒被偷過,就是拿他們沒辦法。    沈清然有些心動,也想和張嬸出門。他留在村裏就是為了看守甘蔗地,現在這群無賴被教訓成孫子,短期內不會再次作惡。    從昨天的事情也能看出,遇上不講理的人,他就是住在甘蔗地,也形成不了任何威脅,可能連帳篷都給一撥帶走。    沈清然有自己的考量,五畝甘蔗,就算他看得好好的,最終也會麵臨和孫老二一樣的境遇——沒人買,爛在地裏。    所以,他得出山,找買家。    不想種田,總得在其他方麵發揮特長,沈清然想,我把甘蔗賣出去了,給家裏找點進項,薛匪風就不用那麽辛苦,也不會被村裏人說怕媳婦。    難點就在於,怎麽和張嬸說。    他隻是個啞巴,沒辦法和張嬸交流。    還是在後麵偷偷跟著,單獨行動。    ……    薛匪風的水上剿匪計劃如期舉行。    流寇頭領曹同方巡視江上的時候,天上忽然飄下一張描繪美人的畫像,容顏昳麗,宛若仙子。左下角用工筆寫著一首小詩,綴著幾滴淚痕,仿佛美人作畫垂淚,哀傷不已。    曹同方色心頓起,“這是誰家姑娘?竟敢私自藏著不讓本統領知道?”    水邊的美貌良家女子,能逃的逃,不能逃的,大多被曹同方禍害。    “屬下不知。”    一連問了幾個人,沒有人認識。曹同方更是心癢得不行,恨不得美人同畫像一樣直接從天上落下來。    “畫上有一首詩!”一名不起眼的小嘍囉忽然叫道,“我認得幾個字。”    “你說!”    “詩上說,這女子仰慕縱橫江湖的蓋世英雄,願給英雄做牛做馬,可惜身不由己,被送上了一艘貨船,怕是這輩子就隻能在船隊裏度過了。”小嘍囉發自內心讚歎,“英雄?我們統領可不就是蓋世英雄!”    曹同方飄飄然,極度膨脹,完全覺得這仙女仰慕的人就是自己。    按這詩的意思,仙女現在在船隊裏,而離他們最近的船隊,就是天下鏢局。曹同方將畫像湊近鼻尖,陶醉地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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