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埋在薛匪風胸膛裏,使勁搖了搖頭。 想騙我出聲,沒門。 他才不想哭。 薛匪風:“別忍著,我心疼。” 沈清然都忍抽了,薛匪風還激他,他沒忍住一張口咬住了薛匪風。 “嘶——”薛匪風胸口一疼,才想起,自己好像隻見過沈清然流眼淚,沒有聽過他哭。 愛哭又要麵子,不想出聲? 薛匪風捏住沈清然的下巴,把他從衣服上扯開來。今天忙裏忙外,臨走時沒忍住踢了一腳潘雲剡,吐的血濺在衣服上,他還沒來得及換。 薛匪風一低頭,用嘴堵住了沈清然的哭聲。 沈清然:!!! 沈清然猝不及防被薛匪風拉開,差點就哭出了聲,猝不及防又被親了,一下子忘了哭。 這是什麽神奇的止哭方式! 沈清然又喜又驚又羞,隻能放空了思緒,想,萬幸,薛匪風懂得真多。 第33章 第 33 章 察覺到薛匪風越親越過分,他都已經不哭了還親, 沈清然閉著眼睛躲了躲。 再不退出來, 他咬人了啊! 薛匪風及時放開沈清然, 沈清然喘著氣累倒在他懷裏,眼尾嘴唇鼻尖耳垂, 該紅的地方都紅了。 果然不能和人接吻。 沈清然擦擦嘴角,起身往家裏走,周遭田野荒蕪, 一毛不生。短期內他不想再養雞鴨了, 薛匪風處理得及時,沈清然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完全能想象那淒涼凝滯的場麵。 還是種田吧。 係統事先隱瞞動物育種站是對的,連種地都沒有學會,又怎麽能養好動物呢? 沈清然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潘雲剡, 不知道他在牢裏關了幾年。潘家父母心疼兒子, 第二天就跟著搬出李家村,據說在大牢外麵安家了。 這次他們沒有帶上潘雲奚, 還把從孫老二那裏買的房子轉手賣了。 潘雲奚孤零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沈清然一籌莫展, 打算要把潘雲奚接到家裏來住,可是他和薛匪風兩個大男人擠一間屋子, 另一間被他弄來養蘑菇了, 總不能讓小姑娘也跟著擠? 潘雲奚提著一個小包袱, 裏麵一件冬衣, 一件夏衣,她給哥哥做了好幾年衣裳,自己卻縫縫補補,一年到頭就兩三件衣服換著穿。 兩個人坐在門檻上,一起歎了口氣。 潘雲奚心裏雖然舍不得父母,但是官司她想象不到的順利,潘雲剡進了大牢,一直縈繞在頭頂的陰雲散去,前所未有的輕鬆,無論明天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 沈清然剛想說,不如一起把蘑菇房收拾一下,雖然臭,但是有火炕,還挺好的。 薛匪風此時從外麵回來,料到潘家會賣房,他早就派人等著買潘家的房子。 讓潘雲奚和他們一起住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幫潘雲奚的理由很簡單,這個小姑娘做事利索不張揚,如果性格再強硬一些更好。 薛匪風現在沒辦法把常家三兄弟拉過來幫沈清然種田,他們還有其他任務要執行。他不明白沈清然每天愁眉苦臉地種田給自己找罪受是為什麽,隻好讓潘雲奚留下來幫他。 廢舊魚塘裏的四十隻雞鴨,如今全是原住民,無需特意喂食。沈清然幹脆推脫自己觸景傷情,全都丟給潘雲奚養,工錢照付。 潘家隻剩潘雲奚一個人住,空出來的兩間房被改成烘幹室——沈清然蘑菇種多了,一天天快吃吐了,決定把曬成蘑菇幹,儲存時間長,還能賣錢。 …… 李豐的生日在臘月二十九,薛匪風不記得,沈清然卻牢牢記下了。 記得也沒有用。 窮鄉僻壤,他既沒有錢,也找不到給薛匪風買東西的渠道。 據說有個黃二可以。 沈清然托腮歎氣,薛匪風就差把“不準和黃二說話”寫成家規貼在門上,他自然不會動這個念頭。 之前找張廚子拜師,誤打誤撞捅破了薛匪風沒瘸,但同時,因為薛匪風在,嚴重幹擾了沈清然的學習進度——凡是他不想動手的地方,全部推給薛匪風了。可把張廚子氣得。 沈清然問潘雲奚:“你會做蛋糕嗎?” 潘雲奚一頭霧水。 “就是用雞蛋和麵粉做的鬆鬆軟軟的甜糕?” 潘雲奚搖搖頭,她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隻幫父母發過麵團蒸饅頭。 沈清然沒有灰心,他打算自己做。種田文那麽長,他記得裏麵有一章節,女主用一盤現代點心,栓住了邪魅王爺的胃。 當時沈清然是看不上,現在後悔當時怎麽沒有多看幾遍。 這種充滿隨機性和挑戰性的製作過程,沈清然不敢在家裏做。他拿了家裏五個雞蛋和一斤麵粉,在潘家廚房裏忙活。 沈清然親力親為,先打雞蛋,蛋殼在鍋邊一磕,力道重了些,他眼睜睜看著蛋清蛋黃刺溜滑到灶麵上。 算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