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這麽一直鋪到薛匪風麵前,和他成親!    係統委婉提醒沈清然:“你和薛匪風又不能生孩子,‘早生貴子’和你有關係嗎?”    紅棗花生桂圓瓜子,諧音早生貴子。    沈清然腳步一頓,他光知道成親床上要鋪這個,哪知道深層含義。    他臉蛋爆紅,“那、那不扔了。換成綠豆吧。”    小綠豆精!    愉悅的心情一直保持到下雨。    山雨說來就來,又急又驟,沈清然貼著崖壁底下走,馬上要被淋成一隻落湯雞。    他抱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一處天然石洞,嵌在懸崖底部,三麵牆壁光潔平整,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卻鬼斧神工,四四方方,除了被風卷進來的枯枝落葉,沒有其他雜物。    走進去別有洞天,左側又有一個稍小一些洞穴,入口不大,角度隱蔽,僅容一人通過,整體連起來看仿佛天然的一室一廳。    山風卷著急雨進來,很快打濕了麵向外麵的洞穴,沈清然迫不及待想在外洞等候薛匪風的熱情隨之熄滅,他跨進內室,靠牆壁坐著。    有點困了。    沈清然今天起的非常早,可以說沒有種田的日子起早簡直要了他的命。可是他不起來,薛匪風就親他,親醒為止,還威脅他“大喜的日子把洞房提前也行”。    流氓。    不知道薛匪風現在在哪了,下這麽大雨有沒有找地方歇腳?    沈清然突然對係統道:“你幫我查一查,最初在月華殿扔的那幾顆綠豆現在在哪。”    薛匪風那麽快找到懸崖邊,一定是看見了他的綠豆,萬一他撿起綠豆順便帶在身上,現在又下雨,符合發芽的條件,就能觀測到蹤跡了。    係統展開一個界麵,月華殿加上密道,扔的綠豆共有幾百條數據,沈清然一眼看見一條正在不斷更新地點的數據。    肯定有綠豆在薛匪風身上!    沈清然看著地圖上逐漸靠近自己的紅點,喜憂參半。    憂的是薛匪風冒雨前進,速度極快,他沒有穿蓑衣,也沒有躲雨,渾身濕透,才讓綠豆發芽。    “我又不會跑了,幹嘛這麽急。”沈清然低聲呢喃,估摸著紅點移動的速度,還要一兩個時辰才能到。    沈清然在出去找薛匪風,讓他少走一些路,和繼續在山洞裏躲著兩個選項間猶豫,最後考慮到雨太大看不清路,萬一出點什麽問題,摔跤了生病了,薛匪風得打他屁股,他選擇在山洞裏等著,雨停了再走。    腦袋一點一點,沈清然聽著風吹樹林雨打石壁的聲音,困意襲來,怕有其他東西跑進來,他一揮手放了兩隻阿拉斯加出來守門。    薛謹風喜歡阿拉斯加,沈清然最近忙,都沒空寫信給慕文寇,讓他把天下山莊的傻狗送回來。    那就再養兩隻吧。    ……    薛匪風出發追沈清然之前,還十分冷靜地吩咐常柏準備一個食盒一套衣服。    怕媳婦餓,怕媳婦掉河裏。    看起來好理智一皇帝。    待一拿到手,立刻一手食盒,一手執劍,山裏不好跑馬,薛匪風運起輕功,頃刻間就將所有人甩在後麵。    常柏和常銘拚了老命追趕,隻能遠遠看見陛下一背影。    說好的冷靜呢!    地上的銀杏果十分好辨認,但是有些地方因為地形原因,斷了一截,薛匪風繞了一段路才重新找到路。    翻過一座山頭後,天氣驟變,烏雲聚卷,薛匪風心急如焚,生怕他家綠豆精正在哪裏淋雨,饑寒交迫,現在京城還不算冷,但是深山老林之中,一下雨溫度就要降下來,想一想就心疼得不行。    食盒是防水的的,薛匪風便懶得管雨大不大,沉積的落葉化成腐土,泥濘得一踩就陷入半隻靴子。    薛匪風反而更快了,他怕沈清然此時這是這樣的境遇。    雨歇雲消,天色已晚,薛匪風恰好路過一個山洞,腳下的銀杏果還鋪向遠方,他提著食盒走過去,沒有注意到洞裏另一側狹小的門洞。    “汪!”    “汪汪!”    看見有陌生人經過,阿拉斯加盡職盡責地吠叫,兩隻狗頭挨在一塊,你一聲我一聲。    薛匪風腳步一頓,餘光一掃,看見了兩隻品種熟悉的傻狗。    阿拉斯加看見薛匪風氣勢洶洶地進來,夾著尾巴後退,一溜煙跑進內室,使勁拱著沈清然。    快醒醒!    這個人看起來想殺狗!    “叫什麽……”沈清然揉了揉眼睛,破爛的喜服被狗拱得越發淩亂,他拉了拉,忽然看見薛匪風出現在他麵前,渾身上下都在滴水,目光像凝住的深潭,藏著一代帝王的所有情深。    沈清然被看得有些臉熱,薛匪風冒著風雨找他,他卻躲在這裏睡大覺,薛匪風會不會覺得他沒心沒肺?    “你、你來了——唔!”    腦後墊了一隻手,沈清然猛地被推向石壁,肩膀撞得生疼,疾風驟雨般的親吻落下。    粗重的呼吸和水聲近在耳旁,在山洞四壁激烈碰撞,扯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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