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天際之中,林納森的實力恐怖至極,他輕揮一錘,便將骷髏山硬生生砸入地麵。


    “你是錘皇?你竟然還活著!”


    骷髏山勉強從地底掙紮而出,瞥見那巨型錘子,驚愕地望向林納森。


    “嗬,歲月流轉,骷髏殿竟還有人記得我,莫非那追殺令仍未撤銷?”


    林納森苦笑回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哈哈哈,今日,便是我骷髏山立功之時!”


    “錘皇,你修為僅恢複至顯化境,顯然傷勢未愈,擒下你,入骷髏殿總部便是易如反掌!”


    骷髏山咆哮著,手中幻化出一柄雪白如玉的骨刺,直逼林納森而去。


    之前是他自己疏忽,未曾料到會有人偷襲,被林納森鑽了空子。


    林納森迅速反應,巨錘舞動,與骷髏山的骨刺激烈交鋒,兩人鬥得難分高下。


    另一邊,天姬麵色凝重,驅使炎烈作為盾牌,護在大荒王身前。


    她雙手揮動,灰霧彌漫,不斷衝擊著大荒王的防禦。


    “摩耶靈,你若未死,速速行動!半炷香內,若無轉機,老娘便撤了!”


    天姬的聲音中帶著急切。


    盡管身為封號王者,但麵對實力稍強的大荒王,雖有炎烈幫她牽製,她已感力不從心。


    摩耶靈滿身傷痕,艱難地從地縫中爬出,嘶聲喊道:“堅持住,我去解決地下的威脅!”


    言罷,他身形一閃,深入天牢廢墟的幽暗之處。


    “天姬,何不叫出你的幕後主使,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大荒王自信滿滿,全然不懼摩耶靈可能對下方強者構成的威脅,他全力以赴,隻為將天姬牢牢困住。


    “哼,休要狂妄!隻要我尚有一息,便有機會逆轉局勢!”


    天姬不再保留,魂技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向大荒王發起猛烈攻勢。


    黃金巨鼎在她的攻擊下劇烈震顫,大荒王一時之間竟也難以將其徹底壓製。


    “前輩當心!”


    元荒瞥見摩耶靈疾衝而來,瞳孔驟縮,連忙向身旁的白發老者出聲提醒。


    “嗬嗬,少主寬心,無論何方神聖,今日都休想傷及少主聖體本源分毫!”


    白發老者溫和一笑,目光轉向元荒,眼中滿是慈愛與欣慰。


    驀地,那根纏繞著血氣的血線之上,原本掙紮著不肯下天牢的血傀,猛然間如同瘋魔一般暴起,獠牙盡露,狠狠地朝著摩耶靈噬咬而去。


    “少主?還有……聖體本源?”


    元荒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疑惑與茫然,老者的話語如同驚雷,讓他一時難以消化。


    “前輩,您……您就是那位一直在等我的人?”


    元荒的聲音微微顫抖,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之情。


    “正是老奴!”


    “老奴在此守候十載春秋,隻為今朝能助少主重鑄聖體,踏上那大道爭鋒的征途。”


    白發老者再次以“少主”相稱,其言辭間流露出的深切關懷,如同春風化雨,溫暖了元荒的心田。


    “那麽……我的父母,他們現在可好?”


    元荒眼眶微濕,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擔憂。


    “少主請安心,據老奴所知,他們應是無恙。”


    白發老者的話語中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試圖安撫元荒的情緒。


    “那他們此刻身在何方?”


    元荒繼續追問,渴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們……”


    白發老者正欲開口,卻忽見變故驟生。


    隻見血傀體內氣血翻騰,力量暴增,掙脫了白發老者的控製。


    猛然間一口咬住了重傷的摩耶靈的脖頸,將其渾身血液吸幹。


    “啊……你……言而無信……”


    摩耶靈的聲音戛然而止,生命的氣息在血傀的獠牙下迅速消散。


    “嗬,你終究還是顯露了蹤跡,竟以這等卑微的血脈投影現世,卻不敢真身蒞臨。”


    “如此怯懦,也妄圖染指大荒國,真是可笑至極,縮頭烏龜的行徑!”


    大荒王的聲音悠然回蕩,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戲謔與輕蔑。


    \"死……\"


    血傀發出沙啞而低沉的詛咒,其眼眸驟變,仿佛有另一抹靈魂注入,銳利如刃。


    \"哼!此番,你借血脈降臨的破綻已現,隻需時日,我必能尋你蹤跡,將你徹底揪出!\"


    大荒王冷哼一聲,周身靈力湧動,氣勢磅礴,仿佛借大荒城防禦大陣之力,威壓四方。


    他猛然揮拳,直擊天姬,令其連連踉蹌,嘴角溢出血絲。


    \"摩耶靈,你這騙子!不是說對方乃稱號王者之資?怎料其膽小如鼠,僅以血傀秘法降臨!\"


    天姬氣急敗壞,祭出魂鈴護體,急欲抽身逃離這混亂戰局。


    \"哈哈,既已踏入大荒城,又怎能讓你輕易脫身!\"


    大荒王大笑間,一掌揮出,魂鈴應聲而飛,他則對天姬窮追不舍,誓要將其留下。


    另一邊,白發老者眼見血傀被強者意誌操控,身形挺立,迅速出手。


    竟然一把攥住那誰都無法觸及的血線,如同拉拽血繩一般,一點一點地將其收回丹田之內。


    與此同時,元荒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飛向老者。


    “少主勿慌,老奴即刻為少主療愈聖體。若有不解之處,等事後,可問大荒王,他已洞悉一切!”


    白發老者語帶焦急,雙手卻有條不紊地拉拽著血線。


    此刻,元荒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卻發現自己竟無法發聲,隻能任由這股詭異的力量將他拖至老者身旁。


    “元荒!”


    一旁的東方水月等人雖焦急呼喚,卻因某種力量阻隔,無法靠近分毫。


    在老者身旁逗留越久,那股饑餓感便愈發真切,饑餓如同實質般侵襲著元荒的身心。


    漸漸地,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老者見狀,麵色一喜,手中操控血線的動作愈發急促。


    “你……竟敢破壞我的計劃……你究竟是誰?”


    血傀突然停止了無謂的掙紮,目光直射老者。


    “哼!要麽現出本尊,要麽就給我老實待著,別礙事!”


    老者語氣驟變,溫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目光,直刺血傀。


    這股強大的壓力,讓血傀渾身一顫,老者身上散發出的殺意,竟隱隱有超越顯化境強者的威勢。


    “你體內究竟藏著什麽怪物,竟能吞噬帝川的血脈?”


    血傀惡狠狠地盯著老者的丹田,拚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它的血線。


    “給我安靜!”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手中血線瞬間一分為二,一條繼續貪婪地吸取著鮮血,而另一條則直接侵入血傀的腦海,開始吞噬其魂念。


    “啊!你敢傷我魂念,我誓要殺你!”


    血傀內的靈魂劇烈掙紮,卻如同困獸之鬥,無法逃脫這具軀殼的束縛。


    “可惡!”


    與此同時,大荒城某處,一道黑影劃破虛空,直奔血傀所在之地而來。


    “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大荒王微微眯眼,瞥了一眼那迅速接近的黑影,隨即不再分心壓製天姬,全力應戰,每一招都直取要害。


    “大荒王,住手!我願意與你合作!”


    天姬口吐鮮血,連連告饒,她的魂玲已幾近破碎,搖搖欲墜。


    “哼,剛剛不是說你有底線麽,那就繼續堅守吧。”


    大荒王冷笑一聲,長劍出鞘,直指天姬頭顱。


    “魂化萬千!”


    天姬急呼,身體瞬間化為萬千分身,四散奔逃。


    “天姬,今日就暫饒你一命,他日,我必親臨魂域,討回公道!”


    大荒王怒喝,目光冰冷,隨即轉身向天牢廢墟深處飛去。


    此刻,老者正遭受著黑影的猛烈攻擊。


    他無暇分心於一旁掙紮的血傀,隻能拚盡全力揮拳抵擋那如影隨形的黑影,卻固執地堅守在原地,不肯挪動分毫。


    而那血傀,在掙紮中顯得愈發強生,其上的血線都黯淡了幾分,仿佛隨時可能消散。


    “莫邪,這道分身傀儡交由我來對付,你務必留下帝川體內的那縷魂念!”


    大荒王大喝一聲,劍光如龍,橫掃而過。


    將黑影逼得連連後退,露出了其真麵目,竟是由暗夜魔豹製成的傀儡。


    莫邪聞言,對大荒王微微點頭,隨即不再保留實力,雙手緊握血線,猛然一扯,血線瞬間變得濃鬱。


    仿佛有生命般,將血傀的身軀硬生生地拖拽至一旁,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元荒心中已明,那聖體本源原是父母留給自己的,此刻正寄存在莫邪體內。


    多年以來,莫邪或許正是利用川王的血液,滋養著這份力量。


    突然,莫邪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舉動,他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的腹部,隨後從中掏出一個猩紅的能量團。


    這一幕自殘的行為,讓元荒驚愕不已。


    隨著能量團的顯現,血傀體內的血液仿佛被點燃,沸騰起來。


    其內的魂念更是被血線緊緊束縛,一道道禁魂靈紋在血傀腦海中浮現,徹底斷絕了魂念逃脫的可能。


    “好深的城府!”


    “我利用這天牢聚陰之地,精心培育下,才將帝川煉成血傀,竟被你暗中布局十年所算計!”


    暗黑魔豹傀儡停下腳步,口吐人言,對大荒王怒斥道。


    大荒王望著魔豹傀儡,語氣平靜地說道,“論起心機,誰又能與你相提並論?幾十年間不露真容,卻將帝族攪得天翻地覆!”


    接著又道,“但你也藏不了多久了,今日我便要摧毀你的魂念,讓你的靈魂受到重創!”


    “區區魂念,舍棄又何妨!想要恢複那小子的聖體,簡直是癡人說夢!”


    黑豹傀儡怒吼,血傀瞬間膨脹,仿佛即將爆炸。


    “不妙,他要自爆!”


    莫邪大驚失色。


    他已取出聖體本源,自身實力大減,根本無法阻止血傀的自爆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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