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名在外的魔君聞大佬更尷尬了,甚至耳尖竟然還有那麽一丟丟、一丟丟的紅! 我的媽呀…… 王小咩看著他的耳尖笑的更歡快了。 聞風盡聽著他的笑聲抿緊了嘴唇,黑沉沉的眼睛盯著王小咩,忽然也跟著笑了一下。 “是啊,有點不合適。” “對啊對啊——” “但畢竟到七夕了,總想送你點什麽。” “對——啥?!” 王小咩看著嗬嗬冷笑的聞風盡指了指鍋裏巧克力,怔怔問:“七夕你要送我手工巧克力?!” “嗯。”聞風盡說:“不過還是算了吧,這些玩意不適合我。” 說完他就要端起那鍋巧克力扔掉,王小咩緩了一分鍾‘嗷嗚!’一聲蹦起來,跳到聞風盡背上死死的勒住他肩膀。 “不許倒!你要給我做手工巧克力啊!哇——今天這鍋巧克力我喝了!誰給我倒了我跟誰急!” 聞風盡垂下眉眼淡淡開口:“你不是說……” “我什麽也沒說!”王小咩打斷他,扳起臉嚴肅的從背後探身捧住聞風盡的臉親了他一口。 四目相對。 王小咩一字一句說:“老攻。” “嗯?” “我他媽的愛死你了。” “……” 俊美的男人背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那一瞬,仿佛穿越千年讓王小咩看到了曾經對他撒嬌的,少年的笑臉。 聞風盡含笑說:“嗯,我也愛你,愛死了。” 王小咩趴在他背上笑。 指尖點了一抹巧克力,抹在兩個人的嘴唇,最後被貼在一起,不知道被那個吞吃入腹。 燒糊的微苦味道,古怪的帶著濃濃的香,從舌尖到唇齒,在到咽喉,最後給心間刷了層暖到不行的甜…… 甜蜜暫歇。 有人說。 “七夕快樂。” 有人回。 “七夕快樂。” 【作者有話說:晚點捉蟲,肝不動了。 感謝大佬的支持。 @木啊南:木啊南送給《我和老攻睡棺材》三葉蟲x1。 @靜:靜送給《我和老攻睡棺材》三葉蟲x1 @kouxo:kouxo送給《我和老攻睡棺材》鸚鵡螺x1。】第93章 七夕甜蜜放送(副cp) 阿錦自從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這幅樣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從安偕粗暴的動作和嘲諷中,他已經大致明白了自己變成了怪物,還用了三皇子安成靜的身體,他占用這具身體的那天,正好墓宮來了一個奇怪的盜墓賊,這具身體也被打成重傷,也許就是這樣,真正的安成靜才死了,換成了他。 而安偕……也成了一個令他陌生的扭曲的男人。 不過阿錦是可以理解的。 安偕從那場戰役中變成了這樣的怪物,失去了所有,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麵前,就連他們之間那場苦苦的感情,也用如此慘烈悲傷的方式落下帷幕。 他報複了那些人,也用三皇子安成靜的命給他們報了仇。 可是安偕瘋了。 他曾經是個豪爽的男人,年齡雖然不大卻有一身好武功,能征戰沙場也能端起酒盞和一群糙漢子哈哈大笑隨便指點天下和美人。 笑就笑的肆意,怒就怒的直白。 抗得住一國天下太平,守的住心中兒女柔情。 他的男人,他的主子,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可現在…… 阿錦看著男人眼中的戾氣,他被安偕拎什麽玩意兒似的拎起,無法說話也做不出什麽動作,就被摔在了一處地麵。 阿錦狼狽的在地上滾出好遠,幸好這具身體雖然沒有雙腿,但也沒什麽痛感。 後背被人踩住,讓阿錦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男人蹲下身粗暴的拽著他的頭往冰涼的銅鏡上麵懟。 鏡子發出‘砰’的撞擊聲。 安偕笑著,卻沒有溫度,他說:“寶貝來看看,你今天長什麽樣。” 幹癟的麵部皮膚被硬按著。 阿錦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哪怕是久經戰場的他,都被銅鏡裏麵長滿紫毛,皮膚幹癟的怪物嚇到了。 銅鏡中的怪物連個人樣都沒有,肉沒有幾分,隻有皮膚跟石蠟一樣貼在骨頭上,五官歪斜麵部猙獰,不僅是個醜陋的怪物,還是個長了滿身紫毛的醜陋怪物。 看到阿錦被嚇到的樣子,安偕痛快的咧嘴,和他來了個‘合照’他說:“嗬嗬,怎麽?看了多少次還會被嚇到?看看我們尊敬的皇帝陛下,嘖。” 他抓住阿錦臉上的紫毛,用力生生拽下去帶血帶肉的一把,放到阿錦麵前讓他看。 “嗬嗬,好看嗎?好不好看。” 皮肉感覺不到疼,但心的位置痛的要死。 不是因為這具身體,也不是因為安偕這麽對他。 安偕的暴戾和怒火不是對他發的,阿錦知道。 他隻是心疼,心疼他那個說過‘幹幹淨淨坦坦蕩蕩’的男人,那個表麵大大咧咧,瀟灑快活,內心總帶著一份溫柔的男人被他自己生生逼成了這幅扭曲的模樣。 阿錦真的真的太了解安偕了。 安偕不僅僅是在懲罰安成靜,也是在懲罰自己。 也許是他眼神中的心疼太過明顯,安偕接觸到他的目光忽然怔了怔,隨後就是更加爆裂的憤怒。 “誰讓你這麽看我的?想挑釁?!” 阿錦挨了一頓打,但是他沒有反抗,他從小就是安偕的仆,安偕是他的主,無論怎樣,隻要安偕不這麽逼自己,能發泄出來就好。 落下來的一腳踢到了他的胸口,阿錦終於感覺到了痛苦,但他的目光柔柔的看向安偕,他想說:安偕,我回來了。 可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安偕掐著他的脖子,力度大的仿佛要把手中幹木頭一般的脖頸掐斷。 “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死!” 他英俊的麵容因為狂怒而讓人害怕,雙眼死死的盯著身下怪物的眼睛,渾濁的猩紅眼球今天卻沒有被折磨時的死寂和絕望,隻有柔柔暖暖的東西,就算他在怎麽用力,對方也不像往常發出難聽的慘叫,瘋狂揮舞手臂。 那種目光好久都沒看到了,一時間除了熟悉,安偕竟然想不起從哪裏見過。 很熟悉、真的很熟悉,誰曾經這麽溫柔的包容著看過我?是誰了…… 當渾濁的淚水淌下來,安偕不知道怎麽忽然害怕了,他猛地鬆開手,看變成僵屍的安成靜動也不動的躺在原地,幹枯的爪子用指甲在地上劃著什麽。 安偕平複了複雜的思緒,靠近過去看。 當他看到地上‘阿錦’兩個字後,渾身像是被雷打中了一般,呆滯的望了望地上的字,又看向那雙熟悉的目光。 “阿錦……” 他傻傻的呼喚,地上的紫毛僵屍帶點點頭。 阿錦看著他的男人,在心裏說:安偕,我是阿錦啊,我回來了。 安偕的臉上爆發出狂喜的表情,隨後又變成了懷疑和恐慌,因為麵部表情變得太快,連五官都扭成一團,瞧著有些滑稽。 “不對、不對……” 安偕喃喃自語,瞳孔緊縮,眼球布滿了血絲,他聲音忽然變大,幾乎是瘋了一般對阿錦咆哮:“你不是阿錦!你是安成靜!你想騙我放過你……不可能的!我不會放過你!” ‘我是,我真的是。’ 阿錦衝他張開嘴巴做著口型,看著安偕現在癲狂的模樣擔憂的想要撐起來。 但安偕下一秒突然把他拎起來,關進了之前的棺槨中。 視線又變成了一片黑。 阿錦試了試推開沉重的木材,棺槨用的木材都是鐵木,而且他現在還是這幅樣子,怎麽推也推不動,隻能焦急的躺在棺槨裏等,祈禱安偕不會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畢竟看些如今看上去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不知多久,棺槨才重新被打開,陰沉著臉的安偕回來了。 他躺在他的身邊,二話不說的摟著他開始睡覺。 阿錦推開他,用手比劃,用口型和他講話,說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來證明自己。 比如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隻有他們倆才知道的暗號,還有一起調皮搗蛋闖過的禍,甚至最後連他被安偕抱了幾次、怎麽抱的,什麽姿勢這樣的事情都講了。 可安偕就是沉著臉,不吭聲,之前那種毒打是沒有了,但也不給他任何回應。 阿錦有些害怕。 他不怕安偕粗暴的對他,就怕安偕忘了他。 ‘我是阿錦啊!’ ‘安偕你不要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