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船沒有再下海,反而靠岸了。


    水手們歡呼。


    他們迫不及待的登上陸地,去找歌女,去吃香噴噴的肉,去發泄宣泄這長久的壓抑。


    二副也下船了。


    大副站在船甲板上,冷冷看著。


    夏海在旁邊道:“不擔心他們跑了?”


    “跑!他們可以試試,上了船,有了誓約,背棄,那就隻有死。”


    “明白了。”


    “你為什麽不下船。”大副問道。


    “下船做什麽,也沒什麽可做的。”


    “我知道哪有好的流鴛,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不了,不需要。”


    大副看了他一眼,接著道:“伊莎那裏有藥,你可以去要些。”


    夏海會意。


    “不用。”


    “你可以讓你手下去要。”


    “我不需要藥,我很好。”


    大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靠岸三天。


    離開。


    離開的時候,船上又裝了很多東西,其中有很多是奴隸。


    夏海已經知道這些奴隸的命運。


    出海六天,船再次下海。


    這次下的水域很深很深。


    前麵是隱約可見的海底山,離得近了,山上生物也隱約可見,那是長得很像是螞蟻的蟲子。


    隻不過大的多,螞蟻的口器在也在顫動,原始的野性在體現。


    船艙開。


    兩個大籠子掉出。


    籠子裏滿是奴隸。


    山上無數螞蟻爭先恐後的奔向籠子,一場盛宴展開。


    很快,螞蟻聚攏成山,蟲子山。


    殘暴又富有野性的螞蟻蟲子,甚至還在攻擊其他螞蟻蟲子。


    互相撕咬,廝殺。


    敲門聲響起。


    “進。”


    “三副,大副有請。”


    夏海放下章魚觸手。


    “知道了。”


    很快他來到了三副書房。


    他剛好看到郝兵從屋裏出來。


    郝兵麵色不好的說道:“老大,你進去就知道了,我在門口等你。”


    夏海推門進入。


    大副還是那個樣子,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拿著一本書。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夏海直接問道。


    大副伸手指著對麵椅子道:“坐。”


    夏海坐下,他等著大副說話。


    “你覺得這艘船怎麽樣。”


    “不怎麽樣。”


    “實話,我也覺得不怎麽樣。”


    “你找我何事。”


    大副換了一個姿勢,接著說道:


    “別急,我給你講個故事。”


    “你說。”


    “從前,嗯,實在是無從考證時間了,海上出現一批幽船,幽船如幽靈一般行走各個海域。


    它們每個都有自己的使命,歸程,線路,一切都規劃好的。


    接上人,然後如你看到的那樣,去各個地方,是誘餌,是引子,是投喂,就仿佛——食物。”


    隨著大副的話,屋裏的燈在閃爍。


    幾秒後,燈恢複如常。


    “沒人知道為什麽喂那些東西,讓他們不死,困住他們,就像是拴住某種資源!你也看到了那龐然怪物,已經死了,但,誰知道為什麽要刺-激那些食人魚,隻是為了讓食人魚咬那巨大如山怪物,懲罰,侮辱,吃?”


    大副的身體向前,透著一股壓力。


    “你有沒有想過,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大副麵容有些詭異。


    “是食物,是資源,可以再生的資源,那些存在不讓這些東西死,就要每年都要喂食。不停投喂,你有沒有想過,死囚有那麽多嗎?”


    夏海站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


    夏海嘴角皮抽動,他聲音低悶道。


    “有無辜!”


    “每年都有無辜。”


    “為什麽。”


    他的手重重砸在桌子上。


    “因為人不夠啊。”


    簡單的幾個字,那腥風之意直撲麵。


    夏海一字字道:


    “這艘破船該毀。”


    屋裏一股肅殺氣產生。


    大副笑了,他笑道:“我也讚成毀。”


    夏海盯著大副,等著後話。


    “但,毀了,還有別的船。”


    “別的船會接著送!”


    “當然。”大副肯定道。


    “那就都毀掉。”


    “你做的到嗎?”


    夏海眼皮連跳。


    “那就先毀掉這個。”


    “你覺得有意義嗎!”


    夏海沉默。


    片刻後,他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想邀請你。”


    大副那異樣般的笑容麵目,逐漸變的嚴肅。


    “我想邀請你,參加,新一輪的起義。”


    ......


    夏海走出房間。


    郝兵還站在門口。


    “老大,他也跟你說了,我們該怎麽做。”


    “先回去。”


    回到屬於他三副的房間。


    郝兵和兔子站在他身旁。


    “事情就是這樣。”郝兵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夏海聽此對比了一下,同樣的事情,大副跟他說就詳細了一些,跟郝兵說就簡潔了很多。


    跟郝兵就說了幾句話。


    “想為人類做貢獻嗎?”


    “想活著走下幽船嗎?”


    “想得到大量財富嗎?”


    “簽下這個,隨我戰鬥,我剛才說的,你都能得到。”


    郝兵沒簽,在大副不滿的目光中離開房間。


    兔子道:“喂,為什麽叫你們倆,不叫我。”


    郝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兔子,目光在上圍停留了一下道:


    “或許是因為你是女人吧。”


    “怎麽,歧視女人嗎,我回頭就把他打的叫我老娘。”


    “嗯嗯,我家兔子大人,用你的大長腿踹死那人。”


    “調戲我。”說著,兔子就在上手擰郝兵。


    夏海沒有理會二人,而是打開一本書。


    在他離開的時候,大副扔給了他一本書。


    書很厚重,看樣子,像是存在好久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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