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拙根本沒有把譚文軒放在眼中。


    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我聽說當年王院長和侯院長在皇都鬥詩鬥武,兩戰兩勝...”


    譚文軒的臉色陰沉下去。


    就連王慶都眯起了眼。


    誰也不知道陳拙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件事。


    侯應春也停了下來,和陸平川傻傻的看著陳拙。


    “若這位...譚...”


    陸平川下意識的補充道:“譚文軒。”


    “哦對,若譚文軒想要和在下切磋,也不是不行,不如就效仿王院長當年所作所為,我們也來兩場文武賭鬥如何?”


    陳拙的語氣輕飄飄的。


    但說出的的話,卻如同平靜的河水被人投下一顆石子,引起了波瀾。


    在場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全都變得古怪無比。


    卻無一人敢作聲。


    就連王慶身邊的幾人也都來了興趣。


    二皇子詫異的看了陳拙一眼。


    他不明白這個小子哪來的底氣。


    重提當年之事不說,還敢發出賭鬥,他就不怕死嗎?


    譚文軒也沒想到陳拙竟然會提出這種方案,一時間不知作何回應,他下意識的看了王慶一眼。


    王慶沉默不語。


    他的目光審視著滄瀾書院的幾人。


    他不清楚陳拙這一出是得了侯應春的授意,還是那個小子自作主張。


    就在他猶豫間。


    右手邊的青年突然輕笑一聲,低聲道:“有意思...答應他!”


    王慶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給了譚文軒一個眼神示意。


    譚文軒得了院長的首肯。


    當即冷聲道:“你倒是好膽氣!說說看,你想賭什麽!”


    陳拙微笑道:“聽說你是王院長的得意門生。既然如此,便和當年一樣就好,輸者斬一境。”


    譚文軒雙眼圓瞪。


    輸者斬境?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


    還不等他發作,陳拙補充道:“當然,我在武道方麵並不擅長。所以武鬥便交由我師兄陸平川,你可接受?說起來你是二品,他是三品,你總不至於這都不敢接受吧...”


    一旁的陸平川徹底傻眼。


    他呆呆的看著陳拙。


    師弟,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自己都說了他是二品,我才是一個三品,光境界就把我碾壓了,我上去和他武鬥不是自找死路?


    更要命的是,你竟然還說輸者自斬一境!


    你該不會是王慶那老東西派過來的院奸吧?何至於如此害我?


    陸平川的臉色幽怨,活像一個深閨怨婦。


    侯應春艱難開口:“徒兒...你...”


    他隻感覺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侯應春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徒弟,竟然會為了自己發起賭鬥!


    卻是下意識忽略了讓陸平川去武鬥的事。


    譚文軒心念急轉,思來想去,怎麽想也覺得自己輸不了。


    詩詞一道,他自認為自己絕不弱於陳拙。


    武道更是碾壓陸平川。


    他如何能輸?!


    譚文軒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拙。


    他甚至在想,那陸平川是不是得罪了陳拙?所以被他用此方法來暗害。


    反而為自己博一個尊師重道的名聲。


    “好!我答應你!”


    譚文軒一口答應下來。


    陳拙不慌不忙的說道:“別急,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譚文軒皺了皺眉。


    “還有什麽,一並說來。”


    陳拙笑道:“我希望武鬥可以放在明天,給我師兄一個準備的時間。”


    譚文遠不屑的目光掃過陸平川。


    點頭道:“沒問題。”


    就算再給他三天時間又如何?


    妄想以三品挑戰二品,真是異想天開!


    “既然你的要求提完了,那接下來便輪到我了。”譚文軒語氣傲然,“剛才師傅說以柳樹為題,那我們今日文鬥便按這個來,你可有異議?”


    “自無不可。”


    陳拙笑著點了點頭。


    “好,來人!點香!我們就以一炷香為時限。待香燃盡,便呈上各自的詩詞,由百院院長評判。”


    譚文軒信心十足,倒是沒說讓王慶獨自評判那種小家子氣的話。


    “哇!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個陳拙大概是不知道譚文軒的詩才,竟敢向他賭鬥,當真是狂妄自大!”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讓他那三品的師兄與二品譚文軒武鬥,這不是找死嘛!”


    “嗬,跳梁小醜罷了!他以為他是誰,還敢學王院長賭鬥。”


    對於周圍的嘈雜,陳拙理都不理。


    陸平川苦著臉湊到他旁邊。


    “師弟,你糊塗啊!師兄我怎麽可能是那譚文軒的對手!”


    侯應春聽到這般言論,雖然知道陸平川說的沒錯,但依舊極為惱怒。


    “未戰先怯!我怎麽就教出你這麽個不成器的家夥。”


    “你看看陳拙,心裏想的全是為師。”


    “若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師傅,明日給我用盡全力,就算輸也要給我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陸平川欲哭無淚。


    “可是師傅,若我輸了,自斬一境,我這輩子怕是無望一品了...”


    自斬一境不僅僅是掉落境界那麽簡單。


    損傷的更是武道根基。


    侯應春一下反應過來。


    他剛才被氣昏了頭。


    這會兒也覺得為了這種陳年往事意氣相爭犧牲自己弟子的武道前途,很是不妥。


    “這...”侯應春臉色難看,想了想,歎氣道:“罷了!到時候輸了,我便豁出這張老臉,在王慶老兒麵前賠個不是。”


    “剛才那譚小兒的話,分明就是受了王慶唆使,衝我們來的...”


    “王慶無非就是想看為師在他麵前低頭的樣子!為師現在年紀大了,賠個罪又少不了身上的肉。”


    侯應春語氣蕭索,好似又老了幾歲。


    沉默半天的陳拙,聽到他倆的對話,搖了搖頭。


    低聲道:“你們不必多慮,我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有讓你贏下武鬥的方法。”


    侯應春目光一亮。


    陸平川迎著陳拙的眼神,顫聲道:


    “師弟,你沒騙我?是什麽方法?”


    陳拙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陸平川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


    自己這個師弟絕非常人。


    如果他說有辦法,那自然是真的有辦法。


    若自己可以在武鬥中贏下勝利,讓那譚文軒小兒自斬一境事小,幫助師傅贏回顏麵事大!


    他從小就跟在師傅身邊,侯應春對他來說亦師亦父。


    當年在皇城,師傅的狼狽他看在眼裏,疼在心中。


    現在既然有機會,說不得也要為師傅拚上一次。


    陸平川激動的把住陳拙的手臂。


    “師弟,那明日我便全靠你了!”


    “現在你好好準備,好叫那譚文軒知道,什麽才是絕世詩才!”


    他和侯應春全然沒想過,陳拙會在詩詞一道上輸掉。


    輸?


    陳拙那張十步殺一人的詩稿還在自己那,有這種才華,師弟拿什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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