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紈絝啊 作者:五軍文案:齊鳶作為揚州齊府的二少爺,最擅長的是遊湖吃酒,逗狗捉兔。哪想天意弄巧,一場意外讓他靈魂穿越到了忠遠伯的兒子,祁垣身上。而那位祁垣聰敏過人,才氣不凡,十歲就中了秀才,原本正準備去國子監讀書。上至太傅下到家仆,無一不對他寄有厚望。還在讀《三字經》的齊鳶:“???”我明明是個紈絝,你卻要我拯救國家?背景架空,慢熱,大概算種田文。內容標簽: 靈魂轉換 宮廷侯爵 陰差陽錯 種田文搜索關鍵字:主角:祁垣,徐瑨 ┃ 配角: ┃ 其它:作品簡介:齊鳶作為揚州齊府的二少爺,最擅長的是遊湖吃酒,逗狗捉兔。哪想天意弄巧,一場意外讓他靈魂穿越到了忠遠伯府的祁垣身上。而那位祁垣聰敏過人,才氣不凡,十歲就中了秀才,原本正準備去國子監讀書。上至太傅下到家仆,無一不對他寄有厚望。《四書》沒讀完,文章不會做的齊鳶對此十分茫然,“我明明是個紈絝,你卻要我拯救國家?”本文講了一位小紈絝穿到才子身上後,靠機智化解危機,靠製香發財致富,收獲親情、友情和愛情的故事。文章構思新穎,人物形象鮮活有趣,文風慢熱,讀來有種細水流長之感,總體值得一看。第1章 二月,揚州城細雨如煙,綠柳畫橋。城東齊府新栽的一片海棠花爭先開放,胭脂色鋪出數十裏,整個府城像是落入了錦繡堆裏一般。齊鳶一覺睡到日頭高懸,醒了也不起床,隻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丫鬟們早都在外麵候著了,聽到聲音便都低頭魚貫而入。兩個梳著童髻的小丫鬟把人扶起,先把齊鳶的肩頸背輕輕揉捏了一頓,等齊鳶自己坐穩了,一旁的銀霜又拿勺子喂了他兩口雪梨湯。齊鳶一直耷拉著眼皮,喝了兩口便閉了嘴。銀霜知道他這是飽了,示意小丫鬟把湯碗撤下去,這才開始讓人服侍他穿衣洗臉。屋裏大大小小十來個丫鬟,各自噤聲,忙而不亂。齊鳶卻沒什麽耐性,剛穿好中衣就有些不耐煩了,睜著眼開始趕人:“行了行了,都什麽時候了還穿襖子!”正往外拿長襖的小丫鬟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銀霜。銀霜隻得勸他:“現在才二月份,少爺在屋子裏不覺得,出門就知道那倒春寒的厲害了。”齊鳶卻仍皺眉,不樂意道:“我不管,襖子太厚了,周嶸他們早都不穿了。”他自己在鏡子前照了照,臭美道:“我看他們那衣裳就挺好看,寬鬆大袍,穿著跟仙兒似的。”周嶸是揚州府同知周承善的次子,整天跟本地的幾個紈絝廝混在一塊,遊湖吃酒,逗狗捉兔。齊鳶也經常混在裏麵,年紀最小,也最受歡迎。一來齊府有錢,齊鳶不用人哄,手裏的銀子便大把的撒出去,最是爽快。二來齊鳶長得漂亮,雖然已經十六歲了,但小臉仍是粉雕玉琢的娃娃樣,雙眼澄澈,目如點漆,不說府裏主仆老小都喜歡,就是街坊鄰居,每每看見了也總愛給他點什麽哄他玩。最近這幫富家子弟們不知道又玩起了什麽把戲,整天的比著換新衣服,今天這個袖子長一點,明天那個衣料厚一點,靴跟忽高忽低,衣袂忽寬忽窄,樣式一無定準,湊一塊看著很不成體統。銀霜知道齊鳶吃軟不吃硬,想了想笑道:“少爺要穿那樣的也行,舅老爺前幾天才送來一件湖綢襴衫,說讓少爺上學的時候穿,是個正經讀書樣兒……”齊鳶一聽上學就頭大,他讀了這許多年,《三字經》都背不過。那襴衫可是秀才穿的,他可不想被老爹捉去痛罵一頓,忙道:“算了算了,我才不招那晦氣。”小丫鬟鬆了口氣,趕緊把手裏的白織金緞圓領長襖給齊鳶穿上。等這邊穿戴齊整,一旁又有人捧過各樣飾物,拿如意雲頭形的萬字紐扣給他別住襖領子,並挑了根嵌貓眼兒石的竹節碧玉簪給他束好頭發。這邊打扮好,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齊鳶帶了小廝先去後院給老太太請安,裝了會兒乖孫,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又哄了袋子小金魚兒到手裏。隨身的幾個小廝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齊鳶隨手丟給他們去分了,也不回前院,偷偷摸摸拐去後門,溜出去玩去了。周嶸正跟幾個人在聽翠樓上喝酒,低頭看見有個眼熟的影子從橋上下來,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喊齊鳶上去。齊鳶抬頭見上麵好幾個狐朋狗友都在,也樂得哈哈大笑,一溜煙兒拐進酒樓,直直的往周嶸身上撞。周嶸被他擠得離了座,嘴裏笑罵不停,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就仗著我寵你,哪有客人占了主人座的?”齊鳶嘿嘿直笑:“我還來者是客呢!那你說,哪有主人坐著客站著的?”他隨身的幾個小廝也早也跟別家的打鬧成了一團。周嶸左右看看,又好氣又好笑,指著他搖了搖頭,讓小二加了把椅子,跟他挨著坐了。桌上已經上了八九道菜,跑堂的還在一盤盤的往裏送著,顯然宴席才開始,而且花費頗多。齊鳶剛剛顧著湊熱鬧,這會兒坐定了才發現有好幾個麵生的,最左邊一個穿半舊的玉色襴衫,頭戴方巾,眉目嚴肅,年紀看著得有二十了。另兩個年輕人倒是風流些,錦衣華服,頭插金簪,一看就跟這幫紈絝是一路的。周嶸見他烏溜溜地眼珠子轉來轉去,好奇地打量生人,咳嗽了一聲介紹道:“這幾位都是京裏來的貴客,最右邊的是韓公子,這位是李公子,那位是鄭公子……你記不住的話都喊哥哥就行。”話說的親人,卻連那幾人的姓名來路都不說。齊鳶心裏頓時不大痛快。府同知周承善看不上周嶸不學無術的樣子,從來都隻讓長子見客的。周嶸帶出來的無非是些下官親眷或親隨仆人。隻是曆來士農工商,商居末位,周嶸跟他們玩歸玩,骨子裏卻瞧不上他們這些商戶子弟,介紹外人時總是遮遮掩掩。齊府花了大價錢在家中設館,延請儒士教導子弟,便是為了子孫中能有博取科第,光耀門楣的。隻可惜祖輩幾代經商製香都頗有才分,唯獨讀書上欠缺些智慧。齊鳶更是不成器,現在十六歲了,連個《四書》都沒讀完,氣得齊老爺天天喊著要給他禁足。想到這,齊鳶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他也知道官宦人家最好少得罪,眼睛一溜,在心裏給那三人取了外號,分別是酸秀才、大驢臉和八字眉,自己暗暗笑過一回,這才扭頭跟幾個熟悉的招呼起來。酒過半巡,一夥人不禁聊起來新來的戲班子。這戲班據說從京城來的,一出《錯魂記》唱的尤妙,故事倒沒什麽稀奇的,不過是講一個秀才攜妻赴京考試,途中遇到一位老道。那老道見他妻子貌美,心生歹意,施了妖法跟秀才換了魂,幸好那妻子冰雪聰明,識破了假相公,狠狠懲治了老道。故事並無新意,勝在對話有趣,且那戲班的聲伎都是群十幾歲的俊美少年,城中的妖姬靚女都比之不及。在座的這群紈絝裏隻有齊鳶看過兩次,這會兒便被人拉著說那聲伎的妙處。一夥兒正嬉笑吃酒,突然聽那個姓韓的大驢臉喊道:“早就聽說揚州齊府的龍涎香千金難求。齊鳶,你既然是齊府的二公子,不如幫我們幾個弄些香餅出來,少不了你的好處,怎麽樣?”齊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繞到了自己頭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大驢臉道:“實不相瞞,我們這次過來,是一定要帶些龍涎香回去的。”本朝香事盛行,上到帝王權臣,下至販夫走卒,無不以製香熏香為樂。齊鳶的祖上便是販賣香料起家,後來曾祖偶得機緣,收了些秘製合香的奇方妙計,於是全家便在揚州落腳,薄置田產,廣開香鋪。等到齊元的父親當家時,累世之積也有了千畝良田,萬貫家產。而這人問的龍涎香正是齊家的招牌之一,這香並不是龍涎真品,而是齊家自製的香餅,名為“龍涎”。齊鳶猜著這人可能有些來頭,但是平白無故讓他贈香,還是這種口氣,他心裏就不太樂意。“好說。”齊鳶笑嘻嘻道,“不就是香餅嗎?送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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