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塊石頭突然動了一下,南燭愣愣的看著自己手指的地方,陣法中不宜輕易動用法術,他剛才也沒用什麽引力術之類的術法,石頭怎麽就動了呢。石頭又動了一下,像是有人在下麵推動一樣,漸漸向一側挪開,南燭與寂生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大意的看向石頭,隻見石頭挪開約有兩步之後就不再動彈,隨後,原來石頭的位置突然鑽出來一個腦袋。“他妹的真是憋死老子了!!”不凡從洞穴裏鑽出頭來,大口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他從洞中跳了出來,伸了個懶腰,活動著四肢,那個洞穴走到深處竟然變成了一個地道一樣的東西,鬼知道他跟季青梧兩個人在地道裏麵爬了多久,不過總算是爬到了頭,見到了陽光。他扭頭四下看去,這一下就對上了兩雙驚訝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南燭甩了甩袖子,對著不凡笑著說:“不凡徒孫,身體可還好?”不凡瞪大了眼,驚恐的喊道:“師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猛地跑過去抱住南燭,關切的問:“師公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碰上玄蜂?”南燭退後一步,挪離不凡的懷抱,不凡一身的血汙,頭發淩亂的像是從乞丐堆裏爬出來,要不是那呆蠢的眼神,他還真無法根據那滿是灰泥血漬的臉辨認出他來。“弟子季青梧拜見南燭師叔。”季青梧從地道裏爬出來,十分尷尬得向南燭拜禮。“你們倆?”南燭看著同樣狼狽的季青梧,他記得清波師兄的這個弟子一向謙和有禮,又是凡間大戶人家出身的孩子,怎麽也跟不凡滾泥巴去了,他疑惑得問:“這是在私奔?”不凡:“……”季青梧:“……”看著他們倆的表情,南燭理解得點了點頭,“沒事,我不會泄密的,寂生你也不會說出去的對吧?”充當了好久背景的寂生:“……是。”“師公,找到玄蜂了嗎?”不凡轉移話題,他總感覺四周圍有嗡嗡的聲音。“嗯,找到了。”南燭說道。“哪裏?”不凡亮了眼睛,增長修為,完美突破旋照期直上開光期!“你身後。”南燭笑眯眯的說,語畢一把拉住不凡將他扔在自己身後,與此同時季青梧也被寂生拉了過來,南燭撐開傘又擋住玄蜂的一波毒液攻擊,毒液撞擊在傘麵上發出砰砰砰得聲音,不凡愣愣得看著傘麵前方不遠處,從密林裏飛起來的巨大昆蟲玄蜂。這、這未免也太嚇人了些……這玄蜂的體型足有他們剛才見到的酸與的兩倍大,全身呈綠色,有紅色斑紋,頭部覆蓋著鋼甲一樣的外殼,腹部巨大,上麵贅有無數根粗長的毒針,一雙眼睛鼓脹如球,正圓滾滾得瞪著他們。南燭將傘塞到了不凡的手裏,“好好拿著,別把我的墨竹傘弄壞了,這可是墨霄送我的寶貝。哦,順便照顧一下自己的小命。”不凡:“……”難不成你傘下的徒孫師侄們的命都比不上一把傘重要嗎???南燭從琉璃手鐲中抽出一把扇子來,輕抖著扇子迎向了玄蜂。扇麵上一些螢綠色的粉末簌簌得掉落下來,地上冒起了一道道的白煙。季青梧看著那柄扇子,沉聲說道:“寶扇碧蘿。”“碧蘿”是南燭的武器,是一把上品靈器,由十三道精鐵製成的扇骨,夔(kui二聲)牛皮製成的扇麵,上用南蠻劇毒植物“碧蘿”枝的汁液繪成圖案,也因此得名“碧蘿”,在修真界素有“法器第一毒”的稱號。不凡十分緊張的躲在傘後麵時刻關注著南燭與玄蜂的最新戰況,隻見空中一灘灘的墨綠色粘稠狀物體飛來飛去,南燭手中的扇子也上下舞動,熒光點點,他站在流光中仿佛起舞的仙人一般,那些熒光輔一落下就被他一扇子扇向了玄蜂,玄蜂身體龐大,行動不便,那些熒光便悉數打在了玄蜂身上。南燭腳下踩得陣法也十分精妙,即便劇毒的熒光密集如雨,也未有一絲一毫落在南燭身上。玄蜂本就帶毒,南燭的毒對他未必有用,南燭也想到了這一點,又從琉璃手鐲中取出來一把符,默念了咒文,甩向玄蜂,符化作雷電、烈火、怒濤襲向玄蜂,可再多的法術都被玄蜂腦門上的堅硬外殼給擋了下來,並未起到實質性的傷害作用。南燭見狀,冷了臉。雖然他比不得玄蜂的修為,但是,也不至落後於此。 輕盈得後躍上一棵巨樹,南燭橫放扇子,深吸口氣,將體內的真氣不斷注入碧蘿扇裏麵。螢綠色的光芒越來越亮,扇麵上的圖案活了過來,翠綠色帶有小刺的藤蔓從扇子裏爬了出來,不過幾息時辰便爬滿了南燭站得這棵樹。他倒要看看,這玄蜂到底有多厲害,能不能吃下他這一擊。 ☆、禁地除妖(十)不凡知道南燭這是要發大招了,連忙扭頭看向一旁同樣緊張觀察著戰況的寂生,說:“這位師兄?”寂生應了一聲,“啊?”“是師伯。”季青梧糾正。不凡瞟了季青梧一眼,這小子怎麽這麽注重尊卑長幼,不想多糾纏下去,他順從季青梧的意思改了口:“這位師伯,我看你修為不低,不知是靈寂期哪個階段?”寂生扭過頭看不凡,“前些日子剛至靈寂期,現在隻是初期階段。”不凡眼裏露出了失望,不過轉瞬而逝,他笑著說:“師伯真是厲害,年紀輕輕就到了靈寂期。”寂生昂了昂胸脯,得意的說:“還行!”剛才被南燭師叔貶低的鬱悶頓時一掃而光。見這顆甜棗喂出來的效果不錯,不凡連忙順水推舟,“師伯修為這樣高深了,不如去幫幫師伯。”“啊?”寂生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不凡一腳踢出了墨竹傘的庇護下,他踉蹌得跌了幾步,抬頭一看,玄蜂的大眼正一眨不眨的瞅著他,嚼吸式的口器一吸一張,一道毒液猛地向他噴了過來。寂生手忙腳亂得從懷裏掏出一把符,慌亂間咒語都念不齊整,他隨手撒出去,隻聽見砰得一聲,毒液四濺,他後領子一緊,被拉了回來,恰巧躲過了玄蜂的毒液。季青梧瞪向不凡,怒道:“你怎能這樣害他?”不凡無辜得說:“他說他靈寂期了,沒想到這麽不頂用。”被嚇得腿都軟了的寂生縮在傘後麵,喘著粗氣。不凡心虛得說:“我想拿他來引開玄蜂注意力的,快看,師公!”不凡一指,季青梧與寂生都抬頭看去。就在玄蜂分神對付寂生的同時,南燭的招式也發動起來。從玄蜂身下的地麵鑽出了無數條綠瑩瑩的藤蔓,將玄蜂牢牢的拉住,蔓身上的細刺紛紛刺進了玄蜂的身體裏,玄蜂“嗡”得一聲嘶鳴,拚命扇動著翅膀想要逃開這些藤蔓的束縛,奈何它掙紮得越是劇烈,這些藤蔓束縛得也越緊,南燭一揮扇子,精鐵扇骨骨架猛地增長,十三根足有五尺長的長針上的針尖淬著暗綠色的毒素,南燭橫甩將扇子揮出,碧蘿扇盤旋著橫向玄蜂,刺進了玄蜂的身體內。玄蜂仰天嘶鳴,口器翕張不已,最終卻是停下了動作,栽落在地,束縛它的藤蔓又縮回地下。林子裏麵一片寂靜。這、這就結束了?不凡愣愣得看著眼前的景象,按理說南燭應該打不過玄蜂才是?難不成真是他那一個分神的招式生效了?那也不對啊,原作裏麵多即與玄蜂那可真是鬥了個你死我活,血流滿地的,季青梧才有機會拿著把家傳匕首開著外掛捅進了玄蜂的死穴裏。不過,當務之急是拿到玄蜂的內丹,別的都好說!不凡觀察著玄蜂,怕它是裝死,等到南燭衝著他們招了招手,他才舉著墨竹傘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南燭身邊,涎著臉笑著說:“師公真厲害,這一招就把玄蜂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