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棘:“……”白棘沉默了下,忽然說:“不過,好奇怪呀,季師弟突然就將真氣全部吸收了,按理說應該是要個三五年的。”“你說什麽?”不凡掀開被子,望著白棘,“全部吸收了?”白棘點了點頭,隨即不滿得說:“都怪徒兒太莽撞了,和季師弟一起泡藥浴,差點兒就死了,真氣被強行吸走算是命大了,下次不許這樣了!再怎麽喜歡季師弟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凡:“……”咱能別提這事了麽?門口傳來哐當一聲,不凡與白棘扭頭看去,正是季青梧端著個托盤站在那裏。季青梧摸著撞疼了的腦門,對著兩人尷尬一笑,那笑容光芒四射,讓不凡感覺眼前像是一個一百萬瓦的白熾燈正不遺餘力得散發著自己的光輝,隻見他抬了抬手中的托盤,溫柔得說:“抱歉,我來給不凡送些熱粥。”白棘一臉高深莫測得看著季青梧,“辛苦了……”不凡倒頭躺下拉上被子籠罩住全身。隻有看不見季青梧他才能忍住掐死他的衝動!當初兩人掛懸崖邊上的時候,他怎麽就抽風了一樣的沒有鬆開手讓他摔死呢??!!!!現在搞得他這麽尷尬,而且……嗷嗷嗷,老子的真氣啊,原來不凡體內有不少真氣的啊,現在都沒了都沒了嗚。想歸想,可現實歸現實。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隻能平淡的接受。一身的真氣幾乎被季青梧吸收了個精光,他也隻能悶聲不吭的從頭練起……從頭練起,不就是從頭練起嘛,資質差點努力一些也沒什麽沒什麽……的吧?才怪!!打遊戲還能充點卡靠軟妹幣逆天,憑什麽他就這麽苦逼的一點兒金手指也沒有,就在這裏被劇情玩弄得如此淒慘?鼻頭一酸,想著來九華這幾日的遭遇,他暈過幾次,被妖獸們玩過幾次,到最後連真氣都被吸幹了……不凡悶著頭窩在被子裏,任由白棘如何呼喚他他也不應聲,他緊咬著牙,蜷成一團,將自己的哭聲悶在了被子裏。他好想回家……想回家……想他的愛機,想他的草尼瑪書盟……季青梧愣愣得看著灰蒙蒙的被子下蜷縮成的那一團,心情漸漸暗沉了下來,他將熱粥放在桌上,與白棘道了別,“不凡他,應該是累了,我不打攪他休息了。”跨出門外,他捏起飄落在眼前的一片微黃的樹葉,迷茫得看著葉片上的脈絡。轉眼已經入秋,他來九華派已經兩月有餘,光陰不複。既然他走了修道一路,要做便要做到最好,他不是一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嗎?不給季家丟臉,依照母親的意願成為仙人。可是,為什麽內心還會有波動,還會迷茫呢?也許……他苦笑著回味著心裏空落落的感覺,將手中的秋葉捏的粉碎,“夥伴”這種東西真的不適合他吧……                    ☆、師門比武(一)白雲蒼狗,逝者如斯,轉眼五年已逝。不凡靠在大樹下,眼角帶淚,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他昨晚看醫書一直看到將近寅時,本來想早上多睡會兒,可一大清早就被駱鳴從床上拉了起來,強製性得拖到了演武場,看他比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凡朦朧得看了看不遠處的演武場,場地中央一個一襲紅色短打,頭發隨意捆在腦後的青年朝氣勃發,昂著下巴一雙眼快瞪上天了,這人除了駱鳴不做他想。他腳下躺了四五個同樣穿著紅衣的弟子,各自捂著胳膊腿兒的哀鳴著。“還有誰來?昨日下戰帖的都躺地上了,今天還有沒有了?”駱鳴的嗓門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在增加著,褪去了變聲期那段時候的嘶啞,他現在的聲音中氣十足,吼起來仿佛鳴鼓一樣震耳欲聾。他如今底氣這麽足,除了年紀大了嗓門也大了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三天前,這位年僅二十歲的青年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將排在他前麵的師兄弟們全都打趴了下來,成了雄峰頭號大弟子。現今地上躺的這些被他打倒的人都是不服他,覺著他小小年齡是玩了手段才取得了勝利,這就說好了一齊來挑釁,結果即便是玩車輪戰也一樣全趴下了。駱鳴像隻驕傲的公雞一樣掃視了台下的人群,見眾人都唯唯諾諾沒有敢站出來的,得意的哼了一聲,斜飛入鬢的俊眉一揚,眼神掃向了不凡。“不凡,過來。”不凡白他一眼,打了個哈欠,“做什麽?”駱鳴揚聲說:“幫他們療傷!”不凡額上青筋彈起,“……大早上你把我叫起來就為了這個?”自從他的真氣被季青梧吸幹之後,他發現自己丹田處的真氣已經聚不滿了,這意味著無論他再怎麽努力也無法突破旋照期,因而,他轉而投向了醫道方麵,醫毒雙修,雖然境界進展仍舊緩慢……好吧,約等於零,但是他的醫術水平卻是與日俱增,現今也算是小有成就。駱鳴聞言,勾出一抹笑,笑裏麵是掩不去的得意,“這叫以德服人!”不凡:“……”駱鳴大哥,原作裏麵你的天性不是弄殘一個是一個麽?怎麽現在打斷人家的腿腳了,還要給現場按回去,搞什麽以德服人,你這反派boss能不能合格一點兒?!!近些年來,不凡越來越發現駱鳴這個“要”與季青梧作對的“黑暗”勢力有走歪路的趨勢……現在完全是一個熱血澎湃完全符合社會主義現代化四有新青年標準的……好人。不再搭理這個好青年,他掉頭回去,抬頭看了看時辰,估計回去睡一會兒還能趕上跟師傅演習醫理。南燭陷入昏迷的一年後,墨霄突然出現在平峰,將他書樓的鑰匙交給了白棘。墨霄的書樓被列為修真界的非寶之寶,裏麵囊括了各類書籍,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凡塵界,甚至連其他幾界的秘聞也有幾本書籍有所記載。有了書樓的鑰匙,就是擁有了這個世界最周全的資料庫。墨霄會將鑰匙交給白棘,隻是因為當初南燭就是在他的書樓裏突破了元嬰期,那裏,還藏著南燭的幾本重要的手記。白棘搬去了書樓後,每年都會與不凡見一次麵,兩人見麵的內容從起初的談天說地到後來的研討醫道。今天就是相見的日子,不知道過了一年,小師傅有沒有長高一些。不凡想到,腳下步子不由加快,他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了一個名字,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季青梧季師弟!”隨著手下敗將甲這一聲呼喊,眾人都開始四下尋找起季青梧的身影。若說駱鳴是根骨清奇、適宜修煉的話,那季青梧就真是九華派不世出的奇才了,他比駱鳴更早進入靈寂期,現在的修為已經到達了靈寂後期,是年輕一代弟子的翹楚,就連資質頗深的老輩弟子也未必能勝得過他。季青梧無奈得從藏身的樹後站了出來,即便心裏尷尬不已,麵上仍舊在雲淡風輕得笑著,“諸位師兄。”九華派的輩分是按照入門先後,駱鳴這樣是元破長老私自定下的規矩隻在平峰有效,所以,入門稍晚的季青梧還是得叫這些修為不如他的弟子為師兄。“季師弟!”手下敗將甲深情呼喚,他捂著被揍得紅腫的臉,聲淚俱下得哭訴:“難得你來此,你看看駱鳴這小子仗著自己修為高,不將同門放在眼裏,把我們揍得這麽慘,是不是太過分了!”“就是啊!”手下敗將乙陪同出演,他瞪著眼眶都已經烏青一片的小眼,抱怨道:“你是掌門師伯座下的弟子,你說說這事還講不講道理了?”“放屁!”駱鳴一急,瞪大了眼,揮出去的拳頭頓在空中,他憤憤得收了回來,隻辯白了一句,“是你們先與我約武的!”“約武?哪裏有?我們在這裏互相切磋比試得好好的,你上來就找茬,我們哪裏與你約武了,證據呢?戰書呢?”“我,我……”駱鳴語塞,昨日是他們之中那個矮個子頭發有些禿的男人傳話說此時在此地比武的,他沒想要戰書,也沒想定下什麽約定,更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圈套。手下敗將甲見狀,偷偷奸猾一笑,他原本隻是想撒潑鬧一回,壞掉這駱鳴的名聲,誰讓這小子鼻孔朝天,整日裏牛逼哄哄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反正他過些日子就要到凡塵裏曆練了,還怕駱鳴複仇不可?隻是沒想到,竟然能碰上季青梧,哼,那個季青梧也是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清高冷傲勁兒做給誰看啊,最好鬧得他們鬥上一場,鬧到掌門師伯那裏去才是最好。思及此,他立刻裝出一副哀怨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說:“季師弟,都是駱鳴說他才是九華派年輕弟子中最傑出的一個,我們看不過去與他爭辯了幾句,說你才是最優秀最頂尖的,可是、可是他竟然說你是垃圾,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我們連聲反駁,最後他才會惱羞成怒,把我們揍了一頓!”季青梧麵無表情得轉頭看向駱鳴,駱鳴昂著頭直視季青梧探究的目光,眼神裏滿是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你愛信不信的堅定。季青梧看了,揚唇一笑,將視線移了開來,這一掃便掃到了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駱鳴身邊的不凡,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抿著唇,一言不發得繃著臉。敗將甲見季青梧麵色不善,以為自己的離間計用對了地方,正準備再火上澆油填上兩句,卻聽見季青梧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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