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代蟲打賞主播一架星際母艦——哇塞!這麽可愛的小蟲崽是真實存在的麽?” “隻有我一隻蟲好奇藍澤要怎麽剝蝦麽,看他束手無策的樣子,估計會求助他的呆地” “藍澤的呆地可是一隻六萬噸的蟲,他一出手會把這隻蝦給捏成渣渣的吧......” “兵蟲之王——樓上的蟲是煞筆嗎?六萬噸的蟲擁有數萬塊肌肉,對力量的控製非常精確” “希希特特——那問題來了,我之前一隻以為藍澤小可愛是一隻等級不高的營蟲來著,現在看見藍澤的呆地這麽厲害,我對澤澤的種族很好奇啊?” “刻苦拉斯——藍澤的呆地厲害不代表他很厲害呀,現在很多雌蟲都想領養一隻小雄蟲的” “yyhh——學習生物的渣渣蟲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小蟲崽的絕對不可能是營蟲,因為營蟲的眼睛在陽光下會有一層帶著淡淡綠光的反射膜,崽崽的眼睛在陽光下非常清透,可能是一隻高等的雄蟲幼崽” “越過星河——不可能吧,高等的雄蟲幼崽全星際300億蟲口也沒幾隻啊” 彈幕一行行的飄過,褚燃一直站在遠處注視藍澤,此時看見直播間的彈幕已經開始談論藍澤的種族不禁微微皺眉。 雄蟲幼崽在未成年的時候隻能通過基因檢測判定他的等級,但是無法知道所屬的種族,而隨著時間的增長,雄蟲體內的基因也會不斷變化,最常見的變化就是基因序列等級變低,因此雄蟲的等級隻有在成年時才會完全定性。 在成年之前,盡管雄蟲幼崽有著極高等的基因序列,但是由於沒有發育完全,高等基因序列隨時可以變成低等基因序列,對於雄蟲來說等級越高越珍稀,但同時也意味著越不自由。 而在剛剛撿到藍澤的時候赫爾已經給他做過基因檢測,他的基因序列等級非常高等,但是也也許在成年後就會變成一隻不那麽高等的雄蟲,而這種結局已經是非常好的一種,至少他可以保證他撿來的這隻小蟲崽一生自由。 成年蟲的世界從來不會讓小蟲知道,藍澤對這些事情並不清楚,他還在為如何剝殼而發愁。 見到小蟲崽為難的樣子褚燃剛想走過去幫忙,腳步還未邁出,那隻過於活潑的小蟲崽已經對著龍蝦一腳踹了上去。 他對著龍蝦又踹又踢,一張小臉十分猙獰,末了他來了一個空翻,借著力道狠狠落在龍蝦的後背上。 在這一番折騰之下,隻聽哢擦一聲,小龍蝦堅硬的外殼終於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露出裏麵鮮嫩的蝦肉,熱氣從裂開的蝦殼中冒出,草坪上一時香氣四溢。 藍澤對著裂開的地方又狠狠的踹了好幾腳,蝦殼終於又裂開了好幾道縫隙。 觀看直播的雌蟲們再一次的驚呆了,雖然早已經見識過藍澤上房揭瓦的本事,但是這麽凶殘的小雄蟲可真是不多見。直播間的雌蟲們紛紛質疑起自己的眼神: “天啦嚕,本蟲看到了什麽?崽崽你的腳腳疼不疼” “一隻嬌弱的雄蟲幼崽居然踹開了波士頓龍蝦的蝦殼,這是認真的嗎?藍澤小可愛的骨頭沒事吧?” “臥了個大艸,寶寶不要這樣啊,你的小腳腳會受傷的啊!!!!” “嗚嗚嗚實名心疼” “啊啊啊寶寶你可是很脆弱的,千萬不要這樣子啊!!!” 看著這些屏幕十分無語,雖然腳底板被蝦殼震得有點麻,但是這幫蟲也實在太誇張了。 藍澤握握拳頭看著鏡頭,笑道:“沒事沒事,你們不要誇張,現在蝦殼終於裂開幾道縫隙,接下來就好辦,我可以找個棍子什麽的使用杠杆原理將殼撬開,不過這裏好像沒有撬棍之類的東西,但是我覺得soro的胳膊就很不錯,不僅是硬度很高的合金製成,而且還很容易拆卸。” soro的低沉的電子音隱隱有些變調:“soro的胳膊屬於金屬原件且具有微量電流,屬於智能居家用品,不具備充當撬棍的能力。” 藍澤看著soro,非常嚴肅的說道:“soro,相信我,你可以的。” 他向soro走去,眼神凶狠的盯住了機器人的胳膊。 眼看著自己撫養的幼崽越來越鬧騰,再不動手機器人的胳膊就要遭殃,褚燃低歎一聲,隻好一個閃身來到藍澤身後,一把摟住了幼崽的腰將這隻特能折騰的小崽子給拎了起來。 直播球非常智能的轉換鏡頭避免褚燃的臉龐入鏡,直播間再一次沸騰起來。 被大蟲拎起的小蟲崽手腳並用一頓掙紮,褚燃把藍澤往懷裏摟的更緊了一些,臉色十分陰沉:“弄不開蝦殼可以讓我幫忙你,你的身體非常脆弱,下次不許這麽胡鬧。” 藍澤漲紅臉扒著他的胳膊:“你要是想幫我幹嘛非要等我想拆了soro的胳膊才來?” 褚燃捏捏他的臉:“我隻是很好奇你這隻小蟲崽到底會怎麽折騰下去。” 藍澤別過臉,重重的哼了一聲。 雖然直播球中褚燃沒有露臉,但是觀看直播的雌蟲們的熱情卻沒有消減。 “小蟲的呆地教小蟲在線做蟲啦!” “看到掛在呆地手臂上張牙舞爪的藍澤小可愛,本蟲表示酸了[大哭]” “不知道為什麽,檸檬它圍繞著我” “真情實感的嚎啕大哭!!” “我也想做小蟲的呆地!!!” “嗚嗚嗚嗚嗚嗚嗚qaq” 藍澤對著直播鏡頭一臉無奈,在地球上一堆人跟在他屁股後認他當哥,這個世界一堆蟲在直播間裏想要當他的爹。 老子的爹是你們這蟲想當就當的麽?! 還有,天天被這麽拎來拎去的好特麽的心累喲,藍澤趴在掛在褚燃的手臂上十分哀怨的歎了一口氣。 褚燃抱著他走到龍蝦前,輕輕把藍澤放在地上,一隻手環住藍澤的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放在蝦殼上,也沒見他的手掌如何動,‘哢擦哢擦’的聲音就一聲接著一聲,無數道裂縫在蝦殼上蔓延,晶瑩剔透香氣四溢的蝦肉冒著滾燙的熱氣,從堅固的蝦殼裏露了出來。 褚燃收回手掌低下頭,收獲眨著星星眼的小蟲崽一隻。 小蟲崽軟軟的拳頭捶在他的手臂上,一雙眸子比太陽還亮,奶聲奶氣的叫道:“6的飛起啊你!” 褚燃聽不太懂幼崽的蟲言蟲語,但這白不妨礙他看出眼前幼崽對他的崇拜,雄蟲小時候真是好騙,幫他剝個蝦就能讓得到他這樣崇拜的眼神。 直播間的雌蟲們一隻隻酸的一批,活像吃了一萬噸檸檬。 不就是剝蝦麽! 哪隻蟲不會啊! 藍澤小可愛快點看過來! 本蟲願意為你剝一輩子的蝦啊!!! 褚燃看著熱鬧的彈幕,藍澤笑眯眯的把手伸向鮮美的蝦肉,半途中一隻冰冷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褚燃說道:“蝦肉很燙,你的手會受傷。” 說罷,他戴上早就備好的無菌手套,撕下一塊蝦肉吹涼後蘸上蘸料遞到藍澤的嘴邊:“吃吧。” 藍澤:“......” 跟自己的監護蟲說了無數次他不是個小孩子,可是監護蟲非是不聽呢。 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1更,第2更在晚上啦~ 麽麽噠~ 我是愉快的分割線_______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nshine、飛絮朵朵飄、hhhdhb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子非魚 38瓶;荼白 16瓶;眿上花開 14瓶;魏小函 5瓶;一大片薄荷花 2瓶;肥小啾、mengwei123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9章 十九隻小蟲蟲 那隻波士頓大蝦最終還是沒有吃完,褚燃將它放進了保鮮室,決定明天給藍澤煮粥。 在他最初的想法中,一開始的打算是把藍澤丟給智能居家機器人照顧,在這個科技如此發達的年代,一個機器人足以照顧好不愛運動總是很文靜的雄蟲們。 但是家裏這隻小蟲...... 估計一個不留神就能把家裏所有的機器人給拆了,然後再跳上房頂,在一根根鋼架上靈活的翻著跟頭,或者做出什麽其他令蟲頭疼的事情。 褚燃揚起頭,拉伸了一下脖頸處僵硬的肌肉,大風大浪見過這麽多,沒想到居然被一隻不大點的蟲崽給難住。 他一直打算對這隻幼崽的態度既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遠,隻需要做到一隻監護蟲應該盡到的職責就好。 但是...... 他想起了小蟲閃著光閃著亮的滾圓眼睛,大大琥珀色的眼珠總是在眼眶裏機靈的轉來轉去,似乎有著永遠揮霍不盡的精力,一秒鍾就是一個想法,從來不會乖乖聽話,永遠讓蟲猜不透他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 可是小小的一隻又那麽可愛,雖然知道他總是會惹出麻煩,但還是忍不住去縱容他。 褚燃低下頭呼出一口氣,眉宇之間出現一絲苦惱的神色,如果不是這隻蟲崽可能與異蟲有關係,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沒事養崽的。 棕發棕眼的赫爾來到他身後,十分恭敬但又暗含期待的說道:“上將還是沒有找到養崽的樂趣嗎?如果您不介意,屬下很樂意為您代勞。” “你代勞的結果就是讓藍澤跑上房頂,如果不是我及時讓希頓帶走他,他可能會落在雄蟲保護協會的手中”,褚燃冷淡的語氣含著淡淡的嘲諷。 赫爾十分尷尬,撓著板寸頭臊眉耷眼的說道:“上將,我隻是出去那麽一小會,誰知道藍澤居然跑上了房頂,這誰能想得到啊,我都納悶他是怎麽爬上去的。” “別為自己自己的疏忽尋找理由,藍澤目前由我照顧,你去幫蒙赤蒙羽,做你們該做的事情”,褚燃將一根黑色的頭發遞給赫爾,那根頭發又輕又軟,泛著柔潤的光澤,一看就知道這是藍澤的頭發。 赫爾接過頭發將它放進一個透明的袋子裏,壓低了嗓門說道:“我會用最先進的設備進行檢測的,還有上將,我買了一堆幼崽喜歡的小東西,麻煩讓您的機器人查收。” 褚燃輕輕頜首,赫爾十分恭敬的退下了。 健身室裏,藍澤正在跑步機上跑步,這是上將褚燃專用的跑步機,盡管藍澤開啟了最慢的一檔仍然跑的有些吃力,至於雄蟲專用的跑步機...或許應該叫做走路機才更為合適。 汗水漸漸濕透了藍澤身上的白色背心,經過這些天的鍛煉身上的肌肉已經長出來一些,但也隻是一些而已,如果不是身體的力量一直在增長,藍澤早就陷入暴走模式了。 跑完半個小時後體力幾乎用盡,藍澤走下跑步機,撩起身上的背心擦掉臉上留下的汗水。 這要是放在以前做這個動作,幾乎能惹來不少火辣的目光,但是現在這個奶白色的豆芽菜小身板,輕飄飄的沒二兩雀骨頭,無論做什麽動作都是a不起來的,在雌蟲們的眼裏隻能越來越可愛這樣子。 褚燃拿著薄薄的恒溫毯把渾身是汗的藍澤團團裹住,一把抱住他去了浴室,途中藍澤殊死掙紮,但褚燃不為所動,在藍澤無數次的抗議中褚燃認認真真的給他洗了澡。 浴室裏的自動烘幹係統開始運行,濕噠噠的藍澤在一分鍾左右又變得幹爽起來,他黑著臉穿上衣服走進臥室,剛剛倒在自己那張疑似搖籃的床上,褚燃拿著一個閱讀器走了進來。 藍澤從床上坐起來,裹著被子問道:“你幹嘛,剛給我洗完澡現在又來跟我一起睡覺,我跟你講,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褚燃在他床頭坐下,麵無表情的說道:“給你講睡前故事。” 藍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他趕緊揮揮手:“不不不,我都多大了,你給我講什麽睡前故事,別這麽搞笑行嗎?” “你隻是一隻15歲的雄蟲幼崽,按照規定,這個年紀的幼崽都要睡在成年雌蟲的身邊......” 還未說完,藍澤身上的寒毛根根豎起,立馬說道:“還是講故事吧,講故事就好了,真的真的,我不想跟你一起睡覺,臥室有別的人...有別的蟲我會睡不著的!” 似乎早就料到藍澤會這麽說,褚燃麵色不變,拿著閱讀器用沒有語調起伏的聲音幹巴巴的讀起了幼崽睡前故事:“從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架飛艇,飛艇上有一隻粉色的蟲蛋,一天這個蟲蛋突然破了殼,殼裏有一隻小小的雄蟲在熟睡著,他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從來沒有醒來過,有一天一隻高大英俊的雌蟲來到了這裏,看到了蛋殼中熟睡的幼生期雄蟲,他的臉龐是那樣的紅潤可愛,薄薄的皮膚皎潔如七妹月色,嘴唇比玫瑰還要嬌豔......” 一切都是套路,藍澤抱著被子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他們相愛了,最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不是?我在跟你講我不愛聽故事,你說個開頭我就能猜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