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蟲的力量就像大海,普通蟲族的力量就像一滴水,哪怕在各種高科技武器如此發達的蟲族,一隻王蟲的力量也能左右戰局的勝負。  而剛剛成年的藍澤,他的力量頂多算是一個小湖泊,多一點水少一點水在燃初看來沒什麽差別。  看著執拗的藍澤,燃初非常不解:“鉤沉暗星有什麽好玩呢,那個魔方在你手裏,你隻要稍微動動手指,就能決定無數隻蟲族的生死,整顆星球生死存亡都由你來裁決,這難道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藍澤頭皮都要炸了。  他滿意什麽!  鉤沉暗星可是關押頂級罪蟲的地方,被異蟲俘虜的褚燃說不定就被關在那裏,他還要去那裏尋找褚燃,用那個魔方把鉤沉暗星弄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對他有什麽好處嗎?  藍澤拖著沙啞的嗓子震驚的說道:“我為什麽要滿意,這又不是什麽好玩的事,你當鉤沉暗星是家養的蟻巢嗎?”  燃初略微垂眸,仿佛藍澤問出這個問題有點搞笑一樣,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並不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麽不同。”  藍澤:“......”  心真的好累啊。  此刻,兩隻蟲之間再一次出現了明顯的代溝。  這件事讓燃初憂心忡忡,蟲格都有些不穩定了,另一個蟲格在深處叫囂,仿佛在嘲笑當前這個蟲格的無能和愚蠢。  黑暗的岩洞中,燃初坐在巨石上,一對雙胞胎站在兩側,用同一個表情嘻嘻笑著。  在進食的時候被王蟲召喚而來,兩隻蟲立刻就知道王蟲家裏那隻小蟲崽又開始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王蟲的眉頭緊緊皺著,思索了很久後才問道:“現在的小雄蟲都在想什麽?”  果然是哪隻小蟲崽的事情,兩隻雙胞胎默契的對視一眼,蒙赤率先說道:“小雄蟲們想的事情一隻很簡單,無非是站在龐大的衣櫃和鞋櫃前,思考明天要穿什麽樣的衣服配什麽樣的鞋子,然後和小夥伴們手拉著手糾結午飯和晚飯吃什麽,睡前想著要讓呆地講什麽樣的蟲話故事。”  一談起小雄蟲,無論多麽沉默寡言的雌蟲都會變成一個話嘮,蒙赤滔滔不絕的說了十五分鍾,然後總結道:“小雄蟲想的東西都很簡單,他們是被精心嗬護的小可愛,永遠不會為了明天發愁,不需要奮鬥也沒有任何壓力,看見的都是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就連煩惱都像毛球一樣可愛柔軟...”  蒙羽清清嗓子,及時打斷他哥的發言,一邊看著王蟲的臉色一邊說道:“但我們都知道,藍使不一樣。”  燃初抬眸看向他們兩個。  蒙羽回想著記憶裏的藍使,“藍使雖然有著雄蟲的天性,但他的性格更像一隻凶悍暴躁的雌蟲,什麽事情都要順毛摸,要是逆了毛,全身的毛都要炸起來的。”  蒙羽看向他們的王蟲,弱弱的問道:“是不是藍使又有什麽奇怪的想法。”  燃初有點憂愁的說道:“他想去鉤沉暗星。”  蒙赤摸摸鼻子,“如果是以前的藍使,完全可以在勾陳星裏橫著走,但現在的藍使隻是一隻剛成年的小雄蟲,這一次複蘇削弱了太多的力量,他連記憶都是不完整的。”  蒙羽:“也許,藍使隻能在蛻變的時候因為回溯天賦暴漲看見一點點過去的事情,還會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奇怪的夢。”  黑色的巨石上,燃初一直保持沉默。  兩隻雙胞胎蟲頂著王蟲強大的氣場尬聊了一會,最終還是在逐漸沉悶的空氣中閉上了嘴巴。  膽戰心驚的瞥了一眼王蟲的臉,蒙羽立即嚴肅而誠懇的說道:“如果藍使想去,那您就讓他去吧,藍使以前講過一個愚公移山的故事,您現在就是那座山,藍使總會想辦法把您清理掉的。”  王蟲憂愁的歎了一口氣,微微頜首後,他的身影便消失了黑夜裏。  靜悄悄的岩洞中,兩隻蟲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蒙赤:“王蟲有點傷心了。”  蒙羽:“王蟲真的傷心了。”  蒙赤:“但王蟲已經不像以前那麽傷心了。”  蒙羽:“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重新回到了他的掌心。”  蒙赤:“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蒙羽轉頭看著他,蒙赤聳聳肩:“別跟我說你沒有看見王蟲脖子上的牙印。”  蒙羽歎氣:“可是藍使剛剛長大,王蟲這樣是不是太禽獸了。”  雙胞胎對視一眼,齊聲憤慨道:“簡直不是蟲!”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日更,每晚如果晚於十一點沒有更新,大家就不用等了,另外微博上不斷有人問我會不會坑。  我怎麽會坑呢!如果我現在還是以前那個威武雄壯的我,我恨不得天天寵幸後宮。  可惜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腎虧的中年男子,對著滿後宮的如花美眷,隻能留下寬麵條淚t^t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nshine、shenghui25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reliful 45瓶;男神,求給你生猴子 30瓶;驚恐的小灰鵝 20瓶;slxh19、白卷英雄、一大片薄荷花、37766734 10瓶;幽靜藍海 9瓶;摯愛美人、織毛衣、小黑不黑 5瓶;yxtzzz、采菊東籬 3瓶;霽惔、coolwater2012 2瓶;曼珠沙華、白清元、myy、muouren、家有奕寶、卿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第79章 七十九隻小蟲蟲  鏡子中的王蟲默默的審視著自己, 此時此刻, 他赤紅的瞳孔中正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灰色霧氣,這灰色的霧氣他並不陌生, 當另一個蟲格即將出現的時候,灰色的霧氣就會完全遮住紅色的眼珠。  燃初也就變成了褚燃。  另一個蟲格快要覺醒了, 比預計的時間早上許多。  長大的幼崽刺激了褚燃,已經讓這個蟲格奮起抗爭起來。  燃初心情陰鬱的看著鏡子, 努力將那些灰霧逼退, 直到眼珠那層灰色的霧氣全部褪去。  七星聯邦威名赫赫的褚燃上將,異蟲一族深不可測的至高王蟲, 兩隻代表蟲族最強戰力的王蟲居然同一隻,沒有蟲族會想到這一點。  燃初對著鏡子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又要陪你的小可愛玩著救世主的把戲了嗎,你那悲天憫人的思想,還真是令人厭惡。”  鏡子中, 瞳孔處的白霧如厚重的雲海, 漸漸翻湧起來。  有個低沉威嚴的聲音從不知名的地方響起:“這本來就是一場遊戲, 遊戲的勝負就在他的手中,他想贏,就會贏, 他想輸,就會輸,隻要他願意,這個世界就會如他所願。”  燃初扯扯嘴角:“這個世界真的會如他所願嗎, 你太低估這些貪婪的蟲子了,不如把這個世界遮掩起來,讓藍澤永遠活在童話中好了,讓他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雄蟲,歡歡樂樂的過完這一生。”  那個帶著幾分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鏗鏘有力的說道:“後來如你所願了嗎,如果我沒記錯,藍澤上幼蟲園的第三天就炸了學校,看來你為他準備的生活,並不是很讓藍澤滿意。”  鏡子中,燃初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兩側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每天早晨拚命把藍澤那隻小蟲崽努力塞進蟲包裏的時候。  那可真是雞飛狗跳,小蟲崽的抗議和慘叫聲簡直能掀翻王宮的屋頂。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失敗的嚐試,但身為一隻王蟲,燃初還在努力保持他的尊嚴和權威。  神聖華麗的聲音帶著混響音效,王蟲把自己的嘲諷力開到了最大值:“那你的嚐試呢,切掉了藍澤長出的第一對翅膀,想讓他偽裝成一隻菜粉蝶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世,可是最後呢,他蛻變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蛻變的副作用都開始變強!”  另一個蟲格開始沉默,燃初得理不饒蟲,繼續乘勝追擊。  “他那時還是那麽小的一隻蟲崽,軟的就像雲朵,風一吹就能散掉,你怎麽下得去手,他走上你鋪好的道路了嗎,不還是跌跌撞撞跑進雪域,你當時都沒有看見他那可憐樣,小翅膀掛上了一層霜,連嘴唇都是白的。”  切掉藍澤長出的第一雙翅膀,這是兩個蟲格心中永遠的痛。  低沉厚重的聲音變得更加沉悶了,王蟲的較量必然不會輕易終結,他很輕易的抓住了主次矛盾,開始往燃初心裏紮刀:“我沒有保護好他,這令我很痛苦,每次看到他在異星用各種方法努力尋找我的時候,這種痛苦就會再一次加深。”  褚燃用輕飄飄的語言在燃初心中狠狠紮上了一刀。  即使跟藍澤滾過床單,但燃初不得不承認,在藍澤的在心裏,褚燃的地位和重要性要比他高出不少。  說不定在藍澤眼中,自己就是一個長期飯票。  但王蟲要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燃初垂死掙紮,幽幽說道:“至少,我得到了藍澤的身體,你簡直想象不到在那個時候他有多麽可愛。”  這簡直是個威力巨大的殺手鐧。  褚燃沉默。  燃初冷笑。  在臥室裏查找資料準備偷偷去鉤沉暗星的藍澤,忽然間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十分納悶:“怎麽忽然打噴嚏了呢。”  光屏上密密麻麻的資料來回滾動,他捏捏眉心,心情沉重的關掉光屏,邁步走向了燃初的臥室。  心中一直想著褚燃事情,腦子裏都是鉤沉暗星的各種資料和魔方與鉤沉板塊的對應圖,於是他又無意識的穿上了藍色背心和粉色短褲,一邊想著地圖一邊拿過一瓶香水往身上噴了兩下。  這瓶香水是燃初放在他房間裏的,瓶子是很雄蟲心的心形七彩瓶,裏麵的香水味道甜美之中帶著輕浮和挑逗,剛長大的小雄蟲最喜歡這個味道。  雖然藍澤的身體很誠實,但是他的心靈很抗拒,眼下腦中被一堆事情填滿,心不在焉之下就按照身體的本能行事。  於是他帶著一身騷包的香水味推開了燃初的房門。  臥室裏沒有人,藍澤見怪不怪,知道這隻蟲肯定又跑到製冷室中挑戰嚴寒去了。  製冷室連著臥室,蛻變後聽覺又變得十分靈敏,於是藍澤聽到了燃初的聲音,剛剛燃初說的話好巧不巧的傳到耳邊。  “——至少,我得到了藍澤的身體,你簡直想象不到在那個時候他有多麽可愛”  “...他捂著腰眼淚汪汪看著我的時候簡直美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欺負他...”  “他喜歡掌控的姿勢,但是他畢竟剛剛長大,總是抱怨我的腿把他的腰夾的很痛,而且他最近很討厭看到臍橙...”  藍澤的臉一下子黑了。  他在製冷室門前站定,一腳踹開了製冷室的大門,寒冷的霧氣瞬間湧了上來,把藍澤包裹在裏麵。  燃初轉頭。  他在肆虐的霧氣中看到了幼崽那張黑如鍋底的臉,一雙藍金色的眼睛危險的眯著,藍色的背心和粉色的短褲掛了一層淡淡的霜花,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帶著一些於痕,白皙的腳背上還有一個沒有褪去的牙印。  ——那是在藍澤不聽話的時候燃初咬上去的。  當時藍澤看他的眼神此刻特別相像,眼睛危險的眯起,眼神在凶狠中還有那麽一絲震驚,仿佛在說‘臥槽你特麽的好變態啊!。’  在那之後藍澤破天荒的穿上襪子和拖鞋,但是沒過幾天,這隻生性不喜束縛的小蝴蝶又開始放飛自我,在鋪著厚厚地毯的王宮中到處亂跑。  燃初把視線從那個牙印上移開,心中難得有點發毛。  霧氣中,黑著臉的藍澤緩緩走近,距離他不到半米的距離時,鋒利的眉毛一揚,藍金色的眼睛一瞪,對著他的膝蓋就是狠狠一腳。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腳下去藍澤的腳必然會有那麽一點疼,但是燃初沒敢躲,如果他躲了,事情就會向更糟糕的地方發展。  踹了燃初一腳後,藍澤果然倒吸一口涼氣。  一陣鑽心的疼痛順著腳尖鑽上來,他甩甩腳,狠狠瞪了燃初一眼。  燃初咳了一聲,蹲下來撈起了藍澤的腳。  腳尖有點紅,看上去沒什麽大事,但還是讓燃初心疼的要命,他十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的糖豆炸彈和激光武器呢,關鍵時刻怎麽能用腳,雄蟲和雌蟲能一樣麽,而且王宮外麵停著那麽多星際戰艦,你隨便開過來一輛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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