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藍澤他單身啊...... 又過了三天,生理性的問題把藍澤折磨的痛不欲生。 在一個不眠的夜晚,藍澤被那種感覺折磨到崩潰,生理性的淚水嘩啦啦從眼裏往外流。 他擦了一把眼淚,在淚水氤氳中想起了燃初的八塊腹肌和堪比天神的臉,於是昏頭脹腦的朝著燃初的房間摸了過去。 燃初已經在製冷室裏待了五天,在極度的嚴寒中平息著心中的邪念,低溫使他那極度俊美的臉龐掛著一層淡淡的冰霜,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忽然間,他的耳朵動了動,掛著霜雪的眼睫睜開,露出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 他的房間,隻有藍澤才能進來。 燃初心裏一顫。 當他從製冷室裏帶著滿身的霜雪走出來時,藍澤正好跌跌撞撞眼神迷離的推開他的房門,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 藍澤的臉頰和眼尾潮紅一片,藍金色的眼睛積蓄了一汪水蕩來蕩去,身上全是滾燙的汗水,此時貼在渾身冰冷的燃初身上,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眼裏那汪蕩來蕩去的眼淚立即落了下來,跟雨點似的劈裏啪啦砸在燃初身上。 很少見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幼崽這樣狼狽,看見他的眼淚,燃初心都要碎了。 他查閱過資料,知道這段時間是雄蟲最難熬的時候,連這隻小作精也抗不過去了。 心底的那些邪念被痛惜的情緒壓了下去,他用冰冷的手掌撫摸著藍澤潮紅的臉,痛心的擦去藍澤的汗水。 “呼,好涼快”,藍澤閉著眼睛,臉龐緊緊貼著燃初的胸膛,四肢跟八爪魚一樣拚命纏了上去。 低溫喚醒了他的理智,他半睜著眼睛,嘴裏像是喊了一塊熱乎乎的麥芽糖,讓他的聲音變得甜膩又含混。 “我好難受啊,不忍了,為什麽要忍,我要八塊腹肌,我要人魚線,都是我的,我的...” 他的臉在燃初的身上蹭來蹭去,眼睛已經舒服的眯了起來。 “蟲生苦短,及時...行樂” 他撕破了燃初的外套,眯著眼睛的咯咯咯笑著,酡紅的臉頰湊過去,對著燃初結著一層細細冰霜的臉一口咬了過去。 燃初腦中那根弦,斷了。 說不清了折騰了多久,反正他們一滴都不剩了。 第二天清晨,藍澤枕著燃初的胳膊,一睜眼就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岩漿似的的眼珠看著他,臉上沒什麽表情。 兩隻蟲相對無言。 “身體難受嗎?”,燃初低啞著聲音開口問他。 藍澤躺在的手臂上搖搖頭,他剛想開口說話發現自己嗓子疼得要命,八成是昨天晚上喊劈了。 雄蟲很雌蟲的體力差距果然很大,哪怕他是上麵那個,全身也跟被碾過一樣,反觀燃初,就跟個沒事蟲似的。 藍澤啞著嗓子艱難吐字:“水...” “我去給你倒水”,燃初起身,藍澤看見了他腹肌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估計全是自己的傑作。 藍澤捂臉。 他看著燃初的背影,不僅回想起昨晚那一夜。 那可真是相當熱情狂放的一夜。第76章 七十六隻小蟲蟲 藍澤的初夜算是沒有了。 縱|欲過度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那種崩潰的感覺得到發泄之後,虛弱無力的感覺湧遍全身。 伴隨著腰疼、腿疼、背疼、頭疼, 還有他極度茫然的心理, 他不得不直麵一個糟糕的事實。 他把燃初睡了! 這以後該怎麽辦,能當做無事發生嗎,這樣會不會顯得很渣? 自從他九歲起就暗暗發誓絕對不要做個像他渣爹那樣花心的渣男, 就算是到了蟲族也絕對不會做一個花心的渣蟲。 到底該怎麽辦啊... 褚燃還下落不明,他竟然跟燃初睡了,褚燃知道了以後會不會罵他是個白眼狼? 種種問題出現在藍澤的腦海裏,他抱著被子艱難的坐起來,齜牙咧嘴的揉揉酸痛的肩膀。 燃初看見藍澤那瞬息萬變的表情, 立即就知道這小作精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此時此刻,燃初的心裏也很內疚。 蟲族與地球不同, 就算雄蟲是上麵那一隻, 但是雌雄雙方的體力差距注定在這方麵吃虧的永遠是雄蟲。 剛成年的雄蟲倍受身體方麵的折磨,這種折磨本就十分消耗體能,而燃初的身體是古往今來最強大的王蟲的頂級配置,藍澤隻是一隻剛成年的小雄蟲, 那點歲數放在燃初眼裏都不夠看。 於是在喝了一杯水後,藍澤又縮在被窩裏睡著了。 他沉沉的睡了一個上午, 醒來的時候終於好了一點, 身體的疲憊總是比那種螞蟻嗜咬的感覺要好上一萬倍。 一睜眼燃初就守在他身邊,身上穿著板板正正的長靴和黑色鑲金邊的長風衣,臉上神色凝重, 紅色的眼珠被睫毛遮住一大半,看上去像一尊沉默憂鬱的邪神雕像。 高等蟲族成年後的臉都好看的不太真實,燃初是這樣,褚燃是這樣,藍澤自己也是這樣。 他看著燃初的臉,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你看起來跟褚燃很像,雖然你們不是同一隻蟲,但我總是能從你的身上嗅到他的氣息,所以總是沒有辦法真正的敵視你。” 燃初心裏泛起了一道道波紋,他沉聲說道:“也許我和他都是王蟲,所以讓你感到相似。” 藍澤來到蟲族這麽久隻見到兩隻王蟲,他覺得燃初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隱隱約約又感覺不是這麽回事。 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褚燃的眼睛,說道:“我還是想知道你把褚燃弄到哪去了?” 燃初的眼睛微微閃了一下,“這種時候,在我麵前提別的雌蟲,你就不覺的煞風景嗎?” 藍澤揉揉酸疼的手臂,指指燃初,再指指自己,一臉愁苦:“我的監護蟲被你抓走,我還在這和你滾床單,我的良心過不去,但是我又打不過你,還能怎麽辦?” 燃初:“......” 沉默了半晌,看看自己養大的幼崽那張苦大仇深的臉,饒是鐵石心腸也軟成了棉花糖。 除了心軟,燃初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雖然燃初和褚燃都是自己,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在心裏想道:哪個蟲格在藍澤心裏更重要? 他有些吃味的看了藍澤一眼,到底是沒說什麽,隻是淡淡說道:“都是不分伯仲的王蟲,他能有什麽危險,早晚有一天會出現的。” 藍澤鬆了一口氣。 他一邊揉著腰,一邊拽著燃初的手臂從床上爬起來,忍不住抱怨:“你腿部的力氣太強,我的腰都快被你夾斷了。” 被雄蟲抱怨在床上體力太強什麽的,任何一隻雌蟲聽了都會心花怒放。 燃初壓抑住內心的得意,平靜的說道:“已經很收斂了。” 藍澤無語,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兩隻蟲走進餐廳,因為藍澤錯過了早飯,所以午餐要比往常豐盛一點點,他坐到座位上,看見桌上放著一碗精致的紅豆飯,盛裝在潔白的花苞瓷碗裏。 “這是...” 燃初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長大了,是時候給你煮一碗紅豆飯了。” 藍澤夾起一粒紅豆,有些內傷。 燃初的自帶混響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雄蟲的第一次都是很難受的,吃點紅豆飯會好一點。” 剛把紅豆扔進嘴裏,這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那粒紅豆就卡在嗓子眼,怎麽咽也咽不下去。 紅豆都是用蜂蜜浸泡過的,米飯也又香又軟,但這碗飯藍澤吃的無比艱難。 要不是紅豆飯真的很好吃,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燃初看著吃著紅豆飯的藍澤,這隻強大的王蟲也不禁有那麽一絲唏噓。 他養的小蟲崽也終於到了吃紅豆飯這一天。 一碗紅豆飯下肚,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難受的感覺真的好了很多,被掏空的身體不再那麽疲憊,精神也一點一點恢複過來,藍澤也就不想那麽多,又喝下了一碗熱乎乎的海馬湯。 海馬湯補腎,是地球男人無法拒絕的食物。 吃飽喝足,藍澤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間,又開始暗搓搓的琢磨著如何去鉤沉暗星。 他又登上了深網的那個論壇去搜索鉤沉暗星的最新消息。 鉤沉暗星那個鬼地方一般蟲都不敢去,在普通蟲的眼裏那是一顆環境艱苦的星球,但隻有少數知情的蟲族知道,鉤沉暗星本身就是一個監獄。 這個地方很難到達,大多數蟲族都找不到入口,但一些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蟲還是衝破重重阻礙,在這座監獄裏發著橫財。 一隻剛從鉤沉暗星活著回來的雌蟲在論壇上大吐苦水。 [鉤沉暗星的紅區地下城一夜之間湊到了一塊,全被岩漿給淹了,你說這事邪不邪門!] 1樓:紅區地下城分散在各個角落,怎麽能湊到一塊去呢? 2樓:真的假的,你當鉤沉暗星魔方嗎,紅區地下城怎麽可能湊到一塊。 3樓:隱約感覺是真的,要不然說不通,以前聽祖輩講過一段神話,說災厄留下的七個玩具之一就有一個十二麵的魔方,那次看藍澤的直播,裏麵的翼蟲也給藍澤小蟲友講過這段故事。 4樓:如果真的有那種超越大多數文明的存在呢?把一個星球做成一個魔方,畢竟蟲族還不算高等的文明,最高級的文明可以知道宇宙之外發生的事情。 5樓:雖然要承認自身的渺小,但是把鉤沉暗星做成一個大型的魔方,想一想都覺的是一件可怕的工程。 ...... 藍澤看向擺在床頭櫃上的魔方,拚成紅色的一麵正對著他。 不會吧... [紅色代表與火有關的一切,白色是冰川和雪花,灰色是疾病和瘟疫,黑色則代表黑暗的地獄,你每一次旋轉魔方,都會有很好玩的事情發生,要不要嚐試將這個魔方歸位?] 忽然想起了燃初那天說的話,當時藍澤隻覺得他神經兮兮,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魔方可不是什麽好玩的東西。 剛剛拚完紅色的一麵,紅區地下城全被岩漿淹了,如果將這個魔方歸位,黑的、白的、灰的、紅的,鬼知道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 藍澤緊張的拿起魔方,再一次起走進了燃初的房間。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幽暗風格,和他那個堪稱雄蟲模板的房間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但這一次,屋子裏開了燈,王蟲很少在屋子中開燈,因為黑暗和白晝對他們來說沒有區別。 柔和的燈光灑下來,刻著奇怪符號的牆壁上爬滿了翠綠的藤蔓,上麵開著一些顏色粉嫩的小花,和房間的整體風格不太搭。 就像是特地按照雄蟲的喜好準備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