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克複京師後二日。


    洛陽城上,碧空如洗。


    陽光透過雲層,映照在宮殿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輝。


    洛陽城的南北兩宮,經曆了十常侍之亂與董卓亂政的考驗,雖飽受蹂躪,卻依然屹立不倒,迎來了與曆史上截然不同的命運。


    董卓的搜刮、世家的劫掠、還有宮中太監女官們的趁火打劫固然讓這座昔日繁華的宮殿變得滿目瘡痍。


    不過,如今隨著蘇曜大軍的入駐,南北兩宮的秩序也得以重新建立。


    萬年公主與蘇曜並肩站在皇宮的門口,望著眼前破敗淒涼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今日的萬年公主,許是因為重新回到了這自幼生長的地方,她再也不複之前的憔悴與彷徨,臉色平和了許多。


    “蘇君侯,謝謝你遵守了承諾。”


    萬年公主轉過身,難得的直視著蘇曜的眼睛,認真的說:


    “你不僅救出了我,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重奪了洛陽,讓我回了家,這份恩情,萬年永世難忘。”


    “公主言重了,這不過隻是個開始罷了。”


    蘇曜摸了摸公主的頭,目光穿過宮殿樓宇,望向遠處的天際:


    “雖然洛陽收複了,但是小皇帝還沒回來,董卓也依然在逃。”


    “要謝我的話,就等到這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吧。”


    “到時候,咱們倆就辦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慶祝大功告成。”


    萬年公主聞言,臉頰升起一抹紅暈。


    她低下頭去,咬著嘴唇輕輕嗯了一聲:“我等你。”


    公主的聲音雖小,卻充滿了堅定和期待。


    她知道,這個男人言出必行,一定能夠做到。


    而這一幕看得蘇曜心中也是微微有股暖流在流淌,正是人逢喜事心情爽。


    差點就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把這小妮子抱走,去那偏殿中好好疼愛一番。


    不過,蘇曜終究還是克製住了內心的衝動,將這段劇情保留到大婚之夜。


    畢竟,他現在還有很多限時的任務要做。


    首先的,便是隨著公主入宮,蘇曜正式接手並重新啟用了洛陽城的南北兩宮。


    一批在之前戰鬥中因忠勇敢戰而脫穎而出的三百名勇士們隨著兩人一同入殿。


    這些人,取代了被董卓帶走的禁軍,擔當起宮廷禁衛的職責。


    不過,僅僅如此是完全不夠的。


    眾所周知,隨著時代越近現代,民智越發開啟,封建帝王所能窮極的民力就越是稀少。


    而秦漢唐的皇宮,更是中古曆代君王心血之所在,可謂集天下之大成。


    雖然後漢的洛陽宮由於劉秀本人以柔道治天下的理念,愛惜民力,並未大興土木,成為了三代最小的宮殿。


    但是,其規模也依然超越了明清的紫禁城,南北兩宮的設計更不是三百勇士就能顧及的了。


    為此,大漢朝廷為保衛皇帝的安全,特設立了宮、殿、省、禁四級宿衛製度,層層加以保護。


    也因此,就在袁紹遲疑不定,拿不準該如何行事的時候,蘇曜自然也沒浪費時間,而是在著手重建洛陽城的防禦體係。


    畢竟,接下來他將要西征討董,那麽洛陽城的穩定就是重中之重。


    這裏不但要保證穩定供給他西征一路所需的糧餉軍資,同時也將發揮臨時中樞的職能。


    更關鍵的是,不但萬年公主回到了宮中,蘇曜的妻兒家小和並州老兵們的家眷們都已經一同從伊闕關遷了回來。


    洛陽城,已經成為了蘇曜的主基地。


    故此,在他西征的路上,洛陽城絕對不能有失!


    “話雖如此,但君侯這個要求若想實現,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尚書房中,盧植麵露苦笑,繼續道:


    “洛陽城池雖固,又有山河之險,八關之塞。”


    “但是,此地居天下之中,處四戰之地,非聖人不可為都也。”


    “昔年太祖劉邦稱帝,曾欲定都洛陽,欲與周朝一比高下。”


    “然而,張良、婁敬等謀士勸阻,便明言洛陽雖為天下之中,卻四麵受敵,不如長安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非用武之地。”


    “彼時大漢初定,天下未安,與以德治國的周朝不同,大漢以武立國,必須要考慮國都的安全問題。”


    “最終,太祖聽從了他們的建議,定都長安。”


    “也幸好,因為定都長安,前漢以關中為基,遙控關東,最後安然渡過了七王之亂,方有後世之盛世。”


    “這個故事我知道。”


    蘇曜問道:


    “盧公提起此事,是想要說什麽呢?”


    “總不會是建議我放棄洛陽吧?”


    長安雖好,但是那現在是董卓的地盤。


    他總不能把辛苦得來的洛陽城拱手送人吧?


    然後帶著家小上路?


    “君侯誤會了。”


    荀彧拱手道:


    “洛陽乃是夏商周三代之居,聖王所立之地,更是我朝無可置疑的京師,其文脈與符號意義無可取代,董賊棄洛陽而走,乃是便是自絕於天下人心。”


    “君侯克複京師,意義重大,怎可輕易言棄呢?”


    “盧公方才所言並非是勸君侯放棄京師,而是想要提醒您。”


    “眼下雖然看起來形勢一片大好,但實際上卻比太祖定鼎時環境更加惡劣。”


    “西邊逃去函穀關的董卓暫且不說,東邊的袁紹等人就與我們是同床異夢。”


    “而且,更致命的是,袁本初拿下了虎牢關,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引而不發。”


    “如此情況,我等連八關之塞都無法重建,更妄論以這麽點兵力,在您離開洛陽後保京師安穩了。”


    蘇曜一聽便明白了,他們說到底還是擔心袁紹。


    自他昨日淩晨拿下洛陽後,那袁紹是打又不打,投也不投,就這麽停在城外礙眼。


    有這麽一支微妙的友軍在,自己顯然是沒辦法放心開拔的。


    “害,說到底還是咱們打的太快了!”


    王淩懊惱道:


    “相比於袁紹的聯軍,咱們的人都在外圈的邊疆之地,根本趕不及過來。”


    “若是君侯且慢些動手,穩紮穩打,緩個月餘的再拿下洛陽,斷不至於讓咱們落得這陷入重圍之中啊。”


    “哈,那董賊菜的摳腳,一點也不經打,我還沒發力他就跑路了,怎地還能怪到我頭上了?”


    蘇曜輕笑一聲:


    “莫不是按小淩你的說法,我就該按部就班,坐在伊闕關裏任他施為?”


    “那怕不是等咱們人來的時候,董賊已經卷了洛陽城所有的百姓和財物大搖大擺的遷都,給咱們留下一個被烈火焚盡的空城。”


    王淩被說的是啞口無言,頓時語塞,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他自知失言,連忙拱手道歉後,又說道:


    “不過以眼下情況看來,君侯恐怕還是要放緩下腳步才好。”


    “黑山軍的趙四郎按路程算應該這幾日便到。”


    “而遼東和青州的人馬,恐怕還要再過個月餘左右。”


    “隻要等到咱們的援軍到了,做好充足準備後,君侯再西征董卓,可保萬無一失。”


    王淩話音一落,盧植和荀彧便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之前一起商量好的事情。


    冠軍侯素來雷厲風行,一往無前。


    這在平日裏是很好沒錯,但是如今形勢變遷,卻也不得不放慢腳步。


    在他們討董立盟開始號召群雄的時候,便已同時召集遼東和青州兵入京。


    其中遼東的兵馬由張飛帶領,而青州則是蘇曜以之前青州牧的名義,派太史慈前去,率領郡兵赴京。


    這些人,再加上趙四郎的黑山軍,此三部人馬,輔以公孫瓚和王柔的支援,重建洛陽防線問題不大。


    即便最後還是沒有虎牢關,但有這後援大軍在,晾袁紹也不敢趁蘇曜不在起什麽歹意。


    到時候,他們隻要穩住洛陽城,等蘇曜打穿關中,擒殺董卓,重建長安洛陽雙星,便可震懾諸侯,為朝廷穩定贏得時間。


    沒錯,盧植和荀彧自然看得出袁紹的野心。


    但是沒什麽辦法。


    董卓這一鬧,朝廷中央權威盡失。


    蘇曜雖然奮起討董,但此番勝利同時卻也是在那皇權上舞刀。


    身為朝廷高官與世家子弟,盧植和荀彧他們太清楚了,他們很明白治天下靠的是什麽。


    孟子曰,得人心者得天下,這人心就是敬畏之心!


    敬畏之心在,哪怕王座上是一繈褓中的幼童,天下也可安穩無恙。


    而敬畏之心不存,哪怕皇帝坐於朝堂,那也不過是又一個東周天子罷了。


    而董卓的這一番折騰,便是徹底的扯下了朝廷的遮羞布,讓天下人看到了皇權的虛弱與無力。


    天下亂起,野心滋生,諸侯們雖然高呼討董,但顯然已是各懷鬼胎,各有心計。


    蘇曜雖然勇猛無雙,屢建奇功。


    但他到底隻是個崛起不過一年左右的邊郡奇子。


    對於天下人來說,這個冠軍侯恐怕不比董卓強上太多。


    他越是敢打敢衝,天下的人心就越是疏離。


    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有著遠大抱負的人,更是躍躍欲試的想要試試自己的本事。


    這一次袁本初與蘇曜前鋒在洛陽城下的衝突便是一個征兆。


    不過還好,由於兩人的克製,這場小衝突並沒有演變成全麵的戰爭。


    但是,事已至此,諸侯之間的兼並爭戰已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了。


    這讓盧植和荀彧非常之憂慮。


    蘇曜和袁紹。


    兩人一個車騎將軍,一個驃騎將軍,一個百戰百勝冠軍侯,一個四世三公袁本初。


    他們二人,可謂是當今天下的兩麵旗幟,都打著為國除賊討董的旗號。


    一旦兩人發生了火拚,那麽不管誰輸誰贏,大漢最後的那點臉麵就全都完了。


    無論如何都要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故而,即便現在追回皇帝非常重要,但是兩人還是勸蘇曜:


    “慢一點吧君侯。”


    “隻有您鎮得住那袁本初。”


    “先在洛陽休整一陣,穩定下局勢,讓袁紹先行出發,去關中討董。”


    “咱們等到後續援軍到來後,再行動亦是不遲。”


    “那函穀關險峻無比,不在虎牢關之下。”“就是讓他袁本初先去,想來他一時不半會也取不得什麽戰果。”


    “咱們大可不必急於這一時半刻的。”


    蘇曜聞言挑了挑眉毛,沉默著環視了一圈身邊諸人,點了點頭:


    “原來你們操心的是這個啊。”


    “但是你們這是關心則亂啊。”


    蘇曜輕笑一聲:


    “想讓我坐鎮後方,請袁紹出力去討董?”


    “你們覺得他袁紹真的會幹這種事情嗎?”


    “不,他若是有心的話,他就不會之前一直蹲在虎牢關外了。”


    “而函穀關險要尤勝虎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要再如此雄關前打消耗戰,他袁本初才不會去呢!”


    蘇曜冷哼一聲:


    “若是我們都不去討董,反而在這洛陽靜坐對峙,那隻會讓天下人以為我等內訌,反而給了董卓喘息之機,讓那死肥肥樂開了花。”


    “那君侯的意思是?”鍾繇問。


    “討董!”


    蘇曜堅定道:


    “天不可一日無日,國不可一日無君。”


    “董卓挾持陛下,擄走諸公,此賊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寧。”


    “我身為大漢車騎將軍,討董勤王乃是我職責所在,怎能為一時安穩而置大局於不顧?”


    “故此,討董之事,絕不可拖延。”


    “待過兩日,補給草料收集完畢後,我便即刻出發。”


    “這一次,我還是隻帶騎兵,輕裝簡從,步卒都留給你們守好洛陽。”


    “什麽?!”


    “隻帶騎兵?!”


    盧植和荀彧聞言是麵露憂色。


    函穀關險惡,隻帶騎兵出征可謂是險阻重重。


    那董卓雖敗,但餘威猶在,且其麾下仍有不少精兵強將。


    而且蘇曜這麽急著出發,洛陽的防務將如何保障?


    “君侯,西征之事需謹慎考慮啊。”


    盧植勸道:“洛陽乃京師重地,一旦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盧公所言極是。”


    荀彧也附和道:


    “而且,袁紹雖按兵不動,但也不能排除他趁機作亂的可能,君侯若離京,洛陽的局勢將更加複雜。”


    “他手上十萬大軍,若是起了歹意,我們這幾千步卒如何守得住這洛陽城呀!”


    荀彧心中都忍不住直翻白眼。


    守不住,根本守不住。


    這冠軍侯是不是以為誰都能跟他一樣,打出那麽離譜的戰果?


    盧公雖是名將,但京師洛陽可不是邊郡那專為防禦特化的要塞。


    都不說城牆下那一堆可以給進攻方提供大量建材的民房違建。


    就光說城中那幾十萬張嘴,經曆了董卓的搜刮後幾乎家家都沒了餘糧。


    也因此蘇曜才對那些世家痛下狠手,征集西征的補給。


    這個狀態下,若是蘇曜走後,洛陽一旦陷入被封城的狀態,失去了周圍郡縣的糧食供應,那麽他們就將麵臨一場滅頂之災。


    不要說什麽守住城牆等蘇曜援軍的蠢話了。


    斷糧的事情一旦發生,城破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可以說,一旦蘇曜離開,洛陽城的命運就建立在袁紹要不要臉的份上了。


    如此將命運放在他人之手的境地,實乃智者之不所為也!


    荀彧盧植著急上火,那邊蘇曜卻是哈哈一笑:


    “放心吧。”


    “伱們的顧慮我很清楚,我不會讓袁紹留在這裏的。”


    說罷,蘇曜便正式提出了和盧植一起草擬一份將軍令,勸諸侯退兵的事情。


    “這,一紙文書便想令諸侯退兵?”


    荀彧深吸了口氣:


    “現在可不是先帝的時候了呀。”


    “這些人,他們能聽話嗎?”


    “放心吧。”


    蘇曜擺了擺手:


    “現今群雄初起,關東諸侯為袁紹馬首是瞻。”


    “隻要能拿下袁紹,關東諸侯便是群龍無首,隻能作鳥獸散。”


    “而要說對付這袁紹嘛.我自有辦法。”


    “你們就先且給我準備著出征的物資吧。”


    “在一切都準備好之前,我會搞定袁紹的。”


    蘇曜的話語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讓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在戰場上,在出兵前,蘇曜便總是如此宣言,然後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奪取一個又一個勝利。


    但是,這一次卻並非戰場,結果又會如何呢?


    盧植和荀彧對視一眼,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也知道蘇曜的決定向來難以更改,隻得點頭應允,著手準備出征事宜。


    “既然君侯已有定計,我等自當全力配合。”盧植拱了拱手。


    荀彧也點頭,補充道:


    “不過,君侯行事還請務必小心,城中諸事,我等自會竭力維持,隻盼君侯旗開得勝。”


    接下來,蘇曜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尚書房,把內政都交給專業人士。


    而他自己,則單獨叫來了王淩和呂布,準備在出征前解決袁紹的問題。


    “袁本初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不知君侯有何妙策,不但要說的他解散聯盟,還要讓他親自與君侯一同西征?”


    “這有何難?”


    蘇曜嘿嘿一笑:


    “曾有人評說,袁本初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今我觀之,此言是恰如其分。”


    “袁紹之所以按兵不動,無非是既不敢撕破臉皮,又妄想坐收漁翁之利,同時也在密切觀察我們的動向。”


    “如今洛陽城被我們拿下,事情稍有變化,他便又舉棋不定,優柔寡斷。”


    “既然如此,咱們便主動出擊,幫他下決定好了。”


    “這還請君侯明言,直說要呂某怎麽做就好了。”


    呂布想不明白,決定放棄思考。


    而蘇曜則是哈哈一笑:


    “你們可還記得城中世家為何降而複叛,出爾反爾?”


    “雖然他們藏得很小心,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探到是有一袁紹使者從中作梗!”


    “這袁本初一邊和我打賭,一邊又暗通反賊,給盟軍下絆子。”


    “此等行徑,實乃小人所為,不齒於天下。”


    “一旦暴露,那好名的袁本初必然威望大挫,一個用人不當的罪名他就跑不了了。”


    “而我等正好可借此興師問罪,質疑其動機,不給他渾水摸魚的機會。”


    “要麽開戰,要麽滾蛋,總之,別在我這洛陽城眼皮底下混日子。”


    “這,那袁本初要是惱羞成怒,跟咱們開戰可怎麽辦?”


    王淩急忙道:


    “那討董大業不就完蛋了嗎?”


    “咱們和關東聯軍陷入混戰,董卓在關中逍遙自得,這不符合君侯之前的預期啊。”


    “沒錯,所以說讓他不敢開戰就完了!”


    蘇曜輕笑一聲:


    “小淩,你可記得現在公孫瓚,張飛和太史慈他們在哪裏嗎?”


    王淩一聽,頓時眼睛一亮:


    “正在冀州!”


    沒錯,袁紹之前不敢翻臉,也有很大原因是因為蘇曜的後軍正在他老家附近。


    一旦撕破臉皮,隻要袁紹不能速勝大勝,那隨時有被切斷後路,抄掉老家的風險。


    “如此一來,隻要我等在正麵擺出一個不可戰勝的形象,袁紹必不敢輕舉妄動。”


    “而僅僅如此還不夠,我要讓他知道,他若敢亂來,十萬大軍也保不住他性命。”


    “屆時,他自會知道該如何選擇。”


    “那,具體該怎麽做呢?”


    王淩迷糊:


    “君侯叫我二人來,又有什麽吩咐?”


    “很簡單。”


    蘇曜笑說:


    “文和已經幫我查到了那使者正是之前出使我們這的使者郭圖。”


    “我現在要你們二人去袁紹軍中出使,送出將軍令的時候,幫我摸清袁紹大營的布置,還有那使者人在何處。”


    “然後嘛,我就給他送份大禮,讓他看看自己賴為依仗的防禦是多麽的不堪一擊,漏洞百出。”


    “啊這.”


    王淩傻了,呂布也驚了:


    “君侯莫不是要回來獨闖他大營,在十萬大軍中斬了那個郭圖???”


    “哈哈,知我者,奉先也!”


    “.”


    在蘇曜的自信的笑聲中,兩人則是倒吸一口涼氣,為蘇曜的大膽所震撼。


    在十萬大軍的營地中,能斬郭圖,那自然也能斬袁紹。


    作為威懾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們自己換位思考一下,都覺得脖頸發涼,生怕哪天一覺睡著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是,十萬大軍的營地又豈是那麽好闖的?


    而且,更關鍵的是


    “冒著那麽大的風險,既然要殺的話,何不直接殺了那袁紹?”


    “隻要袁本初一死,關東聯軍自然土崩瓦解,唯君侯馬首是瞻啊!”


    對於呂布的疑惑,蘇曜沒多言語,隻是說:


    “必須要有一個巫妖王。”


    “.”


    “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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