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大氣的豪車配置,成功人士的最愛,比於定錫那癡迷超跑的孩子有品位多了。 於驛川起來拍拍褲子,“應該是盧星毅他哥。” 樓經行瞥了一眼,收起手機。 車子停在路涯旁,副駕駛的車窗緩緩落下。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 男人溫雅的笑著,於驛川卻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若是時光倒流,他說什麽也不會答應盧星毅的邀約。 ——趙堂! 這根本就是通往地獄的邀請函。 於驛川什麽都明白了,盧星毅的“堂哥”並非字麵意義上的哥,而是加上尾綴的近稱。 怪不得樓經行說他也認識。 樓經行跟趙堂打了個招呼,打開後座的門,回頭看於驛川站著沒動。 “上車啊。” 於驛川笑,“樓經行,要不咱們先走著消化消化,騰個胃晚上再開喝?” 樓經行:“……” 趙堂:“……” 從這兒走到酒吧,人走到了,酒也涼了。 樓經行打趣道:“不是說要喝趴我,怎麽,這麽快就慫了?”第62章 攻略六十二: 於驛川的提議脫離實際,沒人當真。 趙堂一如小說中描寫的那般,人前和和氣氣。 車子啟動後,他關心的問於驛川:“手臂恢複的情況還好嗎?” “還行。”於驛川回答。 “複健期要注重功能鍛煉,能夠促進靜脈血液循環,拆石膏後的這段日子比較難捱。”趙堂說了一半,想起什麽,回頭笑笑,“不好意思,我多嘴了,這些話應該已經聽到膩了吧。” 確實,關心的於驛川的人都是醫生,醫囑念的頭頭是道,生怕他不放在心上。 他現在都能背誦。 “你……”於驛川頓了頓。 趙堂從善如流道:“叫名字吧,‘趙先生’來、‘於先生’去的,未免太生疏了。” 於驛川想說本來也沒多熟,他沒有多少交談的欲望,尬接話題道:“你對這個很了解。” “算是吧。”趙堂莞爾,“小時候身體不好,總容易磕磕碰碰的,石膏打多了就有經驗了。” 趙堂說得輕巧,若是不知道的也就信了,但於驛川知道他是在哪種生存環境長大的。 趙家上下沿襲舊時代重嫡的思想,對私生子的態度可想而知。 作為趙家多餘的、還會搶分營養的枝葉,趙堂死去的哥哥趙峰在欺負他這件事情上從不手軟。 於驛川想想就覺得糟心,趙峰把自己作死了,一了百了,倒是給他留下一個大變態。 樓經行握住他的手,摸著有點冰,“很冷嗎?” 於驛川還未回答,趙堂已經讓司機把暖氣調高點,“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打打桌球,或者遊戲什麽的。” 樓經行握著的手沒有鬆開,感覺於驛川手指動了動,他笑問:“你也玩遊戲?” “剛開始接觸,還很菜。”趙堂自嘲著,“不嫌棄的話,還要請你們帶帶我。” “嫌棄的。”樓經行三個字讓趙堂愣住。 “開玩笑的。”樓經行對著於驛川一揚下巴:“光是帶動他我就用盡了全力,還是分工,讓盧星毅帶你吧。” 這話於驛川聽著就不樂意了,“什麽叫你帶我,哪回不是我帶你上天的?” 樓經行挑眉,“要我告訴你,你帶我翻了多少次車?” “那能怪我?我本本分分的在練車,是敵人見不得我一手風騷的漂移式倒車入庫。” 兩人就這個問題掐了一路。 趙堂半點插不上話。 新酒吧坐落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都是不差錢的主,門麵弄得很是氣派。 連店外的不規則壁牆都自帶幻色漸變的燈效,英氏浮雕燈綴於其上,晚上燈光一打,極具藝術氣息。 “這設計夠有特色的。”於驛川歎道。 樓經行手機震動著,他看了一眼,沒接,“盧星毅來電話催了。” 於驛川:“那進去吧,真讓他等急了又要在朋友圈裏瞎逼逼。” 蹦迪酒吧裏麵很吵吵,場子早已經熱起來,燈紅酒綠的直晃人眼睛。 “來了來了,參加補考的兩位同學,盧老師在這裏!”盧星毅從卡座中站起來揮手。 樓經行走過去,“嘴賤,要我用酒給你洗洗?” 盧星毅手擋著嘴巴,刻意笑的油膩,“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說完,端起麵前的酒杯就悶。 他就是想喝酒。 於驛川眼睛略了一遍,沒幾個眼熟的。 邊上遞來一根煙,於驛川還沒拒絕,就被人截走了。 “他不抽煙。”趙堂碾了碾煙,“不介意的話,這根我代勞了。” 話是跟於驛川說的,解圍的不留痕跡,但他隻覺得發毛,“你怎麽知道我不抽煙?” 趙堂笑笑,手裏的煙沒點,暗示性的瞥向盧星毅。 於驛川沒敢太深究。 店員拿來幾盅骰子,樓經行側頭問:“玩嗎?” 於驛川翹著二郎腿,抬抬酒杯,“你先吧。” “什麽你先他先的。”有人熱鬧道:“開業第三天,吧裏差這幾個骰子,那這酒吧也就不用開了,我讓人再拿骰子。” 樓經行鬆開領口幾粒扣子,“不用麻煩,夠了。” “誒不用管他們!”吧裏有點躁,盧星毅說話自帶喇叭效果,“他倆是一家的,一輪遊戲他們兩人隻能上一個,麻將桌上都不放夫妻同時入場呢。” “盧星毅你這話說的,你搞真的鯨魚cp啊。”有人起哄。 “那是我想搞就能搞的嗎?”盧星毅趁著酒勁,將酒杯朝桌上一拍,“這倆人現在連頭像都用情侶的,真他媽膩歪。” 這番話一出,沒有加於驛川好友的立刻明白過來,樓經行突然換了多年的頭像,緣由在這兒呢。 “還玩不玩了?”樓經行不耐道。 “玩玩玩!” 搖骰子吹牛逼,誰把牛皮吹破就罰酒,氣氛很快就鬧起來。 幾局下來,樓經行杯子就沒添過幾回酒,悶了十多杯的盧星毅受不住了。 “換人換人,樓經行這我頂不住了!” 大家瞬時笑開了,看人吃癟總是很有意思。 於驛川也是第一次看他玩搖骰吹牛,“吹的一手好牛,平時沒少忽悠人吧。” “詐我?”樓經行挑眉,“我多實誠的個人兒。” 於驛川嘁道:“你要實誠,世上就沒有老實人了。” 樓經行此人淨睜著眼睛說瞎話。 信他有鬼。 於驛川接過骰子,接樓經行的牛皮繼續吹。 樓經行胳膊搭在他身後,眯著眼睛看他,“我尋思著,你應該也不差。” 於驛川比他自認誠實多了,“那是,我是個騙子,你小心點,別被我騙的一無所有。” 這話半開玩笑半認真,他接近樓經行的目的不純粹,始終是心裏的一根刺。 有關穿書世界、國家的事情,他無法做到坦誠,遮遮掩掩,最終隻能演變為謊言。 樓經行倒是不在意,“歡迎你騙光我,最好騙走整個項旭,我就有理由賴上你了。” “那算了吧,我還指望啃於定錫呢,再帶上一個你,我弟要崩潰。” 於驛川嘴上說著,手上開了蓋,算算骰子,又是盧星毅要罰酒。 “怎麽回事,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會不會吹牛逼啊?幹吹我一個呢?” 盧星毅絕望,今天是在用酒他吹他的胃。 “自己技術差,別賴別人。”樓經行說的漫不經心。 於驛川緊隨其後的補刀:“你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這遊戲能玩過在酒吧打工四年的我?” 他一手搖骰的技術是真金火煉出來的。 盧星毅難受,想哭。 誒,不說了,罰酒。 酒吧裏人來人往的,正玩的盡興,突來的玻璃碎裂聲傳來,在迪廳裏不響,但是夠有存在感了。 於驛川循聲望去,一位男服務員不住的對趙堂道著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