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的球瓶擊倒了,那他擊什麽? 於驛川:“……” 於定錫啪啪啪鼓掌,聲音涼涼道:“哇哦,哥,你這手strike別人球道的技術簡直了,弟弟我甘拜下風。” 於驛川給隔壁人道個歉,臉上有點繃不住,不遠處的口哨尖叫聲救了他一命。 盧星毅抱著一個女人在啃,景色香豔。 “我上次看盧星毅帶著玩的女人不是這個。”於定錫說。 於驛川挑眉,“這不是同一個人?” “你眼盲。”於定錫看他們還在啃,突然想到了什麽,“你說你不是母胎單身,那是不是初吻和初夜都交代出去了?” 於驛川一頓,想起鴨子吻,說道:“關你屁事。” 於定錫挺感興趣,“誒說說唄,你第一次是什麽姿勢,我保證不告訴樓哥。” 告訴樓經行又怎麽了,於驛川暗道著。 耐不住於定錫磨人,他敷衍性的丟下兩個字:“69。” 鴨子吻他跟樓經行位置是倒過來,可不就是69。 於定錫卻懵了,望著於驛川提著球重新上場,半響才道:“操,於驛川你玩兒的夠野的啊。” 沒想到他哥純善的外表下,埋了一顆開車超速的心。 於驛川回到家是晚上,屋裏的人抱著哈士奇在沙發上收看文耀的選秀綜藝。 “回來了?” 於驛川恩了一聲,頓了頓,問:“你怎麽還在我家?” 樓經行看過來。 “當初你搬過來是因為我胳膊折了不方便,現在我石膏摘了,你的任務也結束了。” 於驛川神色清冷,“你可以搬回自己家了。”第60章 攻略六十: 讓樓經行搬回去,這是繞不過去的問題。 當時樓經行搬進來是為了替他的狗兒子還債,屁股擦兩個月,終於擦幹淨了,也就沒有理由住這兒了。 況且樓經行不是無處可去,資產多到他自己都不記得,哪怕裝模作樣,於驛川也得在趕他搬回去的問題上提一嘴。 沙發上的人抱著哈士奇,一人一狗同步盯著他。 於驛川被看的心虛。 “說話啊。”他催促。 “你讓我說什麽?”樓經行麵無表情的開始賣慘,“我坐了一天的班,惦記你沒吃飯,還給你打包了你愛吃的,而你呢,在外麵玩的不歸家。” 於驛川看見桌上放著的飯菜,突然有了負罪感。 樓經行還沒完,“不過這也沒什麽,我在電視裏看你也是一樣的,還有另一隻留守狗狗陪著我呢,是吧,川兒?” 他捏住哈士奇的爪子,哈士奇靈性的嗚咽著。 這麽一看,於驛川一回來就趕人走實在有點渣。 “那個……”他有點後悔自己一時腦抽,嘴賤。 “我搬。” 於驛川一愣,“你說什麽?” 樓經行轉身將哈士奇放地上,“我說我搬。” 於驛川幹站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麽感受,他明白了。 看樓經行連他主持的綜藝都不看了,忍不住說:“大晚上的,你現在就搬?” 樓經行站起來擼袖子,“嗯。” 以為他生氣了,於驛川又不是個會哄人的主,隻能幹巴巴的說:“別忙活了,我沒讓你現在搬。” “東西多,搬不過來,我急。”樓經行聲音不帶情緒。 就搬回隔壁去,能有多少東西。 事情有點出乎意料,本以為樓經行會賴著不走,現在他真要搬了,於驛川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就像是個矛盾體,理智告訴他樓經行搬回去是正確的,再發生那種他從現實世界穿過來差點被樓經行撞破的事,國家就可以單方麵宣布喪偶了。 但感情上,他自然是不願的。 樓經行進屋開始收拾,於驛川訥訥的繞到沙發邊,彎腰想抱抱行哥。 哈士奇眨巴眨巴藍色的眸子,抬腿跨欄,躲過於驛川撈他的胳膊,跑走了。 於驛川:“……”連狗都記恨他,不給抱了。 屈膝跪在沙發上,於驛川夠著脖子看向樓經行的房間。 腳步聲傳來,他立刻翻身端坐,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回頭掠一眼。 樓經行手裏提著筆記本電腦,二話不說的出門。 幾分鍾後,樓經行又回來了,電腦已經放回他家了。 於驛川玩著手機,瞥著人,留意他的搬家進度。 第一趟,樓經行搬了台電腦。 第二趟,樓經行搬了個枕頭。 第三趟,樓經行搬了盆多肉。 等他連搬五趟多肉植物,每趟還隻搬一盆,於驛川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又在耍寶。 於驛川道:“你認真的嗎?照你這麽搬,得搬到猴年馬月?” 樓經行挪完多肉植物,又在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挪。 他歎氣道:“工作一天,過於勞累,手臂使不上勁。” 說到最後,還顧自堅強的說:“沒事,你別管我,你好好吃飯、好好看綜藝、好好睡覺,放我一個人慢慢搬。” ……這人賣慘上癮了是吧?個戲精。 於驛川故作不耐,“行了,別搬了,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聞言,樓經行挑眉,從酒櫃裏拿了幾瓶酒,都是好酒。 於驛川做了四年多調酒師,手癢了也會在家裏調幾杯過過癮。 於驛川:“拿酒,給錢。” 樓經行:“記賬上。” 兩人邊喝酒邊看綜藝,於驛川很上鏡,作為主持人,顏值的光輝一點沒被五十五位練習生遮蓋下去。 怪不得網友們總吵吵著要pick主持人出道。 “你喜歡周石致?”樓經行突然問。 於驛川一口酒全嗆喉嚨裏,火辣辣,燒的嗓子疼。 他咳得臉紅淚直冒,活像被誰狠狠欺負了,看的樓經行口幹,又抿了口酒。 緩過味兒來,於驛川啞聲道:“眼睛是個好東西,你要學會用它。” 樓經行問:“你覺得他比我帥?” 於驛川白他一眼:“你們兩個辣雞,我才是最帥的。” 樓經行:“那你怎麽老盯著他看。” 近景看不出來,遠鏡頭稍微留意,就能發現於驛川的視線常常落在周石致站位的那圈兒。 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 要於驛川老實說,他是盯著未來可能殺害他的凶手? “我看上他沒我長得帥。”於驛川抖機靈。 樓經行不緊不慢的哦了一聲,拿起手機操作。 於驛川給自己斟酒,腦袋偏過來,“你看上易俊這孩子了,居然在給他投票。” “他排第六名。”樓經行大手筆的充了錢,得的選票全砸易俊身上了,“再加把勁,有望衝到第五名,能把周石致擠出出道位。” 於驛川沒說,公司收到的最新統計中,周石致現在位列第四,目測下次公布排名時可以衝到第三名。 於定錫意外的福利性操作給周石致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根據實際情況,國家建議改用第二套方案,將周石致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他在於驛川不知道的地方搞事要好。 樓經行挑的都是好酒,又烈。 於驛川幹完一瓶,腦袋已經暈乎乎的,眼睛眯著眯著就睜不開了。 睡了? 樓經行扒開他眼皮,恩,沒被打,是真醉了。 於驛川貼著沙發邊緣,身子一歪就要倒,樓經行把人拉懷裏,他手機卻掉在地上。 讓他靠身上,樓經行撿起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這幕似曾相識,他當初接到周建江的電話,去loris酒吧把這個醉鬼帶走的時候發生過同樣的狀況。 於驛川那時的鎖屏還是和女孩子的親密照片。 現在的鎖屏又換成了他在石膏上親手簽下“樓經行是個大傻逼”的圖。 “嗬。”鼻尖溢出哼笑。 “……姐,我錯了,姐……你別不要我。”於驛川含含糊糊說著夢話,委屈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