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驛川頭搖了一半,又點頭,“私人活動。” 樓經行眯著眼看他,知道他不打算說了。 於驛川也難說,從小到大,於溪習慣包辦他的一切,在他有了獨自自主的能力,管理的範圍縮減到了生活圈。 現在於溪的購物欲已經不僅限於一個世界,她在穿書世界看好了幾套西裝,讓他試了合適就買。 店員拿來西裝,於驛川一套一套的試。 “這件怎麽樣?”於驛川問。 樓經行坐沙發上搖頭,“顯你黑,換吧。” 於驛川換了件,“那這套?” 樓經行摸著下巴想也不想道:“襯你矮,不合適。” “你才矮!”於驛川回噴他,轉過來給看全身效果,“我現在這套呢?” 見樓經行眉頭一挑,他立刻威脅,“好好睜大你的狗眼再評價。” 樓經行挺聽話的,睜著眼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的掃一遍,看的於驛川怪不習慣的。 樓經行突然起身,將手放在他的腰上,沿著線條一寸一寸的滑動。 於驛川不自覺的屏息,不知道他在幹嘛。 店員在旁邊,他也不好說什麽。 樓經行終於做出評價,“剪裁不合適,套你身上跟水桶一樣,本來細窄的腰都穿沒了。” 於驛川拍開他越摸越上的手,“再摸鋸手。” 脫了身上的西裝,於驛川又頭疼了。 於溪看中的都被樓經行pass,那他買哪套? “試試這個。”樓經行遞來一個衣架。 店員:“樓先生眼光真好,這套是我們這期主打的西裝,從麵料到版型都是近幾期中最好的。” 於驛川姑且相信樓經行的眼光,換完衣服,樓經行直接敲定了,“這套挺合適。” 於驛川:“……我還沒打領帶。” 你從哪兒看出合適的,這不就是你挑的款,自挑自誇。 剛拿起領帶,於驛川接到了於振海的視頻電話。 “定錫他媽去咖啡店了?”於振海上來直戳主題。 於驛川理理西裝,不知道他從哪收到的消息,想想答案隻有一個,“爸你還玩微博?” 於振海答道:“你們這些小年輕有事沒事就愛發微博,我可不得盯著點。” 這明擺著是窺屏。 於驛川沒想到自己幾千萬的粉絲中也有於振海貢獻的一份。 “她去你咖啡店找你幹嘛了?”於振海臉色很黑。 跟宋沛箐和劉珊不同,周雪對於振海來說隻是年輕時放縱的幾夜情,本就沒有感情。 因為她是於定錫生母的包容,在這麽多年的貪得無厭中早就消磨光了。於振海至今沒做什麽,除了顧念她的身份,也有讓於定錫自己處理的心思。 但周雪要是把心思打到於驛川頭上,於振海就容不得她了。 “也沒什麽,之前發生點事,周阿姨今天是來道謝的。”於驛川輕描淡寫。 手上的領帶被抽走,樓經行示意於驛川繼續打電話,他幫忙係。 “哼,以後別放她進店。”於振海不希望他跟宋沛箐的店裏出現周雪這個人。 這時,看見視頻中出現一雙手繞至於驛川頸後,於振海問:“你在買衣服?” 於驛川嗯了一聲,手機晃動間,樓經行入鏡了。 於振海:“樓經行?” 這會兒必須打招呼了。 樓經行笑道:“於叔叔。” 於振海臉色不對了,昨天剛得知兩人的關係,今天他們就一起去買衣服,樓經行還給他的寶貝兒子打領帶。 樓經行的存在時刻提醒著於振海,是自己將於驛川送到他身邊的。 “這條顏色有點深了。”樓經行說。 “深嗎?”於驛川直男的眼光看不出差別,“我覺得還好。” “換這個。”樓經行換了一條領帶。 兩人互動默契,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 於振海心裏塞痛著,陡然看到了什麽,身體猛然前傾,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屏幕上。 那個!兒子脖頸上的那個印痕分明是吻痕! 於振海記得昨天於驛川脖子上還幹幹淨淨的,隻一晚上就不幹淨了。 驛川真的跟樓經行在一起了。 這個事實真切的擺在麵前,於振海心塞的跟於驛川又說了兩句話,主動切斷視頻電話,找樓老爺子下網絡象棋去了。 今天樓老爺子不被他殺個片甲不留,他就殺他孫子個片甲不留! 於·臭棋簍子·振海這般下定了決心。 晚上,於驛川接到於定錫的電話,來到一家養生館。 於定錫趴床上享受著推拿,“你真不推個背,做個拔罐什麽的?” 於驛川拒絕,“我年輕,身體好。” 於定錫腦袋埋床洞裏,聲音翁麗甕氣,“誒你的腰酸不酸啊,我覺得你的腰可以按按,緩解酸痛才能持續使用。” 一言不合就開車,於驛川氣笑,“按你媽。” 話剛脫口,於驛川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於定錫果然沉默了。 正好這會兒推拿結束,於定錫讓技師出去,他翻過身盯著天花板,現在是賢者時間。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該再這樣下去?”他突然問。 於驛川懂他說的是什麽,“你自己覺得呢?” 於定錫沒吭聲,半響才喃喃一句“可她是我媽”。 恩,吸血的媽。 於驛川不是沒見過周雪這樣的,身邊就鬧騰好幾出明星跟父母因錢決裂的,像於定錫一供周雪這麽多年的傻白甜的沒有過。 不提國家剖析的“於定錫”,哪怕在於驛川眼中,於定錫在生母的問題上是懦弱的。 最折磨人的事情無疑是曾經擁有過。 因為擁有過,失去時才明白珍貴。 於定錫跟周雪生活六年,感受過母親的存在,回到於家後才格外的眷念。 他不懂得拒絕周雪,以為滿足她就能保留最後一份念想,熟不知欲望是個無底洞,已經完全扭曲了周雪的麵貌。 “我去衝個澡。”於定錫爬起來,出來時已經換上了衣服。 於驛川跟著他往外走,“你叫我過來就是看你被推拿的?” 於定錫將外套搭在肩上,很無辜,“是你自己不肯做,怪我。” 於驛川拿出單據,“我打車過來花了63塊錢,給我報銷。” 於定錫:“……好,給報,報死你個摳鬼。” 快走到一間包廂,門正巧打開,技師端著工具走出來,有聲音從屋內流出來。 “……君時咖啡館知道嗎,今天早上消費全免。” “那不是那位於大少的店嗎?” 於驛川停下步子。 “是啊,早知道我也去蹭一杯咖啡了。” “你差那一杯咖啡錢?” “不一樣,你知道請客的是誰嗎,於定錫他親媽。” “你怎麽知道的?” “我跟於定錫也一塊兒玩了半年,偶然見過他媽,雖然微博的照片隻有半張臉,但我還是認出來了。拿著她兒子給的錢,去捧於驛川的生意,哈哈,有這樣的媽,我都可憐於定錫。” 於驛川注意到屋裏有個裸著上身的人是奶奶灰,是跟於定錫一塊兒打籃球的。 這弟玩的什麽狐朋狗友。 於驛川推門打算進去,卻被於定錫拉住胳膊。 他麵上沒什麽難過的,本就是建立在家庭利益上的“朋友”,當不得真。 不過這樣他也能下定決心了。 — “按照於定錫的心理模型分析,他這回應該是真的放棄周雪了。”人物心理組的組長推了推眼鏡。 小說中,周雪利用女主跟於定錫要錢,現在於驛川頂替了女主。 再加上兩人是同父異母,“於驛川”擁有跟周雪截然不同的母親。所以比起黎曼安,他給於定錫帶來的刺激更大。 組長說完自己的結論,攻略組的組長預演出於定錫接下來的行為,各個組瞬時忙碌起來。 米柯支著下巴,“你完全把黎曼安的戲搶光了。” 於驛川真心無辜,“不是我動的手。” 是周雪主動找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