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驛川把車窗開條縫通風,“我去那兒買個東西。” 車子平穩起步,買完東西,於驛川被送到婚紗館。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來這裏。 “歡迎光臨。”店員抬頭便愣了,這男的也太好看了叭。 下意識瞄向他身後,好奇心促使,想知道是怎樣的女性能拿下這樣的男人。 然而,她卻看見了健壯的……男人? “你不用跟進來的。”於驛川頭也不回的說。 綴在後頭的人說:“局長吩咐,隻要你回來必須每時每秒跟著你。” 於驛川一眼看破了米柯的居心,“他讓你保護我是次要,不讓我搞事才是主要吧。” 後頭的人默認了。 這時,店員收拾好情緒,問道:“您好,請問需要幫助的嗎?” 男人正想說話,店員隻聽見身後傳來“驛川”的喊聲,是晚上來試小改後婚紗的女人。 “姐。” 兩人站在一起,臉上模子確實有幾分相似。 於驛川走過去,於溪第一個看的不是他,是他手上的袋子。 於驛川把東西遞過去,“沒幾天就婚禮了,怎麽這個時候還改婚紗?” 以姐夫對他姐的重視,婚紗這麽重要的東西不應該有紕漏。 於溪拆著包裝,“最近減了不少肉,原來的尺碼就不太合適了。” 於驛川一言難盡,“你減肥還讓我給你帶鴨頭。” 於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不是素太久,想開開葷。” 於驛川算看明白了,女人說的減肥,永遠是減後再吃、吃後再減的死循環。 於溪拆開包裝後,皺眉,“你怎麽就買了兩個鴨頭?” 於驛川插兜道:“是姐你說讓我帶兩個鴨頭的。” 於溪無語:“我讓你帶兩個你還真的隻帶兩個?” 不知道這僅是意思意思的數量詞? 兩個鴨頭你是想讓她啃饞。 於驛川無辜,“那沒辦法,我這人太認真了。” 於溪白他一眼,算了,有的啃總比沒有的好。 “溪姐,我換好了,你看我這身合適嗎?” 試衣間的門突然打開,穿著粉色小禮服的女人走出來,看到跟於溪站一起的人愣住。 女人相貌清麗,身著齊膝的小禮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垂在額前的空氣劉海襯的人很乖,是很得家長長輩喜歡的那種女生。 於驛川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於溪啃著油膩的鴨頭,嘴巴忙裏偷閑道:“敏敏,給你介紹下,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弟弟,於驛川。” 柴敏將頭發撩至耳後,澀然笑道:“你好,我叫柴敏。” 於驛川:“你好。” “敏敏是你姐夫的學妹,剛留學回來,這次也是我的伴娘,婚禮那天事多,到時候你照顧著點兒。”於溪叮囑。 柴敏立刻說:“溪姐,不用麻煩的。” “你別跟他客氣,婚禮的時候少不了酒喝,別看驛川這樣子,他還挺能喝的。敏敏,這還有一隻鴨頭,你吃嗎?” 柴敏:“……不用了,溪姐。” 試完禮服,柴敏去換衣服。 於驛川貓到於溪身邊,好聲好氣的叫了聲姐。 於溪麵無表情的啃著鴨頭,挪挪屁股,背對著他。 這個語氣,準沒好事。 於驛川:“……” “我今天見過樓經行爸媽了。” 於溪終於抬起眼皮,轉身看過來,思忖他說這話的意義。 見過家長,隻有三種結果——支持、反對、不支持也不反對。 千裏迢迢的,不會僅為了告訴她這件事。 “姐,我琢磨著,世界不一樣,已婚人士也能當伴郎是不是?”於驛川拐外抹角的。 於溪聽懂了,“你難道跟樓……唔!” 於驛川捂住她的嘴,豎起食指噓聲。 於溪沒好氣的用油手拍掉他的爪子,拎起他的耳朵,“於驛川!” 於驛川齜牙咧嘴,“疼疼疼,姐,別人都在看著呢。” 於溪氣性一滯,教育歸教育,在人前她會給於驛川留麵子。 “溪姐,我好了。”柴敏走出來。 於驛川找到了救星,“我來提吧。” 他提起於溪的購物袋,又接過柴敏手裏的,沒有注意到她笑著抿起的唇。 臨走前於溪跟姐夫發了信息,沒讓他來接,帶著柴敏一起蹭了於驛川的專車。 他們先把柴敏送回去。 於驛川坐在副駕駛,刺在背上的目光有如實質。 然而兩個女人貌似聊得很開心。 將柴敏送到家,車子正要啟動時,於溪沒什麽情緒道:“於驛川,坐後麵來。” 於驛川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咧了咧牙,視死如歸的打開車門,坐到後排。 車子啟動。 “什麽時候領的證。”於溪問。 於驛川老老實實的答了,“今天,樓經行父母幫著辦的。” 他又強調道:“我之前不知道他們幫我們辦了結婚證。” 車子行駛中突然一歪,駕駛座上的人悶咳道:“不好意思。” 於溪料到自家弟弟不敢對她先斬後奏,“證呢?” 於驛川摸摸口袋,還在,他把小本本遞過去。 於溪按亮後座的燈,垂眸看著結婚證,外文她看不懂,阿拉伯數字是看得懂的。 於驛川的小心髒猶如在被萬千隻螞蟻啃噬。 看了很久,於溪將小本本合上後還給他,“想辦就辦吧。” 於驛川:“……就這樣?” 這就完了? 於溪撐著下巴,瞪他一眼,“證都領了,不辦婚禮,樓經行是覺得見不得人嗎?” 於驛川不想讓他姐誤會樓經行,“就是他讓我回來的,可以的話他是想親口跟姐你說的。” 於溪冷哼一聲,“從頭到尾錄個視頻給我。” 然後再沒說一個字。 於驛川樂得抖了一路的腿,他現在仍覺得不真實,怎麽也沒想到,樓父樓母一回來,就幫著樓經行把他給買下來了。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於驛川用一段旋律表明他此刻的心境。 保鏢:“……” 於驛川到家後,俯身撐著車窗,“我弄個東西,你幫我帶給米柯,然後今晚也別守這兒了,我馬上就回穿書世界了。” 等他進門後,看見樓上亮起燈光,保鏢立刻在局群裏嚷開了。 007:魚真的要結婚了?! chese:??!! 傻逼一條蓋:你從哪聽來的消息? 007:……你們不知道? 007:我還以為他跟你們報備過了 傻逼一條蓋:所以,他這趟回來,是想請我們喝喜酒? 北方的狼:得了吧,請你你這酒喝的著嗎? 叮叮當當:我靠!那我們這不是虧大發了! chese:此話怎講? 叮叮當當:我們局裏上百個人都得出份子錢,卻還沒有喜酒喝,這是光明正大的搶錢啊 …… 群裏聊開了,都嚷著於驛川必須在這個世界也半個喜酒,至於一個人的喜酒,這個問題被他們默契的無視了。 #無情隊友,隻管喝酒# 窗戶突然被扣響了,於驛川雙手遞來一份文件,“一定要轉交到米柯手上。” 聞言,保鏢凝重的將文件袋收入懷中,“放心吧,丟了我自己都不會丟了文件。” “你用不著這樣的。”於驛川難以言喻的看著他,“裏麵就一張結婚申請書,丟了我可以再寫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