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多久,這對夫妻被扒出是樓經行的父母。 於驛川和樓經行選完西裝,開始做定妝造型,造型師還是樓母從國外連夜請回來的。 聽著造型師一口的外文,於驛川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其實這款婚紗挺好看的,這款也不錯,可惜我已經結過一次婚了。”樓母拿著平板電腦看婚紗,看著看著又低落了,“為什麽我生的是兒子?” 樓經行他都已經習慣了,正玩著手機,他說道:“盧星毅去醫院了。” 於驛川驚了,扭頭問:“卉彤真的帶他去做親子鑒定?” 說完,他的腦袋又被造型師扳回去。 樓經行:??? 饒是樓經行的腦力,也反應了一會兒。 似乎聽於驛川提過,因為於家三子都是陸續被撿回於家,於驛川還是趙卉彤求而不得的初戀,她已經整怕了,找對象先做個親子鑒定再議。 “盧星毅受涼,發燒了。”樓經行說。 於驛川使眼色,“真不是?” 樓經行搖搖頭,“真不是。” 於驛川興致缺缺,“哦。” 樓經行:“……” 你是有多想看現實版有情人終成兄妹的戲碼。 他們被造型師折騰了一天,於驛川第一次知道,婚禮的事前準備這麽累,於溪的都是她和姐夫那邊操辦的,沒讓他費心。 於驛川想想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姐。 晚上吃飯間,樓經行接到了黎曼安的電話,顧忌到自家父母,他走到邊上去接電話。 黎曼安是來求助的,她下午小憩間做夢了,夢到周石致被人搞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黑料傾湧而出,她直覺是趙堂動的手。 本來黎曼安是想聯係於驛川,畢竟周石致是文耀的藝人,但電話撥出前,鬼使神差的撥給了樓經行。 “我知道了。”樓經行站在樓梯間說著。 黎曼安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樓經行對她態度如何她已經不在意了,她已經學會了隻去在意自己關心的人。 一開始她是打著利用的心思,但長久以來的接觸,這個想法也淡了。哪怕是她,也不會忍心去利用將所有真心捧給她的人。 樓經行轉身,胳膊支著扶手,“你信不信我無所謂。” 黎曼安頓了頓,“我相信你。” 她跟於驛川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相信樓經行不會讓於驛川陷入她這般無法自拔的境地。第93章 攻略九十三: 黎曼安最近真的太難了,每天都要在趙堂麵前扮演沉浸於戀愛中的女人,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有演員天賦。 本以為自己隻能走走流量,沒想到還能吃演員這碗飯。 值得慶幸的是,她和趙堂都是私人空間稀缺的人,一個星期約會一兩次是極限,電話倒是每天不落,有點像例行公事。 趙堂風趣幽默,卻也有為人的小缺點,他的偽裝無可指摘,誰會想到這樣的人是名危險的殺人犯。 工作、演戲,有時候黎曼安都分不清哪邊是真實,隻有玩遊戲的時候可以放棄思考和偽裝。 樓經行指尖敲扣著扶手,“你的筆記本處理掉了嗎?” “於驛川這也跟你說了?”黎曼安有些驚訝,轉而一想又沒什麽好奇怪的,“也是,你們是要一起走進墳墓的關係。” 樓經行沒接她的話,不想給黎曼安這是朋友般的對話的錯覺,他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黎曼安道:“處理掉了,早就處理了,知道我會栽在這上頭,難不成留著它給我做陪葬品?” 樓經行:“最好是這樣。” 自從於驛川掉馬後,樓經行就在考慮黎曼安和趙堂的事,也是從於驛川口中得知小說中,黎曼安險些翻車的過程。 在小說裏,為了不錯過信息,黎曼安會將自己夢到的東西記錄在一個筆記本上,這幾是她的底氣,也是張催命符。 這般重要的筆記本自然落在了趙堂手裏,趙堂因此發現了黎曼安的秘密。 這是女主和反派碰撞的高chao之一。 樓經行對這段情節的評價隻有四個字:不作不死。 “夢裏那點事情,還得用筆來記?”樓經行當時是這麽問的。 於驛川聽了一言難盡,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這麽好的頭腦。 樓經行說:“沒事我就掛了。” 黎曼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電話就被掛斷。 黎曼安:“……” 這男人是有多嫌她? 有點生氣的將手機扔桌上,等氣頭過了,她拉開抽屜,裏麵什麽都沒有。 這兒本應放著一本定製的密碼本。 將抽屜闔上,黎曼安十指交叉,盯著窗外發呆。 黎曼安看似嬌嬌弱弱,實則賭性極強,她的欲望強烈,又有與之相匹的行動力。 從於驛川那兒得知自己的筆記會落到趙堂手裏,她所想的便是將計就計。她的能力有局限性,夢到的僅是兩天內的“未來”,但於驛川不一樣,他看見的“未來”沒有時間限製,兩人合作做夢,掌控未來不是夢,她跟於驛川就是最佳拍檔。 然而樓經行駁回了她的計劃。 這個男人不會不知道這是最大化利用預知夢解決敵人的方法,但他殺死了所有會讓於驛川陷入危險的可能性。 於驛川穿書後,跟趙堂一直保持著距離,他看似安全,但要是黎曼安曝露了,離於驛川在趙堂那兒掉馬也不遠了。 這也是黎曼安會信任樓經行的原因之一。 隻要樓經行不黑化殺她滅口,於驛川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大腿抱的好,她相信自己能活的。 樓經行掛了電話後,站了會兒,拐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對付趙堂,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掌握他行凶的證據就行了。 對沒權沒勢的人來說,難的是,哪怕掌握證據也會被趙堂強行解決。 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說話聲。 “……小項目都拿不下來,公司養你們幹什麽吃的?不過是個死了哥才出頭的私生子……我當然知道這個沒什麽賺頭,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簽好的合同!” 樓經行透過鏡子一直望著男人進了男廁。 真是巧了,竟然遇到名單上的人。 樓經行撥撥劉海,回到包廂,於振海和劉珊已經來了,於振海沒有表情的掃了他一眼。 樓經行麵不改色的坐到於驛川身邊。 樓母問:“接個電話怎麽接那麽久?” 樓經行道:“我去了洗手間。” 沉默被打破,於振海慢聲道:“兩個孩子現在就結婚,太早了吧。” 樓母扭頭問丈夫:“早嗎?” 樓父自然搖頭,“不早,我們當年認識一個月就結婚了。” 樓母:“就是啊,誰說一見鍾情一定比不上日久生情?” 你們兩個戀愛腦,能跟正常人比嗎! 於振海喝了口紅酒,止住嗆聲的欲望。 於驛川的餐叉在盤上發出滋啦的刺耳聲,樓經行將自己這份切好的換給他,“吃這個。” 同時,樓父也將煎蛋夾到樓母碗裏,“你喜歡的。” 於驛川和樓母理所當然的享受著服務。 劉珊看看於振海,沒說話。 樓母道:“如果是沛箐,一定會尊重驛川的選擇。” 於振海沉默後說:“我沒有不尊重,我才得知他們在一起沒多久。” 樓母道:“如果是沛箐,一定會相信驛川的眼光。” 於振海好聲好氣:“我沒有不相信,經行確實是個好孩子,但他們還年輕。” 樓母道:“如果是沛箐,一定會祝福驛川能幸福。” 於振海:“……” 劉珊:“……” 你這是杠上了是吧! 於驛川靠著咀嚼的動作才掩飾住翹起的嘴角,雖然不太道德,但他爸跟伯母段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於振海間途又拐著彎兒磨了幾回,都被樓母擋了回來。 敵軍太強大,我軍僅有一人,認清現實的於振海妥協了。 樓母用紙巾擦擦嘴,“所有的事情我們都籌備好了,你們明天隻管人到就行。” 完全被刨除在婚禮籌備之外的於振海對樓母無話可說,甚至被氣笑了。 前一天被通知參加兒子婚禮,怕是世界上隻有他一人。 飯後,於振海看到於驛川和樓經行手上的戒指,“你們怎麽戴了兩個戒指?” 於驛川抬起手,“一個是我挑的,一個是樓經行挑的,不知道戴誰的,就一塊兒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