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個可能,以前不見於驛川這樣過,聯想到被劃掉幾條的代溝清單,他瞬間明白過來。 “你拿我電腦幹嘛?”於驛川想拿回來。 樓經行施施然避過,“幫你處理完工作好睡覺。” 於驛川不信他弄的懂這些瞎幾巴出的題,但看著看著發現,樓經行還真會。 “這題不應該選a嗎?” “別傻了,我怎麽可能是對你日久生情,明明是一酒鍾情,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個是√的吧。” “x的啊,一見你就誤終生,怎麽可能,明明是遇到你我再不用孤生。” 答案證明樓經行是正確的。 於驛川看著cp粉頭恭喜他考核通過,目瞪口呆,這個男人,真的太會了,答個題也在一本正經的說情話。 樓經行幫他下載群文件,“訣竅就在於,你要站在cp粉的角度去答題,她們希望看到我們鯨魚是什麽樣的。” 倒是於驛川某些方麵的認知也有誤就是了。 資源多又大,樓經行接上電源,拉著於驛川繼續回房間睡。 兩人倒下後還沒睡夠一個小時又被叫醒,因為化妝師來了。 於驛川全程放空打盹兒,將自己交給化妝師折騰,完了就被送到了教堂。 兩人的婚禮沒有大辦,隻是走個形式,來的親屬僅有樓父樓母和於家四人,不然以兩家的人脈,一個教堂不夠坐。 等候室裏,於驛川錄著視頻,他要帶回去給於溪看,樓經行也出鏡了,還認認真真的做了自我介紹。 於驛川有句話沒說錯,他很感謝將於驛川養大成人的於溪。 樓母進來後,看到樓經行臉色變了,“你怎麽也在這兒?” 嫌棄的表情一覽無餘,婚禮前兩個人不應該在一起。 樓經行麵不改色,“我緊張。” 於驛川點頭,“恩,他緊張。” 這鍋背的得心應手。 兩人在這方麵沒有太多儀式感,本就時間不多,恨不得做個連體嬰,就是婚禮也不能讓他們分開。 樓母管不住他們,索性不管,細細檢查兩人的妝容,“你們兩個黑眼圈怎麽這麽重,昨晚又熬夜了?” 樓母讓人把遮瑕膏拿過來,親自上手。 樓經行和於驛川對視一眼,保持沉默。 總不能說兩人半夜不睡覺,起來做他們cp粉出的考核題。 有病,還病的不輕。 遮完黑眼圈,再補個妝。 於驛川說:“伯母。” 不等樓母開口,樓經行直接說:“走心點,別瞎叫。” 於驛川順勢改口道:“媽。” 樓母笑著應了一聲。 “媽,說兩句吧,留個紀念。” 於驛川舉起相機,樓母絲毫不矯情,出口淨是誇他的,誇的於驛川都臉紅。 樓母歪打正著,正中他姐的心意,於溪看了會很開心。 於驛川又挨個找於振海等人錄視頻,想讓他姐看看這些在乎的人,想讓於溪知道他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全部錄完,於驛川邊往回走邊翻看錄好的東西。 於振海、劉珊和樓父走煽情風,於定錫、趙卉桐就歡樂不少,素材豐富。 放在半年多前,他還是名小調酒師,在穿書世界僅有酒吧那一小片天地,誰曾想他待了四年多的酒吧幕後老板便是樓經行。 於驛川偶爾會去酒吧小坐,店長周建江常常慶幸他以前一直很照顧於驛川,沒有莫欺少年窮,不然於驛川飛升後就是他的涼涼之日。 現在好了,樓經行幾個月前將loris酒吧以一個極度便宜的價格賣給了周建江。 loris本來生意就好,因為於驛川在這裏工作過,每天客人爆滿,是京城過夜生活必打卡的地方。 樓經行確實大方,但周建江自知是承了於驛川天大的人情。 “誒喲,小於?” 略熟悉的聲音,陌生的稱呼,於驛川被叫摜了川哥,陡然聽到有人叫小於還不習慣。 於驛川驚訝,“您怎麽在這裏?” 樓翰學笑眯眯,“有工作。” 於驛川納了悶了,“您不是項旭的保安?” 教堂用的著保安? 樓翰學用謙虛的口吻道:“兼職,兼職。” 於驛川狐疑的看著老人,突然聽到樓母叫他的聲音。 樓翰學說:“快去吧,我們下下次見了再好好嗑叨嗑叨。” 於驛川聽他說了兩個“下”字,似乎料定自己下次沒時間理他一樣。 樓母叫的急,於驛川沒再耽擱。 西式婚禮沒有繁瑣的程序,準備就緒,到點便開始。 一般說來女方會由父親牽著走過紅毯,於驛川和樓經行一致同意省了這個過程,作為新郎伴著奏樂入場,後頭跟著伴郎於定錫和伴娘趙卉彤。 誰讓樓家就一個獨生子,伴郎伴娘自然由子嗣重多的於家包圓了。 入場後,於驛川腦子如同被敲了一悶棍。 這個站在神父位一臉慈祥的看著他們的人,不就是保安爺爺,他口中的兼職就是婚禮的主持。 “這我家老爺子。”樓經行低聲說了一句。 於驛川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和震驚。 樓家老爺子不早去世了,當他是個穿書的就覺得他孤陋寡聞? 關鍵是樓經行和樓翰學在於驛川麵前裝過陌生人,誤導了他的判斷,但現在容不得於驛川較真樓老爺子的問題。 樓翰學:“各位來賓,很榮幸能主持樓經行先生和於驛川先生的婚禮……” 樓老爺子背著台詞,非常之安分,開場台詞說了快有十分鍾。 於驛川有種在國旗下聽校長主任講話的錯覺,偏生還不好催,好不容易才結束進入正題。 樓翰學問:“樓經行,你是否願意跟於驛川結為夫夫?無論是……” 樓經行:“我願意。” 樓翰學頓了頓,又問:“於驛川,你是否願意跟樓經行結為夫夫?無……” 於驛川:“我願意。” 答的比樓經行還快,讓樓翰學滿肚子台詞全爛肚子裏。 兩人進行宣誓後,交換了戒指,儀式已經進入尾聲,至此,沒人能像之前那樣打斷樓翰學的發揮。 於驛川和樓經行定定的看著對方,恍惚間,似乎連樓翰學嗡嗡念詞的聲音都聽不見了,每個微表情都是喜歡對方的信號。 情難自禁的,樓經行側過頭,扣住他的腦袋吻了上來。 於驛川閉著眼,蜻蜓點水的吻不帶絲毫欲望,滿滿的喜歡與珍惜,比以往任何深入的吻更讓他心動。 教堂不出十個人,掌聲卻鼓出了二十人的效果。 於振海惆悵又欣慰的看著他們,感性點的劉珊紅了眼眶。 雖然沒有親生孩子,但於家三個孩子她都視若己出,參加自己孩子的婚禮還是第一次,難免有點感情上頭。 於定錫和趙卉彤倒鬆了口氣,他們就怕不安分的新人們在婚禮上沙雕。 不過……你們兩個親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超時了喂! 所有人手掌都鼓疼了,於驛川和樓經行還沒結束,直到樓翰學咳嗽一聲,於驛川不好意思的側開頭。 他們加時習慣了,忘記這是教堂。 扔捧花的時候又出了點小問題,於驛川是想將花扔給趙卉彤,本來盧星毅在於振海麵前就夠難的了,頂多幫他們添點玄學。 樓母還想著要接花,“捧花捧花,朝這兒扔。” 您忘了您早就失去接捧花的資格了嗎?又不是想再結婚。 於驛川看了眼樓父,對自己可能變綠很淡然。 樓經行握著於驛川的手,將花挪出他媽的方向,一把年紀跟年輕人搶什麽捧花。 瞄準了趙卉彤,花飛出去的那一刻,於振海胳膊不經意的抬起,他個兒高手兒長,瞬間將花打偏了,打了個轉落到於定錫懷裏。 於定錫:“……” 趙卉彤:“……” 爸,您真是親爸,還能做的再明顯一點嗎? 於驛川不忍直視,為什麽要這般嘲諷於定錫,他隻是個弟弟啊。 所有事情結束後,樓翰學主動來找於驛川,“叫爺爺。” 於驛川被糊弄那麽多回,真相大白後不好說什麽,正想乖乖叫上,樓經行護的及時,“叫老爺子就行了。” 樓翰學道:“嘿你別帶壞人家小於。” 樓經行沒理,伸出手。 樓翰學明知故問,“什麽?” 樓經行勾勾手,出聲討要道:“您給驛川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