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蟲子又如方才完好的擺放在桌上,郭啟辭這次他並不著急馬上去夾蟲子,而是先測試了一下力度。看到底什麽樣的力度就可以把蟲子夾起來,並且不會捏破。夾起來的時候手的姿勢是什麽樣的,在搬運過程中應該按照什麽樣的軌跡。這是他吃飯的時候想到的,他之前太著急了,一頭紮進去夾蟲子根本沒有去思考其中訣竅。夾蟲子其實就像他以前幹農活,拿鐮刀割稻穀的時候,鐮刀應該怎麽拿,力度的大小、方向等等,如果一頭紮進去胡亂割,不僅費勁很有可能還會傷到自己。雖然隻是一個夾蟲子,郭啟辭依然分解出了步驟,然後每一個步驟的首要點就是保證蟲子的存活率,隻有保證了存活率速度才會有意義。在第五次測試的時候,死亡率為百分之三,郭啟辭終於拿到了一個經驗值,雖然時間耗費了兩個半小時,距離過關相差很遠。郭啟辭聽到係統提示音的時候,笑得一臉燦爛,“萬能王,我終於有一個經驗值了。”萬能王看他這麽認真,雖然成績不咋樣,卻依然十分高興,也為他鼓勁,“加油!你會做得更好的。”郭啟辭笑著又繼續,一分鍾都舍不得浪費。第六次測試,死亡率為百分之二,耗時兩個小時二十八分鍾,經驗值為1,總經驗值為3。一直到第十五次測試結束,郭啟辭的死亡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三以內,最後一次甚至隻死了一隻,耗時均為兩個小時左右,一共積累了12個經驗值。郭啟辭聽到提示音時興奮不已,隻是一個晚上就積累了12個經驗值,十天以內積累一百個經驗值並不困難。等他再熟練一些,能保證死亡率降到0,他就可以考慮提速,到時候就更容易拿到一百個經驗了。“萬能王,趕緊開始吧,你怎麽了?”郭啟辭鬥誌昂揚的想繼續,卻發現萬能王又在一旁咬著小手絹淚流滿麵。“你竟然自覺的連續了二十多個小時,還想要繼續,這真是太令人感動了!”萬能王剛才一直守在一邊沒說話,每次夾完提示音響起的是,他就會把蟲子恢複原狀。郭啟辭一句話也沒說就繼續開始,他一直想看郭啟辭能堅持多久,沒想到這個傻子竟然一夾就是這麽長時間。雖然現在定論還是過早,但是已經讓萬能王感動不已,他這麽多任宿主,能堅持這麽長時間訓練的還真沒幾個。郭啟辭傻笑,“這麽長時間了啊?我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比看書好玩多了。”萬能王擦擦眼淚,“好狀態要保持,不過今天先到這吧,好好休息明天再戰。”萬能王這麽一說,郭啟辭也覺得有些困了,肩膀也十分酸痛,手指已經被鑷子壓出紅印。出空間一看,竟然已經十二點多了。郭啟辭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洗漱上廁所,其他時間都待在空間裏練習,一天累積時間都有十五個小時以上。一直到26號召開宴會,五天時間裏,他現在已經積累了300個經驗值。死亡率基本為零,速度依然在兩個小時左右。“萬能王,300個經驗值了,瓷瓶能保持三十天了!”係統報完經驗值,郭啟辭興奮不已。他現在終於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保證瓷瓶不會碎掉,媽媽也就不會因為這個而失去生命,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帶來的疲憊感瞬間消失。他必須趁著這兩個月多積累點經驗值,保證瓷瓶完整時間,否則上學了就沒這麽多時間了。萬能王望著郭啟辭心中百感交集。郭啟辭是他所有宿主中最笨最沒天賦的,可他也是最努力的。短短五天他所積累的經驗值在曆屆宿主中是非常不錯的成績,這都是他高強度練習的後果。每天八十個小時的練習,雖然隻有五天,卻是大部分人無法達到的。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還有心理上的,枯燥的重複練習,會擊垮不少人。郭啟辭最難得是沒有一絲抱怨,每次都是百分之百的投入。郭啟辭看到他在發呆,不由擔憂道:“萬能王,你怎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郭啟辭不解,“啊?為什麽,今天還有很多時間。”萬能王皺著小眉頭,“外邊正在舉行宴會。”萬能王五天前就知道他不能參加宴會,現在提起,難道是……“是不是瓶子除了什麽事?”郭啟辭一臉緊張,猛的站起來。萬能王鼓著包子臉,怒其不爭,“你除了瓶子就不能想點別的嗎?”郭啟辭撓撓頭,“除了瓶子,那個宴會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萬能王背著手來回走來走去,指著他喋喋不休:“你啊你,人家灰姑娘被後媽壓著幹活不讓參加宴會,可心裏還是很想去的。你倒好完完全全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啊!”郭啟辭笑了起來,“萬能王,你可真逗。灰姑娘是著急去相親見王子,我去幹嘛啊?”萬能王爬到桌上,手指點著他的腦袋,“你這傻子,連你爸外邊養的私生子都參加了,你都不能參加,這是對你極大的侮辱和蔑視,你怎麽就不上點心啊。”郭啟辭笑著沒說話,一臉不在意。萬能王頓時泄了氣,可外邊歌舞升平自己的宿主在這苦哈哈的練習,目的隻是為了一個破瓶子,萬能王怎麽想都覺得不舒服。他萬能王的宿主哪個不是出場萬人尖叫,玫瑰香吻四處飛來,哪像現在被塞在一個偏僻角落做作業!這真是太不科學了。於是,萬能王做出了一個改變郭啟辭命運的重要決定。郭啟乾生日宴會,a市名流都如約而至。因為之前得了消息翟老和翟少都會來,所以場麵比郭家人之前想的要更熱鬧。尤其是年輕一輩的女孩子,個個打扮得光鮮亮麗,宴會因他們更加明媚妖嬈起來。各自的心思不言而喻,其中也不乏有別樣心思的年輕男子。郭心慈和郭啟迪一早就以主人子女的身份站在郭光明的身邊,兩姐弟一個美一個俊,麵容姣好樣貌出眾,如若金童玉玉一般。兩人雖是私生子,可氣質卓越。郭心慈恬靜柔和,極具古典氣息,如若仕女圖走出來的一般。郭啟迪則俊俏文氣,猶若古代俏書生一般。讓旁人雖知道兩人身份,也難以起厭惡之心。方思瑜從一開始看到兩人就後悔了,她沒想到這兩姐弟現在會長得這麽好,可事已至此她隻能忍著,安慰自己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和翟少搭上關係。慶幸的是郭心慈和郭啟迪一直乖巧的跟在郭光明身邊,落落大方卻不爭奇鬥豔,試圖將郭啟乾的光彩奪走。比起方思瑜,郭啟乾要輕鬆自在得多,臉上依然招牌似的微笑,毫不擔心這兩姐弟把自己的光彩奪掉。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隻放著舒緩悠揚的音樂,大部分人都已經到場。成群結隊地在一起,手中拿著香檳或果汁低聲交談,或是拿著自助的精致餐點優雅進食。大部分人尤其年輕人臉上都掛著最美的笑容,時不時某個角落會傳來低低的笑聲。所有人都顯得悠然自得,心情輕鬆愉悅,為慶賀郭啟乾的生日而來。直到翟老爺子和翟軼出現。第7章翟老身著淺灰色唐裝,拄著一根降龍木拐杖,精神奕奕。雖然一身簡樸與華麗毫不沾邊,可周身的氣勢。眉目中的威嚴讓人無法將他看做是個一般的老頭。翟軼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高大天生一雙大長腿,筆挺的站在那自帶發光利器,奪目耀眼。一雙劍眉濃黑,麵容棱角分明,目光灼灼令人生畏。兩人出現在大門口,原本輕鬆自在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整理自己的著裝,把原本的散漫都收了起來。眾人自覺地開出一條道,跟接受首長閱兵似的。郭光明一看到兩人,臉上堆滿了笑容,趕忙帶著妻兒迎上前去。“二位能夠屈尊前來,令寒舍蓬蓽生輝啊。今天我一早就聽到喜鵲在叫喚,就知道必是有貴客來。”郭光明不知道哪跟人學了幾句,自以為覺得很幽默,卻不知一臉諂媚,語氣誇張,令一旁的人都忍不住竊竊而笑。方思瑜尷尬不已。在豪門中哪怕是再想巴結對方,姿態放得過低隻會讓對方輕賤,尤其是翟家這樣的家族,更是瞧不起這樣卑躬屈膝的奴向。翟老的氣定神閑,望向郭啟乾,“方丫頭,這就是你們家的啟乾吧?”“承蒙您關愛,正是犬子。啟乾,還不快過來跟翟伯伯問好。”方思瑜言語中把兩家人關係拉近,其實按輩分郭啟乾應該叫翟老爺爺。翟老中年得子,如今已近七十,比方思瑜還高一個輩分。可為了攀上翟軼這棵大樹,輩分在某些場合便要適當調整。郭啟乾揚著得體的笑容,既不卑微也不傲然,“翟伯伯好。”翟老掃了郭啟乾一眼,點了點頭,“正是青春年少時,不錯不錯。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喜歡什麽,這玉菩薩就送給你玩玩吧。”一旁一直未做聲的翟軼遞給翟老一個小盒子,翟老打開把裏邊的玉菩薩拿了出來,放到郭啟乾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