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你們那一鬧,兩個人已經打著了,還打成了一片呢。] [一個是我的“前男友”,一個我的現男友,這麽喜笑顏開的,我吃醋啊。] 小可:[……] 作者有話要說:咩,打卡簽到,你們呢~第9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9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他們兩個聊天的聲音,花斯年故意跺著腳走路,果然沒走兩步就引起了呂溫綸的注意。呂溫綸朝著花斯年招了招手,花斯年二話不說就奔了過去,坐在呂溫綸身邊看向歐亞倫:“歐亞倫,你怎麽會在這裏?” 也不知道兩個人剛才談到了什麽,歐亞倫的表情很放鬆,就算是看到了牧向笛,表情也隻是稍微有些不自然,“早上的時候呂先生打電話讓我今天過來一趟。” “難怪去劇組聽說你請假了,剛才聽你們兩個聊得似乎很投機,都在聊什麽啊?”花斯年從歐亞倫那裏收回視線,看向呂溫綸。呂溫綸噙著笑將花斯年一把撈到自己懷裏,“聊了聊一位故人。” 說完他看了眼手表又看向歐亞倫,“亞倫,今天天色不早,就留在家裏做客吧,我已經讓保姆收拾出了一間客房,今晚就在這裏留下,我還沒和你聊夠呢。剛好你和斯年在一個片場工作,明早你還能幫我把斯年捎過去。” 歐亞倫盯著花斯年和呂溫綸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咽了口唾沫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餐桌上,兩個人聊得投機,花斯年都插不進去話。 花斯年悶聲低頭吃著飯,在心裏和係統吐槽:[小可,快幫我看看。] 係統:[看什麽,斯年?] [幫我看看頭上綠了沒有,是不是已經一片大興安嶺了?] 係統:[……] 花斯年:[艾瑪,我怎麽感覺自己的男人要被前男友搶走了?這劇本發展不太對啊!難道不是應該他們兩個為了我大打出手,衝冠一怒為藍顏嗎?] 係統:[……] 兩個人從餐桌聊到書房,被冷落了的花斯年隻好悻悻地躺在床上打著滾,今天的工作量比較大,花斯年滾著滾著睡意襲來,睡著了。 睡著睡著就夢到了子車離裳暗算自己的事情,他掙紮著想從睡夢中醒來,可又如何也睜不開眼睛。突然一雙熟悉的手輕輕拍撫著自己的後背,本來焦躁不安的情緒頓時平靜了下來。花斯年睜開眼看到呂溫綸後又重新閉上,習慣性張開手臂攬住呂溫綸的脖子,“回來了?” “恩,做惡夢了?” “沒事兒,已經醒了。” “那就再睡吧,我陪著你。” “恩,好。”呂溫綸溫醇的聲音像一條涓涓流淌的溪河,花斯年將自己的意識慢慢沉入呂溫綸的聲音中,不過片刻就又睡著了。一夜無夢,等花斯年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呂溫綸有個清晨會議,已經早早便離開了。偌大的餐桌上隻有花斯年和歐亞倫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們誰也不先開口說話,直到快吃完的時候,歐亞倫才道:“向笛,坐我的車吧,昨天呂先生特意囑咐我載你去片場。” 花斯年點點頭,拿著包跟歐亞倫上了車。 車是歐亞倫自己開的,花斯年坐在副駕駛上,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車中一片寂靜,靜謐中又透著尷尬。 歐亞倫的表情有些微妙,喉結在喉嚨裏滾了好幾下,才鼓起勇氣道:“向笛,那天很抱歉,我應該及時拉住喬飛的。一直想和你道歉,可總找不到機會。” 花斯年輕笑一聲,“打我的是喬飛又不是你,你道什麽歉。” 歐亞倫默然,車內再次歸於平靜。 歐亞倫煩躁地撓了撓頭,想要打破這種寂靜,“向笛,呂溫綸人不錯,之前是我誤會他了。” 花斯年挑眉:“一天就讓你對他有所改觀?你們都聊了些什麽?” “呂溫綸說從我身上看到了他一個姐姐的影子,就和我聊了很多他姐姐的往事。”歐亞倫躊躇片刻,開口道“還談了你的事情,談到了怎麽和你相識的……向笛,你這些年都是怎麽熬過來的?如果不是呂溫綸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曾經在會所裏跳過舞。”要不是呂溫綸當時帶走了花斯年,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真不知道向笛當時會遭遇些什麽,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我以前隻恨呂溫綸搶走了你,直到昨天我才慶幸你當時遇到了呂溫綸。” 歐亞倫回憶起昨天呂溫綸說起兩人相識時候說過的話,心中十分懊悔。 ——“我呂某倒是很感謝那場謠言和製造謠言的那個人。要不是因為他們,恐怕我今天也不可能有機會認識花斯年,得到花斯年。” 要不是因為那場謠言,牧向笛又怎麽會離他而去?不,根本不是牧向笛離他而去,而是他舍棄了牧向笛。為了明哲保身,將牧向笛獨自拋了出去麵對洪水猛獸般的指責。 和呂溫綸相比,他根本沒有任何資本和權利擁有牧向笛。還談什麽重新和牧向笛在一起,這樣的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和機會同牧向笛破鏡重圓。他這一輩子是不是隻能遠遠地看著牧向笛,再也無法擁有他了? [叮!恭喜誌願者,歐亞倫對牧向笛的懷念度已經達到了86%,再接再厲,還差14%就完成任務了。] [我還再接再厲個屁我,這16%的懷念度是我搞出來的嗎?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人歐亞倫和呂溫綸促膝長談了一天,就多出來個16%,這是呂溫綸的功勞,你應該讓他再接再厲。] 係統:[不,就是你的功勞。是歐亞倫從呂溫綸那裏得知你之前在會所裏發生的事情之後,才增加的這16%。你那一跳沒有浪費啊,不僅跳出了了個好男人,還跳出了16%的懷念度。] 花斯年:[你這句話說得倒還有幾分受用。] 係統:[不過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達到90%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任務位麵,見到我最親愛的局長大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激動之情啊!第一次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你高興嗎,斯年?] 花斯年斂下睫毛遮擋住自己的眼神,[高興,怎麽不高興。] 係統又在腦海中哼哼了幾句,這才消失不見。 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歐亞倫發現花斯年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願與他過多交流,便難過地閉上了嘴。兩個人各懷心事,一個人漫不經心開著車,一個人百無聊賴看著風景,不一會兒便到了片場。 經過了四五天兩個人的連續請假,兩名主演總算是合體了。 周導長舒了一口氣,將“兩兄弟”同鏡頭下的場景齊刷刷擺在兩個人麵前,“拍不完不準吃飯,不準下班!” 花斯年有點頭疼,今天的任務量比昨天的稍微重點,這倒不是讓他頭疼的地方。真正讓他頭疼的是在拍攝的過程中,腦海中還一直[叮!叮!叮!]響個不停。一天下來,歐亞倫對牧向笛的懷念度已經高達98%,還差2%就算完成任務了。 花斯年瞪著歐亞倫的背景有些無語,隻是拍個戲而已,真的有那麽懷念嗎?拜托別再漲懷念度了,我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啊。 花斯年:[小可,任務完成之後我還可以在這個世界滯留多久?] 小可:[半個小時。] 花斯年:[時間不能再長一點?] [半個小時已經是最長了,不過這這是針對試煉任務,開始正式任務之後這個時間還可以緩和。] 花斯年點了點頭,煩躁地從煙盒裏抽了枝煙點上後深吸一口,[我知道了。]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介於歐亞倫對花斯年的懷念度已經達到了98%,馬上就完成任務的臨界點,花斯年幾乎把每一天都當最後一天用。隻要拍完戲一有時間,他就和呂溫綸膩在一起,享受“最後的晚餐”。 可這最後的晚餐享受了兩個多月,劇本的拍攝都殺青了,歐亞倫的那98%竟然還是一動沒動,想卡住鏈條的自行車一樣,不動了。 每晚每晚的,呂溫綸和他在床上纏綿溫存,這一個月下來,花斯年可吃不消了,原本馬上離開的傷感也因為突然遙遙無期的2%而衝淡消散,讓他及無語又想笑。倒是呂溫綸這兩個月下來臉色越來越白皙紅潤,就連眼睛也晶亮了不少,讓他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一樣。 就在《父兄》的殺青宴結束不久,蘇梓人和歐亞倫漸漸產生了隔閡。原因是股權問題,或者說是信任問題。 蘇梓人用這些年歐亞倫掙的錢買了喬氏影業的股權,股權持有人寫的是蘇梓人的名字。本來歐亞倫一心複仇,這件事也是他默許的。可在這幾個月裏和呂溫綸的接觸裏,歐亞倫開始對蘇梓人產生質疑。 歐倩死的早,歐亞倫很小就進了孤兒院。 之後是蘇梓人領養了他,歐亞倫才從蘇梓人這裏得知了他母親歐倩和呂家長女、喬宏之間的恩恩怨怨。 蘇梓人給自己所描述的歐倩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女人,受了委屈後悲傷難過,臨死前絕望怨恨。可在呂溫綸的描述裏,自己的母親歐倩卻是一名積極向上的女性,樂觀、開朗,就算是未婚先孕,對未來依舊抱著希望。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肯定有一個不是真實的。 隨後歐亞倫為了打消自己的質疑和顧慮,試探著要求蘇梓人歸還回股權,卻得到了蘇梓人的拒絕。共同的目的還沒完成,這兩個人之間的捆綁已經因為股權和信任先產產生了斷裂。 作者有話要說:準時打卡簽到~第10章 影帝心中白月光10 當初,蘇梓人要求以他的名義購買喬氏股份是擔心歐亞倫太靠近中心地帶容易引起喬宏的懷疑。可現如今,歐亞倫卻覺得蘇梓人是別有用心。 兩人產生隔閡,歐亞倫雖然已經開始失去對蘇梓人的信任,但畢竟共同生活了十幾年,還沒有撕破臉的地步。歐亞倫麵上沒再深究,可心裏卻總是有個檻無法越過去。 …… 裝潢奢華的房間中,淡黃色的台燈照亮著,在不遠處的書桌上筆記本還閃著瑩白色的光芒。 浴室處傳來幾聲動靜,緊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影慢慢推開浴室的門,裹著浴衣走了出來。他一邊漫不經心地擦拭頭上的水珠,一邊拖拉著拖鞋往床邊走去。突然電腦發出了“叮”的一聲郵件提示音。男人腳步一頓,調轉方向朝著書桌走去。 歐亞倫彎腰打開郵箱,發現郵箱中多了一條匿名郵件。 看到這封匿名郵件的時候,不知為何,歐亞倫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當他打開郵件的動作,更是臉色一變。 歐亞倫表情呆滯地望著眼前亮著的電腦屏幕,不知在想些什麽。正在這時,放在他手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歐亞倫渾身一震,剛才遊離而出的魂兒這才歸體。 他拿起手機看清楚上麵的電話號碼後遲疑片刻,將手機扔在桌上沒有接。 電話聲響了二十多秒才停止,可就在它停止後不久又再次響起。歐亞倫輕蹙著眉頭聽著電話又響了兩聲,這才接起了電話道:“喂,向笛,怎麽了?” “我是呂溫綸,亞倫,剛才怎麽不接我電話?” 電話那頭呂溫綸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擔憂,歐亞倫愣了愣,回答道:“奧,剛才在洗手間,沒聽到手機響。” “原來如此,對了我剛才收到了一份匿名電子郵件,裏麵說了點關於你的事情,我覺得你有必要來看一下。” 呂溫綸的話讓本來稍稍有些放鬆的歐亞倫再次渾身緊繃,“什麽信?” “亞倫,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是歐倩和喬宏的兒子?” 歐亞倫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部褪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呂溫綸收到的郵件應該和自己所收到的那封匿名郵件內容是一樣,即便自己現在否認理由也十分蒼白,毫無信服力。 那封郵件將他的身世寫的一清二楚,他母親和喬宏的關係,他是什麽時候出生的,母親什麽時候去世的,他又是什麽時候去的孤兒院,什麽時候離開的孤兒院,什麽時候進入的喬氏影業……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也收到了?” 歐亞倫嗓子幹澀,巴巴擠出一個字:“是。” “既然你我都收到了,很有可能別人也收到了。先不管信上說的是真是假,我現在馬上封殺這封郵件,不管什麽娛記或者媒體收到,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封郵件不公之於眾。亞倫,報警吧,這已經侵犯到了你的人身安全和個人隱私,如果不盡快采取行動,你會重蹈斯年的覆轍。” 重蹈覆轍? 向笛的? 呂溫綸的一句話讓歐亞倫從混沌中清醒過來,說感同身受什麽的都是假的,直到事情完全降臨到自己身上,他才能切身體會到當年向笛所經曆的恐慌。他並不怕醜聞爆出來對自己的事業有什麽打擊,可他厭惡著和喬宏扯上一點血緣關係。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喬宏的兒子。 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見到牧向笛,無比地想見到他。 “我現在方便去你們家嗎,呂董?” “好,我和斯年在別墅等你,我們都很擔心你。” 二十分鍾後,一輛車疾馳進呂溫綸的別墅。 歐亞倫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神情有些慌張,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他臉色凝重地進入呂溫綸的別墅裏,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牧向笛正蜷縮在呂溫綸的懷裏,似乎是睡著了。聽到腳步聲,牧向笛睜開眼睛看過來,當看清是自己時頓時一臉關切地站起身跑過來,“亞倫,別擔心,沒事的,溫綸已經把事情都幫你解決了。” 呂溫綸也跟著站起身,笑容風輕雲淡,從容道:“我已經都打過招呼,放心,不會有一點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