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頓表情一凜,“呈上來。” 花斯年撐著頭,麵無表情看著奧頓的即興表演。您老盡管表演,笑出來算我輸。 隻見奧頓寒著臉打開信封看了一會兒,“啪”就將信封往桌上一拍,“欺人太甚!這個叛軍首領簡直是得寸進尺,竟然敢跟我提這種條件?” 花斯年看著,腦海裏蹦出了三個字:神經病。 花斯年正撐著頭喜滋滋看著奧頓的表演,突然發現奧頓一臉愁容往自己這邊瞅了一眼。花斯年頓時渾身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沒過多久他就看見奧頓幾步走過來,將書信放在了他的麵前,“夫人,你怎麽看?” 花斯年拿起信封瞅了一眼,學著奧頓的樣子“啪”將信封往桌上一拍,“這個殺千刀的叛軍首領,他怎麽還不進海裏喂鯊魚去?!” 奧頓手握成圈放在嘴上咳了一聲,“那夫人,要不我們就不同意他們的條件?” “別!”花斯年一把按住奧頓要拿走信的手上,“我這不就是過過嘴癮嘛,您別當真。不就是前往敵營嗎?我去!” 奧頓拿開手,隻見那張信封上赫然寫了一行字:想要人,拿蒙迪海茵來換。 奧頓歎了口氣,撫摸著花斯年的臉頰,“可我著實不忍夫人去冒險。” ——喲,還飆起演技來了? 花斯年反手握住奧頓的雙手,“為了帝國的榮耀,為了我的王,這點冒險又算得了什麽?” 兩個人的臉越湊越近,侍從眼睛直勾勾看著,傻了。 吃過早飯兩人回了書房,房門一關花斯年就把信拍在了書桌上,“我單單以為你是要算計我弟弟,原來是把我也一塊算計進去了。” 奧頓嗬嗬笑了兩聲,“之前你不是說想試試別的y,囚禁y怎麽樣?” 花斯年“跐溜”吸了口口水,一下子就沒了脾氣,“這個好像,有點不錯。” 奧頓笑眯眯點點頭,“那不就行了。” 花斯年無奈一笑,按著奧頓的肩膀上將他按在了椅子上,“你其實是在幫我弟弟,我知道。叛軍的勢力一旦成功,擁護帝國的兩大家族海茵和梅登爾首當其衝會受到波及,我弟弟若是能在叛軍中立下功勞,將來海茵家族起碼不會太難過。” “不是不會太難過,而是會桂冠加身。” “那我什麽時候過去?” 奧頓撐著頭笑,“叛軍首領說,當然是越快越好。” 第二天,奧頓和花斯年依依惜別之後,被幾名將士包圍著上了馬車,前去交換人質。 半個小時後,士兵急衝衝來報,路上遇到叛軍偷襲,王妃被劫走了! 奧頓一拍桌子,頓時怒發衝冠:“找!不放過一個地方,給我把叛軍的根據地找出來!” 花斯年頭上綁了個黑漆漆的頭套,一路上搖搖晃晃被人帶到了船艙裏。周圍安靜了幾秒種後房間再次被人推開,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衝著自己跑過來,揭開了自己的頭套。 “哥,你沒受傷吧?” 花斯年皺起眉頭,“克裏斯汀?” 克裏斯汀緊緊擁抱了下花斯年:“太好了哥,終於把你從那個囚籠裏救出來了。” 花斯年低頭看了眼被綁住的雙手,要說囚籠,這裏才更像吧?那混蛋給這傻小子喂了什麽藥?傻了嗎? 克裏斯汀眼角泛著淚光,“雷瑟爾說能把就救出來,我當初還不信,現在我總算是信了。” 克裏斯汀說著又有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走來,沒過幾秒雷瑟爾也進了房間。克裏斯汀回頭衝雷瑟爾露出感激的微笑,繼續跟花斯年道:“西頓國王竟然讓你嫁給了奧頓王那個矮冬瓜,哥,我畢業之後聽說你已經嫁到了尋海城,這才故意來的這邊。” 花斯年尷尬笑笑,眼角餘光瞅著克裏斯汀嘴裏的“矮冬瓜”。 雷瑟爾拍了拍克裏斯汀的肩膀,“克裏斯汀,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哥哥有點事情要談。” 克裏斯汀點點頭,不情不願離開了。 花斯年:“……”好弟弟,你可是我親弟弟啊。你沒看到你哥哥的手還被綁著嗎? 克裏斯汀離開後還非常善解人意地給他們把門給帶上了,花斯年在關上門之後瞪了雷瑟爾一眼,就見雷瑟爾挑眉,咧開嘴側著身指了指門的方向笑了笑。 他順著雷瑟爾的目光看去,就見依稀的燈光下能照出一個人的身影。 “好久不見,蒙迪。”雷瑟爾欺身向前撫摸著花斯年的臉頰,雙腿一跨就半騎在了花斯年身上,“一個多月沒見,有沒有想我?” 花斯年皺著眉頭,“請自重。” “你明明喜歡我,”雷瑟爾的手順著花斯年的臉頰向下滑去,“看你這戰栗的身體,已經有感覺了。” 花斯年仰起脖子,“我結婚了。”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 雷瑟爾停下手中動作,親了親花斯年的額頭,壓低嗓子湊到花斯年的耳邊咬著他的耳垂喃喃道:“我看得出來,你在奧頓身邊並不快樂。那天之後你已經很久沒有享受一次了吧?” 溫熱的氣息吹進耳朵了,花斯年心跳加速。 雷瑟爾的聲音壓得更低,低到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夫人你說,這算不算**y?” 花斯年用能活動的腳向上猛地一踹,雷瑟爾吃一塹長一智,迅速後跳躲過了花斯年的攻勢,嘴巴無聲地說了一句話:你還真敢踹啊? 花斯年嗬嗬笑了笑,就聽雷瑟爾又道:“你明明還愛著我,蒙迪。我也愛著你,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就因為那個暴君所謂的賜婚?!這太不公平了。” “可我有什麽辦法,我已經是奧頓王妃,我的命已經和皇室糾纏不清。” “我帶你離開,我可以帶你遠走高飛。” “不可能的,我還有家族,我還有弟弟,我弟弟還那麽小,我一旦離開,西頓國王和奧頓王一定會遷怒於他。” 門後的人影晃動了幾下,花斯年苦笑一聲,“放棄吧,雷瑟爾,你走吧。” 雷瑟爾深深忘了花斯年一眼,輕歎一聲推門而出。 就在雷瑟爾推開門的一刹那門後的人影飛速掠起,消失了。 雷瑟爾打開門剛要走,想了下又退了回來把綁著花斯年的繩子解了開來,“雖然這麽綁著很有感覺,但你好像不太舒服。” 花斯年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就好。” 雷瑟爾:“要不要我給你換一件舒適點的房間?” 花斯年:“不用,不用,這裏意境好。” 雷瑟爾揉了揉花斯年的手腕,“行,我等下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 雷瑟爾走後過了一段時間,克裏斯汀托著一些吃的喝的進來了,他一進來就放下東西,紅著眼眶撲到花斯年身邊,“哥,原來都是因為我。你放心哥,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花斯年看著耿直的克裏斯汀,歎了口氣。——哎,傻孩子。 克裏斯汀揉揉眼睛,將水送到花斯年麵前,“哥,封建主義害死人,愛情是自願的,不是可以被人拿來做買賣的砝碼。不要管奧頓王那個矮冬瓜了,我支持你和雷瑟爾首領。” ——哎,傻孩子,人奧頓王也沒做錯什麽,怎麽就被你說的這麽不堪入目? “雷瑟爾首領?你加入了叛軍?!”花斯年試探道,“你可是我們海茵家族未來的族長。” “要不是因為我是海茵家族未來的族長,哥你也不會受到這種委屈。我就在剛剛已經加入了叛軍,並發誓不遺餘力鏟除帝國主義。哥,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打敗奧頓王和西頓國王,還你自由,讓你能夠和真正心愛的人在一起!” 花斯年:“哎,你這又是何苦。” 深夜,花斯年正在沉睡,一個熟悉的味道傳入鼻中。緊接著一個溫暖寬厚的身體攬上了自己,將他圈進懷裏。花斯年閉著眼睛笑了笑,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攬住雷瑟爾的脖子,“恭喜你又獲得一員大將。” “雖然潛力無窮,但畢竟年輕,還需要多磨練磨練。” “那克裏斯汀就拜托你了。” “不,是拜托你了。” 花斯年沒聽明白,“嗯?”了一聲,正要提問,緊接著唇瓣一個溫熱的觸感襲來,厚實的舌頭便滑了進來在他口中逗弄。花斯年渾身一個痙攣,忍不住回應起來。 月色漫長…… 第二天,克裏斯汀帶著花斯年上了岸,一邊走一邊小心保護著花斯年,“哥,首領有個計劃,他希望我能打入奧頓軍隊的內部幫他裏應外合。所以我要暫時帶你回去那個囚籠,不過你放心,我們的勝利已經看到曙光了。” 花斯年:“……”那句“不,是拜托你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二更~第23章 正太有三好12 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本來極為隱秘的交換人質事件不脛而走, 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大街小巷。 奧頓王妃的胞弟被叛軍劫走, 奧頓王妃前去營救胞弟被襲一同被擄走, 不僅如此, 奧頓王妃甚至在叛軍基地裏呆了兩天兩夜!這兩天兩夜叛軍首領會對奧頓王妃做些什麽?孤男寡男, 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奧頓王妃有沒有被玷汙身體,有沒有和叛軍首領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有沒有對不起奧頓王? 這些野料無憑無據,可被傳得卻是有形有色, 情節緊湊, 跌宕起伏, 花斯年聽了差點信以為真。 奧頓王妃、奧頓王以及叛軍首領之間更是被人們編排了一場愛恨糾葛的大戲, 成為尋海城的人們茶餘飯後私底下最喜歡拿出來說悄悄話的時候的談資, 內容千奇百怪,但都帶著些香**節在裏麵。什麽叛軍首領那個多強啊, 金槍-不倒啊,一夜n次啊。 奧頓王和叛軍首領之間原本就水火不容的局勢更加緊張, 奧頓王對於奧頓王妃被擒一事大發雷霆, 揚言定要將叛軍連根拔起,將叛軍首領五馬分屍以泄心頭之恨。 雖然奧頓王妃被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克裏斯汀, 但克裏斯汀救兄長從叛軍敵營逃出, 也算立下功勞。再加上克裏斯汀是海茵家族未來的族長、蒙迪海茵的胞弟, 在軍中表現也極佳,很快就被奧頓王從一個小兵提拔到了巡邏隊隊長,負責尋海城周圍的巡邏安保。 這個職務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但小到保家,大到護城都是他們負責,也算是身居要職。 “哥,首領可真聰明啊,他怎麽就猜得到奧頓王會提拔我呢?”克裏斯汀把花斯年喊到一個小角落裏,咬著耳根子說著悄悄話。 花斯年嘴角微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慈祥和藹道:“兩人屢次交鋒,僵持三年不下,對對方的脾性十分了解也沒什麽。” 克裏斯汀分恍然大悟,“那奧頓王是不是也能猜到我是首領派來的奸細?” “咦?”自己這個弟弟,看起來這麽呆萌,有時候腦子反應很快嘛,“怎麽可能,你可是奧頓王妃的親弟弟、擁護帝國的兩大家族海茵家族未來的族長,你是最不可能參加叛軍的人啊。” 克裏斯汀又點點頭,摩挲著下巴疑惑道,“哥,你說,我這個不可能參加叛軍的人都加入叛軍了,那奧頓王有沒有可能也早已參加了叛軍?” 花斯年:“……”有的時候他真是懷疑自己這個弟弟是不是裝瘋賣傻…… 幹咳兩聲,花斯年望了望往這邊走來的士兵,“找我什麽事情?” “哥,最近我聽街道上關於你的謠言甚囂塵上,雖然都被我及時製止,但怎麽也遏製不住。奧頓王明麵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暗地裏有沒有為難你?” “這個嘛……”花斯年擺擺手,“放心好了,沒關係。奧頓王還沒有蠢到聽信讒言的地步。” “那我就放心了,哥,那個矮冬瓜如果敢欺辱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克裏斯汀緊緊握住花斯年的手,“你的笑容由我來守護!” “額……行……那個,有人來了,你快走吧。”花斯年好不容易趕走了克裏斯汀,慢悠悠返回奧頓城堡。 他走著走著,就聽到後麵馬蹄聲“噠噠噠噠”飛快響起,花斯年閃躲到一邊探頭看過去,就見一名信使打扮的bete飛快地甩著馬鞭在鬧市中穿梭。信馬掠過自己身邊,揚長而去,方向直指城堡。花斯年皺起眉頭,腳下速度加快,也朝城堡趕去。 等花斯年到了城堡後在廣場上略一打眼,就看到了那匹非常醒目的信馬,一名侍從正牽著馬往馬廄方向走去。 花斯年很快就在書房找到了奧頓,奧頓手裏正拿著封信出神,竟然連花斯年進來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