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給金毛弄了些吃的,不過反正大家都在,給金毛也是做,給大家做也是做,不如一起吃個便飯。


    飯後,蘇酥便回去了,賀陶也回了閣樓,她目前也是打算在連葉樓結金丹。


    “師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王劌不能讓他活過今天。”裴風聽見賀陶關門,他才開口對賀邡說道。


    “小意思,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還要回飯莊一趟,我怕蕭錦姐他們再出事,之前出問題的時候就沒聯係我……”


    ……


    賀邡在連葉樓中打探消息易如反掌,隻不過今天特別容易,原來王劌這幾人早就被項瓊盯上了,今日得空,項瓊準備收網了,這事已經傳開了,所以賀邡也很快打聽到了。


    這幾人住在,或者說睡在上武一院的客房中,今天下午弟子打掃客房時,才發現幾人不正常的,而稍後項瓊便帶著馬晟趕到這裏了,倒不是他二人得到消息,而是從王劌七人住在這裏時,項瓊便知道了。


    而賀邡趕到這裏時,項瓊與馬晟正在聊這幾天的收獲,除了早些時候從裴風那裏獲得的蠻蝶幼蟲和禁神金鞭外,便是馬晟這幾天觀戰總結了些心得。


    不一會兒,二人便發現賀邡在門外鬼鬼祟祟的,項瓊出手將賀邡擒住,問明來意,她這才知道賀邡是來給姐姐報仇的,一時間,項瓊竟然高看了賀邡幾分。賀邡見這七人整整齊齊躺在地上,看來是被項瓊搬到了一起。


    “小兄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王劌這幾人牽扯到采花大盜冷幽香,你不在江湖,可能不知道此人……”


    “知道,我知道,順丘大戶方家千金便是被此人擄了去的,我大哥對我提過,我還聽說流沙帝掌上明珠二公主也是被此人采了,此人囂張至極,但行蹤詭秘,沒人知道其真實身份。”


    “不錯,我師父已經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了,可此人實在狡猾,而被他擄走的姑娘盡皆銷聲匿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馬文經常提醒項瓊千萬當心冷幽香,此人是馬文的一大心病,當然,此事也是項瓊的心病了。


    “我估計他可能是夏國人,天下姑娘任他采,卻從不見他在夏國犯案,說不定是幫夏國皇室找後宮呢。”馬晟說道,自己親爹因何煩惱,他自然最清楚,他曾偷看過馬文整理的案卷,此人在神方各地均有犯案,唯獨在夏國出手時被及時發現,所以他認為,這是夏人兔子不吃窩邊草。


    “你可別亂說,師父經常讚歎夏國城防治安,他以前也說過,若天下效仿夏國的經驗,便不會有冷幽香這種人出現。”項瓊點著馬晟的頭說道。


    “夏國治安再好,難道能比過順丘啊,順丘的財力……”馬晟麵子有些掛不住,便說起順丘,才說一半,賀邡便打斷道:“打住,馬兄有所不知啊,我們順丘可不算太平,我大哥經常感到無力,這裏有錢能使鬼推磨,城防都腐蝕透了,不是故意反駁你啊,你繼續你的懷疑,我隻是想告訴你,順丘對窮人來說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賀邡這般說,還是有十足的可信度的,畢竟論對順丘的了解,很少有人能比過賀邯。馬晟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臉紅著便沒再說什麽了。沉默半晌,賀邡便起身告辭了,臨走時問清了哪個是王劌後,他狠狠的打了此人一巴掌,這才離開。


    再說裴風這邊,他回到飯莊後,見這裏一切如常,蕭錦在聚靈陣的幫助下已經煉氣四階了,李爵也進步很快,他是自發的遁入食道的,如今已經煉氣八階了,而小狼也比當初精壯了些。裴風最近還不能回來,所以他給蕭錦留下很多丹藥符篆,尤其是傳音符。


    “蕭錦姐,多謝你照顧飯莊和李爵了……”


    “你這是哪裏的話,當初是你們救了我,而且我能有如今的修為,還不是全靠你。”


    就在這時,李爵揉著眼睛憨憨的說道:“姐姐,我要去睡覺了。”說罷,便打著哈欠上了樓,隻是他似乎進了蕭錦的房間。裴風見狀卻竊笑了一下,結果被蕭錦狠狠的白了一眼。


    “李爵做夢夢到她娘後,便會一直鬧,我就隻能哄著他了。”蕭錦得知李爵的身世後,也是心疼的不得了,而現在李爵對她十分依賴,她也就不再避諱了。


    “蕭錦姐辛苦了,本來這事應該由我來的,老李遺書將他托付給我,結果都是姐姐你在操心。”


    “怎麽,你一定要我跪下說一句多謝大俠救命之恩你才肯不這麽客氣麽,你是個好孩子,但再這麽跟姐姐客氣,你就把李爵帶在身邊,你親自照顧吧。”


    裴風聞言連忙討饒,他出門買了些柴米油鹽送來,而後又給了蕭錦一些散碎銀票和一些低階法寶,接著又在飯莊中補了些禁製法陣,這才離開。裴風並不是吝嗇,而是因為蕭錦和李爵實力不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傍晚,裴風與賀邡再次匯合,賀邡把項瓊也在追查王劌幾人的事情告知了裴風。對此裴風倒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何連葉樓並未驅逐這幾人,最後反倒是項瓊前來伸張正義。


    這點賀邡倒是做了解釋,連葉樓畢竟隻是門派,隻要他們七人沒在樓中做出格的事情,便不會被驅逐。但是賀陶被傷至昏迷也是不爭的事實,雖然這其中有龍女蝶的緣故,想來是連葉樓的執法長老是徐莞,所以紀律廢弛了吧。


    雖說實際上,此事並非完全是徐莞的失職,畢竟這七人中了蝴蝶夢蠱,回去之後便昏迷至今,徐莞以為他們幾人畏罪潛逃了,當然這些並不重要。


    次日,項瓊將王劌幾人以靈鎖捆住,而後竟然丟到儲物空間中,想來項瓊定是那種有著可以攜帶活人的儲物空間的修士。她與郭竹交代了一番,然後便啟程回大澤了。


    蘇酥、劉瀾和金玟則與賀陶一起住到了閣樓,她們本可以繼續住在客房的,隻不過住在一起更方便走動。這建議最開始是蘇酥提出的,她這麽做自然是為了方便了解翦除徐莞的動向。而劉瀾和金玟單純是因為好玩,而且她們倆最近還要衝擊金丹,離裴風近一些,到時候也便於求助。


    又兩日,尹浪找到裴風,而後告訴了他兩件事,其一融符瓶算是徹底上交連葉樓了,樓內長老承諾,隻要測試出新的配方,第一時間告知裴風,對此裴風倒不太在意,如此最好。其二便是焦循近日便會來順丘,不過他會先在賓口飯莊落腳,等徐莞有所異動後,再暗中轉移到連葉樓即可。


    又兩日,焦循得閑,來到了賓口飯莊,裴風收到傳音符便立刻啟程,當裴風再次見到焦循後,卻發現他比之前蒼老了些,不由得心中好奇。


    “師父,數月不見,你怎麽蒼老了許多?”


    “無妨,此間事了,你與我走一趟大澤,瑤池公主有請。”


    “歌舒瑤麽,請您還是請咱們倆啊?”


    “單是我去,要待上三年,帶上你隻用一年,你小子也是,鬧出這麽大動靜,連項瓊都對你讚不絕口。”


    “不會吧,師父,這才幾天啊…您慢點喝,我給您弄幾個下酒菜。”焦循現在是醉翁仙釀不離手,裴風也不知道把這葫蘆給焦夫子是對是錯。


    “師父,吃菜,您之前說公主有請,不去不行麽,怎麽感覺你是被綁去了,他們不會是威脅你了吧?”


    “還不是你小子貪小便宜,當初歌舒瑤就想將這對葫蘆送給我,然後讓我教她五年。我怕麻煩就沒答應,你小子倒好,收了葫蘆不算,還把老夫拉下水。”


    “這葫蘆是我心血來潮要來的啊…你讓我想想,他們怎麽知道我會搬出你來的呢,再說此事商會有過在先,這葫蘆是他們賠給我的。”


    “不錯,反正他們會想盡辦法讓你收下這對葫蘆的,整個過程我已經了解過了。開始那長老掃視一圈發現你後,便開始著手針對你了,隻不過當時雲翎在場,他們不敢發作。雲翎走後那長老先是用攝魂術控製你,但是你小子有些門道,不僅沒受控製,反而反咬一口,隻不過你把我供出來,正中他們下懷。還有,商會派人跟蹤你,直到你把葫蘆交到我手裏,才算結束。”


    “怎麽可能,尾巴都被司馬炅處理掉了啊。”


    “那家夥能靠譜就怪了,他殺回商會堵在門口,最後要了些好處,他處理的隻是明麵上的尾巴,暗中跟蹤你的那人,你師父尹浪發現他了,但他當時為了你師娘的安危,便沒敢貿然動手……”


    “這歌舒瑤到底什麽目的啊,這人太可怕了!”


    “不,她隻是將此事托付給了商會來辦……”


    “師父您早就知道這葫蘆是歌舒瑤的陷阱了,那你為什麽當時不告訴我啊,哪怕你不收也行啊。”


    “嗬嗬,我若不收,此事便不會了結,我怎麽可能放心你繼續攪在其中。最後這歌舒瑤也是覺得商會的做法太過下作,這才下調了時間,而且什麽時候去由我定。直到前天,項瓊將你的事情告訴了歌舒瑤,這才有了現在的條件。”


    裴風此刻正在不斷的回想當初商會的經曆,想來那楊長老等自己許久便是因為此事重要,想到此處,裴風頓時又氣又急。


    “好了,你也不用太自責,我又沒怪罪於你,與大澤皇室攀些關係,對你以後也有些好處,說不定瑤池公主看上你,招你做了駙馬呢,以後就衣食無憂了。”


    “是徒兒害了師父,這葫蘆我買下還不行麽?”


    “好了好了,多說無益,這葫蘆你想買,怕是沒那麽多的銀子,事已至此,你無需多想,一切還有師父呢。”


    “對了師父,徒兒這裏還有些東西要給您。”


    “怎麽,你又去打劫商會了?”焦循大驚失色的道。


    “沒有,我這是剿匪的時候繳獲的,師父,你……”裴風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焦夫子會意,施展出了袖裏乾坤。


    “怎麽,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


    “師父,天酬羅你知道麽?”


    “你小子真下墓了?”


    “師父,你怎麽知道這東西在墓裏啊?”


    “趕緊拿出來我看看,這東西可失傳已久了。”


    裴風取出天酬羅,焦循連忙拿在手中,細細端詳起來,裴風則將那顆開天珠也取了出來,交給了焦夫子。


    “高階靈寶!哪來的?”


    “剿匪弄來的,您老務必……”


    “哼,老夫會跟你小子客氣?要不是你,老夫早就享清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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