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在溧陽與廬山嶽家


    陳鏑內心裏清楚英子其實是不太願意待在原來的家裏。英子她們當年坐診的地方其實不太遠,頂多相當於去楠妹家裏的距離。


    在路上,英子回憶說,當年她們都是坐馬車來回,但大敏一般是騎馬,當年就感覺大敏喜歡騎馬。英子可能是因大敏騎馬的事,想到了一些她們當年的一些閨中調笑,便講了當年她有一次獨自步行回家的悲慘情景。


    那次是兩個敏美人去一個關係病號家裏出診了,她一個人守在醫鋪,虞家埠老人,就是四個奶奶咯,托人傳話讓她趕緊回家。傳話的人描述了家裏四個老人好像很急迫,她就交待了一下醫鋪裏的藥工與傭人,一個人提了個出診包往家裏起。


    路上又急又怕,急呢是那傳話的人講,家裏四個老人明顯是才器了,怕呢,是自己從沒一個人走這麽遠,有些女孩的害怕。不過那天很順利。


    回到家才知道是家裏四個老人是讓她回家見一個人,交談後隱隱發現見的那個人是騙子,幸好回來了,否則四個奶奶要騙得更慘。這個人是婆婆。呸,是原婆婆家的親戚。見這個騙子,本是喊原婆婆回家才是理,可帶話的人沒說清楚,誤以為是她自己的娘家人。不說了,這騙子一家最後讓藍嬸嬸全收拾了。


    那天兩個敏美人回到診所後,大敏嬸嬸不放心,與小敏兩人也趕了回來。沒過多久,兩個大的奶奶因這事導致過世了,氣得藍嬸嬸決心動手。大年三十下的手。大媽與她們三個人知道內幕,其他的人可能現在還蒙在鼓裏。


    陳鏑說英子那些受苦了。


    英子說開始有害怕,求過大嬸嬸陪自己睡過一段時間,後麵看到家裏的女人都氣勢足足,慢慢地就也大膽了。


    到那兒後,是虞家遠房親戚在打理鋪麵,但不是開醫館,開的雜貨鋪。這親戚就是從前的藥工。


    英子在那邊的人緣真好,聽說英子到了,過來看望英子的當地人駱驛不絕,後麵來的還帶了禮物過來,弄得英子解釋時費了許多口舌。當知道陳鏑是駙馬王爺後,有些人主動向陳鏑下跪,弄得陳鏑先是解釋,後麵隻好讓那個遠房親戚帶他去後麵院子裏抽煙。


    英子在回來的路上告訴公子,這邊的人因為不太講衛生,因此婦科病多,她當年起初隻知道治療,不知道預防。直到遇見一個特殊患者,她才想到要預防。接著講了這個新媳婦下麵化膿的病例。


    陳鏑問她當年如何治好的?


    她告訴公子,她起先治了很久沒治好,那媳婦晚上做那事時經常是痛得哭娘喊爹的,她男人一聽她這樣喊叫,更來神。後來她實在沒轍了,就用了一副猛藥和七副洗藥才搞定。


    陳鏑說那媳婦的老公就一房夫人?


    英子說兩房,大房是童養媳,比那男人大二十歲,已經生了兩個小孩,大孩子比這個小媳婦還大一歲。那小媳婦長得又好看,男人就拚命折騰她咯。天下男人哪有公子這樣疼自個的媳婦的呀。說實話嗎,因為聽了那小媳婦跟她丈夫的那些細節,她更對夫妻生活沒興趣。那事吧,玩就真的好玩,但有這心理陰影,自己不象淼兒那樣有癮。淼王妃看她天天平靜,私下問過她幾回怎樣象個修行人,甚至有問公子臨幸時,我是不是也這樣平靜。


    嗬嗬。陳鏑笑了,有些壞壞地笑。


    陳鏑告訴英子,如果那方子還記得的話,可以告訴楠妹,做成洗劑,往本土銷售和海外銷售。這種病情的媳婦不少。


    英子說肯定記得咯,後麵對那些也有同樣症狀的小媳婦提供這個方子,讓她們泡水沐浴。


    在一個路旁有棵大鬆樹的地方,英子喊公子停車,她要小解。


    小解完後,英子說真奇怪,每次回家,馬車走到這兒,她與敏兒都要小解。每次都是大敏騎在馬上幫她們警戒,她與敏兒去樹下小解。


    陳鏑說她們肯定有次回得急,在醫鋪沒有小解,到這兒,看到這兒環境相對隱秘,就實在忍不住了,後麵每次到這兒才有這現象。這叫條件反射。


    英子就笑了,說公子啥都清楚。起因確實是這樣的。


    英子說有什麽破解的方法沒有。陳鏑告訴她隻要忍住一回就破解了。陳鏑轉移話題,問她們當時馬車誰駕呢?


    英子說是敏兒駕,敏兒可能在南京學了駕馬車,有時候大敏嬸嬸也不騎馬,將馬拴在馬車後,三人坐在馬車裏,如遇到下雨。大敏嬸嬸的那匹馬是她在連家出診時騎的,回門那天騎了回來的。回門好像是鬧了矛盾,天黑了,大敏嬸嬸一個人騎馬回家,定垚叔晚餐後騎馬回來了。這次後,大敏嬸嬸再也沒回娘家。


    車子開到一個小鎮,英子說她要去買點糖吃。聽從英子的指揮,陳鏑將車子開到一個麥芽糖的攤位前停下。陳鏑陪英子下車。


    那個擺麥芽糖攤的人還認識英子,喊她虞醫生多年不見。英子馬上說,她現在是殷醫生,不再是虞醫生。買了一塊後,咬了一口,說還要買一大塊,帶給蛟兒與達兒吃。


    回到虞家埠,定墉叔說就等我們上席了。結果一上席就劃三邊喝酒。定墉叔帶曾經的虞家人一邊,陳鏑帶王妃一邊,虞家埠宗親一邊。最後陳鏑一邊把另兩邊全喝醉了,英子喝到哭了起來。


    返回上車時,誰勸都沒用,英子一定要公子抱著上車,在車上也要抱著。到了雨雨家也不肯鬆開,讓公子扶著她。


    幸好能開車的王妃多。


    車到蘇州機場,英子上過衛生間才清醒些。


    飛到南昌,八個結拜哥哥和全體江西省軍政大員接機。


    江西駐軍司令安排總司令一行住軍區賓館,田大哥說,這哪行呀,弟弟加妹夫一家到了,必須回田家莊住呀。


    一行人浩浩蕩蕩開回田家莊。前麵一車衛兵開路,後麵一車衛兵壓陣。到了田家莊,才發現,原來是田家專門新建了一個大院給陳鏑一家。


    收拾好,秀雲帶公子去看嶽父和兩個嶽母。蛟兒說,爸爸,也去。秀雲就抱著蛟兒一塊去。


    到了那兒,蛟兒從秀雲懷裏跑了下來,跑進嶽父懷裏,摸著嶽父的胡須喊外公新年好。


    把嶽父歡喜得連親帶抱的。看到秀雲家這般大小的小孩,蛟兒就要去跟他們玩。嶽母便讓身邊的丫環看著蛟兒。


    喝完一杯茶,嶽父出來看望其他的人。


    叔叔過來,告訴姑爺晚上是全牛宴。


    陳鏑望著秀雲,秀雲就說,鏑哥,當時考慮公主與皇後有來,因此就帶回了一隊女兵,讓她們昨天乘坐飛機回來的,同機帶了不少牛頭、牛尾和牛蹄回來。


    看到秀雲叔叔在場,淼兒就過來跟秀雲說了幾句,喊秀雲叔叔去帳房。


    嶽父一聽,估計到是什麽事,就叫菊雲過來,說那獻給皇上的銀票,是家裏給秀雲的嫁妝,不能收姑爺家的銀票。


    菊雲向陳鏑解釋,現在家是父親在當,但家產是叔叔負責管。


    陳鏑告訴菊雲哥他知道,來之前就告訴了淼兒。銀票的事不用管,既然是秀雲跟他結婚後皇上封秀雲的封地,那錢,自然是王府出。另外,叔叔幫我們在廬山上找了一棟別墅,那錢也我們出。平日的管理呢,就讓這邊家裏負責。盡管大哥這代隻有三個女孩,但下輩女孩不少,為了不引起大家不愉快,這樣處理最好。


    看大哥接受了這個提議,陳鏑就說盧大哥與薑大哥肯定來不了,盧嫂與薑嫂應該有來吧?


    菊雲告訴九弟,兩位夫人也是今天來的,現在安置在叔叔的一棟小別墅裏。正打麻將呢。晚餐時見麵吧。


    陳鏑跟菊雲說,明天皇後有來,有特殊的安置嗎?


    菊雲讓九弟放心,他的那棟別墅已經收拾好。他帶家人住家裏的大別墅。菊雲又說,父親大壽,皇後公主駕到,這是無上天恩,他明白的。


    陳鏑讓秀雲帶他打電話給公主。


    到了電話間,陳鏑先給皇上打了一個電話,向皇嶽父拜年。嘮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後,皇上告訴陳鏑,公主與皇後在一塊,陳鏑便打電話到皇後那裏。告訴公主我們已經到了秀雲家,一切都好。


    公主就問蛟兒呢?


    陳鏑說雨雨抱著看熱鬧呢。


    公主告訴公子,她們明天中午到南昌。讓公子晚上少喝些酒。


    放下電話,秀雲就笑鏑哥說謊不帶眨眼的,蛟兒明明是丫環看著在跟小孩子玩。


    陳鏑輕聲對著秀雲的耳朵說,這是與公主約定的秘語。


    叔叔過來找陳鏑,說董王妃給的太多了。陳鏑說沒事,捐給皇上的五百萬應該我們家出,另一百萬呢是買那山上別墅的費用。這些錢對我們家來說是一個小數目。今後山上別墅的打理,還有勞叔叔呢。


    管家過來喊坐席,陳鏑讓秀雲去把蛟兒抱過來。


    到了飯廳,七個結拜哥哥已經坐好了,留下兩個位置給九弟與大哥菊雲。我們一坐下,菊雲大哥就宣布一條紀律,酒桌上不議朝政。


    克鈞哥負責倒酒,正好十個人。


    喝完菊雲哥的三杯迎賓酒,陳鏑說離開一下,敬一下嶽父、叔叔和另幾個長輩。陳鏑喊秀雲陪他,先敬嶽父叔叔他們,再敬大媽、藍嬸嬸和大嬸嬸,最後敬各位嫂嫂。


    回到桌上,鄭程中就說,今晚兄弟們齊上齊下。


    陳鏑看了一眼,說五哥找開酒家的嫂子多了,喝酒反而不行。二五嫂就隔桌大聲喊,九弟,你五哥的酒她來喝。


    菊雲哥就說,好。這邊加一個位置。


    九兄弟這樣一塊喝酒這是第五回。在結拜的時候喝過兩回,在古寨喝過兩回。


    第一個高潮是鄭程中挑起的。說到當年在嶽陽樓時第一次看見九弟帶著小群與小雙,九弟左手摟一個,右手抱一個,在嶽陽樓上對著洞庭湖大發感慨。當時他們隻注意兩個漂亮弟媳了,回來才感覺九弟麵熟。大家一合議,才發現是當朝駙馬。


    要為這段美好的往事喝一組。喝完菊雲哥提議大家唱一曲《滿江紅》


    十個大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唱了一曲。唱到大家都停下手中筷子聽我們唱。


    第二個高潮是蛟兒過來敬酒。我們唱《滿江紅》,結果把蛟兒唱了過來,要敬伯伯們的酒。結果蛟兒一杯果汁,我們十一人三杯酒。


    第三個高潮是叔叔過來敬酒,他代表田家敬一下菊兒、克兒的弟兄。剛才那首《滿江紅》重新喚起了他年輕時的那股豪情。結果又一塊合唱了一遍。


    第四個高潮是大媽過來敬酒。大媽說,自從第一次看到姑爺,一直把姑爺當兒子看,姑爺也對她特別尊敬。這杯酒,她代表姑爺的長輩敬姑爺的兄弟。


    大媽敬完後,陳鏑看到謝樅哥哥好像有些醉意了,就示意菊雲哥今晚結束。結果大家都興趣上來了,特別是鄭程中,大喊不醉不散場。


    再喝三杯後,謝樅哥與因純哥都說不行了,大家才止杯。


    晚餐後,何清風哥哥說,下麵的活動,九弟都不喜歡的,九弟就自由活動了。


    在回廬山公主別院時,秀雲問鏑哥咋不跟哥哥們一塊去玩?陳鏑說他們不是去喝花灑就是打麻將,他都不喜歡。


    秀雲就笑了,說她們也商議今晚玩麻將或打牌,那公子隻有一個人睡覺的份了。


    陳鏑說我帶蛟兒玩唄。


    秀雲笑著告訴公子,你那精怪一樣的兒子,叮著她二媽呢。今晚要跟二媽去睡。


    在王妃打麻將的時候,奧斯汀娜說今晚牛肉好吃,有些吃撐了,讓公子陪她去散步。陳鏑告訴奧斯汀娜,秀去王妃家有兩個侄子是開酒樓的,做全牛宴是拿手好戲。聽到公子陪奧斯汀娜去散步,希琳娜和楠妹也說去陪公子去散步。


    四個人在小鎮的街道上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春節期間,小鎮的街上很熱鬧。


    初五早上,秀雲說帶大家去看鄱陽湖。煙波浩淼,鷗鳥翔集,幾葉扁舟,畫麵很美。陳鏑唱了一首後世的贛南歌,這首歌是陳鏑在後世結識一個贛南兄弟,在這個兄弟家做客時學會的。


    到十一點樣子,秀雲侄子開車過來喊我們去機場接人。


    陳鏑說我們就開兩台車去吧。我、秀雲、大媽、小小四個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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